“嗯,”燕王笑着,眸中的光彩又亮了幾分,興奮笑道“不然爺早回來陪盈盈了!”
簡略說了與梅五郎相對談論的情形,又輕嘆道“爺不如小王叔,放着燕城中有這麼一號人物,爺竟從未聽聞!”
徐初盈微笑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啊,梅五郎身有殘缺,出入不便,自然低調。塵⊕緣〗文〗學⊕網,網址:su./07ver而王爺有多少事、多少人要關注,無論怎麼也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那樣一個人身上嘛!小王叔遊走天下,拋開身體問題不說,梅五郎可着實是個妙人呢,小王叔會結識他,卻是在情理之中!”
燕王聽了這些話心裡頓時好受不少,親了她一下笑道“到底是爺的女人,向着爺!”
徐初盈笑問道“王爺打算怎麼用梅五郎呢?六部那些人,恐怕不會輕易答應的!”
畢竟,梅五郎身體殘缺,而且並未經過正規科舉途徑,這突然之間竄了出來,想要他們接受可不容易。
燕王顯然並不在意,輕哼道“這燕地是爺的地盤,爺說了算!他們願意不願意,都得受着!梅五郎已經答應了爺,明日爺便讓他去吏部,任吏部僉事,過個三兩個月,把吏部主事調走,那個位置就是他的。”
徐初盈一怔,笑道“原本我還以爲王爺會聘請他做幕僚呢!”
燕王的身邊還是有不少幕僚的,是一些網羅來的奇人異士,比如公孫煉。也有因爲各種原因沒有參加科舉或者屢試不中卻有大才的儒士。
燕王笑道“梅五郎也是這麼說的,可爺覺得太委屈他了!”
徐初盈沉吟道“可他畢竟身體不便,若吏部上下使壞——其實也不用刻意做什麼,只需要孤立他、對他交代吩咐的事情一而再的拖延推諉就夠了,他想要服衆,可沒有那麼容易!”
再有才的人,也禁不住衆人拉後腿啊!
燕王聽出徐初盈的意思,道“盈盈所言其實爺也知道,只是吏部主事之位不好立刻就動。”
一日徹談,他相信梅五郎的才學,也想給他一個極高的起點,但六部一個蘿蔔一個坑,不是能輕易動的。
徐初盈眨眨眼睛,笑道“我有個法子,不如王爺聽聽?”
燕王親了親她,很是感興趣,挑眉笑道“爺的盈盈素來聰慧過人,快說!”
徐初盈笑道“既然六部不好動,那就不要動罷了!王爺何不另外設一職位,品級暫且不定,但讓人一看便知職權在六部之上。等幾件事過,衆人對梅五郎之才認同了,再定下品級,豈不兩下都便宜?”
這麼一來,六部衆人就算想找他的麻煩、想使絆子算計他都沒有機會!因爲他根本什麼實職都不領,如何找麻煩?
燕王眼睛一亮豁然開朗,一掌輕輕擊在**上,笑得痛快“好!真是太好了!盈盈果然是爺的福星,這麼好的辦法爺從來都沒想到!唔,盈盈再說說,這職務該取個什麼名兒呢?”
徐初盈其實是想到了“御前行走”這個詞兒,這是清朝特有的一個詞兒,除此之外還有尚書房行走、軍機處行走、南書房行走等等,是額外編外的意思。
比如軍機處編制是五人,但皇帝比較**信某人,想讓他參與軍機處事務卻一時沒有空缺,於是這人就可領一個軍機處行走的頭銜,然後堂而皇之的出入軍機處插手事務。
編外人員比編制人員更神氣的,歷史上僅此一例。
聽燕王問,徐初盈便笑道“不如,就叫藩邸行走,算是王爺的助理,可隨意進出王府向王爺稟報事務,當然,也得聽從王爺的吩咐協助王爺處置各項事務!”
這個聽起來含糊,但只要是個明白人,就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
能隨意出入王府,這是何等殊榮?協助王爺處置各項事務,這個嘛,就更難說了,這事務可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可以是要緊大事!
燕王聽了徐初盈這話便了然其中存了多大可做文章、可發揮的餘地,喜得點頭笑道“好!好!就是藩邸行走,真是太好了!”
如此,既不用動六部,六部也找不到攻擊反對的理由,而他又可以給予梅五郎足夠的高位和信任!
燕王低頭,捧着徐初盈的臉,柔聲笑道“盈盈真是爺的福星,也只有盈盈,纔想得出來這麼好的法子!”
說畢,一俯身便吻住了她的脣。
到底顧及着她如今有孕在身,他便是吻她的時候也不敢太過放縱肆意,這個吻雖熱情霸道,卻不同於以往的霸道,到底帶着溫柔。
他放開她時,徐初盈氣息也只凌亂稍許,倒是腦子依然缺氧般的有點兒暈乎乎的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盈盈!”燕王攬着她緊了緊,嗓音低沉黯啞“盈盈已經幫了爺一個大忙,不如,好事做到底,再幫爺一個大忙好不好!”
他的眸子灼灼閃着亮光,卻又幽深似潭,黑沉沉的,直直俯視着她,漩渦般**着她的靈魂,一旦沉醉,便似萬劫不復。
徐初盈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眨了眨眼,對上這樣的目光慌忙挪了開去,咬咬脣問道“幫什麼忙啊!”
直覺的覺得他這副模樣兒接下來應該沒有什麼好話,可是嘴巴卻不爭氣的這麼就問了出來。
燕王低笑着,握着她的手探入被中,朝自己那兒探去,強着她的手握着,舒服得身子微緊低低**“盈盈,幫幫爺,爺好難受!”
徐初盈在碰到那堅硬火熱的時候已經“啊!”的低低叫了起來,臉上瞬間燒得通紅,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哪裡能夠?
他的手勁兒比起她的來可大得太多了!
“你你你——”徐初盈氣急敗壞瞪他道“我肚子裡還懷着你的骨肉呢!你敢動我麼!”
這麼一說,頓時腰桿子都不自覺的挺了挺,底氣大足,心頭大定!果然有了撐腰的就是不一樣!
若換了是往日,還不得被他給欺負得成什麼樣了……
“當然不敢!”燕王悶聲回答,“若敢,爺還用得着這麼囉嗦麼?”早就付諸行動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