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與安然通了電話,去了她已訂好的房間,安然剛洗過澡,頭髮溼漉漉的,宛若一朵剛出水的芙蓉,這是另一種清新的美麗,陸漸紅的眼睛都直了。
安然嬌嗔說:“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好看。”陸漸紅撲過來要抱安然。
安然皺着眉說:“一身酒氣薰死人了,快去洗個澡。”
陸漸紅洗澡的時候就硬得不行了,三下五去二與水作了簡單的親密接觸,便赤條條地出了洗浴間,狠狠地將安然撲倒在牀上。
安然跟他熱烈的激吻,呼吸沉重了起來。親吻中安然的衣服悄然褪下,露出晶瑩的肌膚,陸漸紅的子彈已經上膛了,整裝待發。
“你酒喝多了,不適宜劇烈運動,今晚我在上面。”囈語般的低柔纏綿中,安然坐到了陸漸紅的身上。
陸漸紅一邊享受着暢快的愉悅,一邊欣賞着安然潔白柔嫩的身軀如狂風落葉般的擺動,活色生香的場面讓陸漸紅幾乎暈死過去。
十分鐘後,陸漸紅再也忍受不了被欺壓的辛苦,化被動爲主動,安然終於叫了起來。
男人,承諾了,就一定要做到。陸漸紅沒有違揹他的諾言,果然持久,安然的喉嚨已經叫到嘶啞,無力地癱軟在牀上。
激烈之後是溫柔地親吻,兩人享受着快樂後的寧靜,半晌,安然才籲出了一口氣說:“漸紅,你真棒。”
陸漸紅自豪地笑着,作爲一個男人,實在沒有什麼比妻子這樣的話還令人振奮了。
一番摸摸抓抓之後,陸漸紅道:“安然,王少強這小子現在是你的頂頭上司,沒怎麼樣你吧?”
王少強曾經追求過安然,這雖然不至於讓陸漸紅耿耿於懷,但現在的情況不同,天天見面,而且王少強是領導,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讓他們單獨在一起,王少強什麼下三濫的事都能做得出來,能在飯店裡當着馬明宇的面襲擊郎晶,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安然知道陸漸紅的心理,靠着陸漸紅寬厚的肩膀說:“我老公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有那膽子作亂嗎?”
陸漸紅輕啄了一下安然的脣,說:“我只是分管教育,哪一天不管了,山高皇帝遠的,我能拿他怎麼樣?”
安然很幸福地說:“老公,你能這麼關心我,我開心死了。你要是真的擔心,那就想辦法把我調到市裡去,這樣我們也可以在一起,免得受相思之苦。”
陸漸紅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僅僅是相思吧。”
“你真壞。”安然向下縮了縮身體,摩擦讓陸漸紅感受到一股光滑。
兩人溫存一會,陸漸紅忽然想了起來,說:“安然,你知道附中有個叫湯金柱的老師嗎?”
安然在腦中想了一下,說:“好像聽說過,不過印象不是很深。”
“他是市教育局辦公室主任的丈夫。”陸漸紅將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安然說,“哦,你說的是他呀,我想起來了,前一陣子一直到縣政府上訪,爲這事,教育局被縣裡的領導批了好幾回,後來王少強來任局長才好了一些。”
“爲什麼他來了就好一些了呢?”陸漸紅奇怪地問。
“他讓湯金柱到他的辦公室去談,沒說幾句話,王少強就說湯金柱打他,還打了110,警察來了把湯金柱抓走了,關了幾天,聽說,在派出所湯金柱受了不少罪,也就不敢再上訪了。”
陸漸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濫用私刑,打到他不敢再上訪,這讓他的心裡忽然間騰起了一股怒火,毛主席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是其樂無窮。這一回,他就要好好鬥上一斗,爲湯金柱討個說法,不管始作俑者有多大的後臺。
第二天,陸漸紅和於文化在教育局聽取了彙報,不過不是王少強彙報的,而是副局長嚴克爽,總體來說,洪山縣的教育工作做得很紮實。陸漸紅對此表示了認可,嚴克爽客氣地說,這與市委市政府的領導是分不開的,與縣委縣政府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陸漸紅決定到各個學校去看一看。
下午,在教育局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陸漸紅視察了縣域範圍內的幾所學校,總體效果是好的,學校的建設檔次很高,環境優美,校園內的各項硬件設施非常齊全,不過陸漸紅髮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體育設施比較陳舊,配備不是很到位,當即便指了出來:“學校不僅僅要跟孩子們提供一個學習的場所,更是一個生活的場所,既要保證學習,也要增強體質,這就是綜合素質,我們不能只抓片面。”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跑完了幾所學校,陸漸紅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然,這些都是浮於表面,具體的還需要更深入的調研,要根據驗收細則逐條對照,不留任何的死角,才能確保驗收通過。
晚上,王少強要招待陸漸紅,陸漸紅笑道:“王局長,我們這個工作組要在洪山待很久,一直到省裡來驗收爲止,這麼吃下去,恐怕要把教育局三年後的招待費都用光了,這樣吧,我們就樸素一些,找一個固定的飯店,安排工作餐就可以了。”
“陸秘書長爲教育局考慮的真是周到呀,那我就不堅持了。”
陸漸紅他們去吃工作餐,王少強等人卻在另一家飯店胡吃海喝了起來,沒有了外人在場,王少強的怨氣便出來了:“媽的,神氣個雞巴,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驗收嗎,搞的跟真的似的,還真以爲自己是市委書記。”
胡海也跟着附和道:“我就看不慣他,驗收嘛,也就是看看資料應付一下,吃好喝好玩好,再送送禮,也就這個事,幹嘛表現得一副忠於職守的樣子。”
嚴克爽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省裡來驗收,市裡肯定是要重視的,他身負市裡的任務,也怕出岔子呀。”
“怕?怕出岔子,就不出岔子了?”王少強陰陰地笑着。
胡海是追隨王少強的死黨,對於陸漸紅在酒桌上接連三次打斷他的話耿耿於懷,巴不得看點熱鬧纔好,忙說:“王局,是不是有點子了?”
王少強搖了搖頭,一派高深莫測的樣子:“把桌面上的酒全乾了,喝完唱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