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小嬌喊韋鑑吃飯的時候,她才發現,韋鑑早已不在了:傻子哪去了?該不會迷路了吧?
小嬌走出小院,衝着山上大喊:“傻子,快回家吃飯啦!!!!!!!!!”
韋鑑睜開眼睛,從修煉中醒來,原來:由於連日來形成的修煉習慣,讓他形成了生物鐘,四點半鐘,他按時醒來,悄悄走出小院,上了門前的小山,開始吸納天地靈氣。
當小嬌招呼他的時候,韋鑑醒來,伸展一下筋骨,然後飛身下山,他從山上往下飄落的時候,動作非常瀟灑,穩健,身體輕盈。未見就一邊跑,自己還一邊吃驚:怎麼自己會有身輕如燕的感覺,自己以前是幹什麼的?
早餐是很豐盛的,小碴子粥,大饅頭,四五種鹹菜,這都是小嬌的手藝,由於昨晚韋鑑沒吃飽,小嬌就知道了,韋鑑飯量超級大,所以早餐爲韋鑑準備了六個大饅頭!
果不其然,韋鑑自己一個人喝了三大碗粥,六個饅頭,小嬌問道:“吃飽沒?”
韋鑑舔舔嘴脣:“半飽。”
你!小嬌惡狠狠地說道:“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旁邊的沙平棟只是不停地笑。
吃完早飯,小嬌收拾家務,韋鑑和沙平棟去打魚,韋鑑上了三輪車,他說道:“叔叔,我蹬,您坐着休息一會兒。”
小嬌蹦出來:“我警告你啊,不許把我爸摔着!”
韋鑑做個鬼臉,瞪着倒騎驢三輪車就走了。
到了江邊,沙平棟把漁網、紗網等等一應工具都卸下來,韋鑑幫着,都放到了破木船上,兩個人向江心劃去。
沙平棟是個老漁民,打魚打了三十多年了,他非常熟練地撒網,捕魚,但是收穫一般,兩個多小時,捕到了了十斤魚,有雜魚,也有江鯉子,有的一斤能賣五塊錢,有的一斤能賣七八塊錢,這些也夠七十多塊了,沙平棟很開心,眼看着時間不早了,一會女兒就要給送飯來了,沙平棟把木船向江心劃去。
韋鑑在一旁看着,他想試試,但是想想算了,自己是個外行,可別跟着攪和了。
沙平棟一網下去,開始往上拉,很沉,他知道,這一網有好東西,然後就開始網上拉,韋鑑想幫忙,卻伸不上手,因爲拉網是一個技術活,弄不好,那魚就可能逃掉了。
果不其然,韋鑑看見了一條非常漂亮的大魚,掙扎着逃出牢籠,迴歸了香蘭江。
足有十斤的香江鯉子,而且是紅毛鯉子,一斤可以賣到十五塊!沙平棟這個惋惜啊,不停地咂嘴,可惜啊,可惜啊!
韋鑑看出來了,沙平棟對自己方纔的失誤懊惱不已。
韋鑑就說道:“叔叔,我一會兒給你撈幾條,不用可惜。”
沙平棟看看韋鑑說道:“這東西在水裡,滑着呢,我用漁網都很難捕到,你可撈不着,況且,現在水太涼,下去就抽筋,有危險,你還是別去了。”
沒等韋鑑說話,岸邊傳來了小嬌的聲音:“爸,還有那個傻弟弟,趕快過來吃飯。”
“等一會兒,我去撈一條魚再吃!”韋鑑邊說邊脫衣服。
小嬌說道:“你要作死啊?別下去,大冬天,那麼涼的水,會得病的。”小嬌還是蠻體貼的。
沒曾想,韋鑑根本就沒理她,開始行動,脫棉襖,棉褲,鞋,沙平棟嚇壞了:“孩子,你要幹嘛?你不是真傻了吧?”
韋鑑笑了笑:“叔叔,我下去給您抓兩條紅毛鯉子。”
“不行,這天寒地凍的,你再凍有病了,不行,趕快穿上衣服!”沒等沙平棟說完,韋鑑一個猛子就扎水裡了,當韋鑑到水裡邊,激靈靈打個冷戰:我靠,這麼涼!
是啊,快過年了,而且昨天剛下大雪,能不冷麼?
韋鑑凍得渾身打顫,忽然,丹田處一股真氣涌來,行遍了全身,暖洋洋的,瞬間就沒有了冰寒刺骨的感覺,他衝着沙平棟擺擺手,一個猛子就下去了。
韋鑑在水下,睜開眼睛,他開始尋找鯉魚,一點點地下潛,直到江底,現在已經潛入水下足有十五米了,此處的水流緩慢,江底沒有太多的泥沙,水比較清。
韋鑑發現,這些大魚都沉底,也許是水涼的原因,魚的體溫也低,自然都不愛動,這對韋鑑來說是好事。他悄悄潛過去,看準了一條黑色的鯉子就下手了,快如流星一般衝過去,一把抓住了背鰭,左手順勢,在魚頭上一拍,這條魚就暈了,可是,其他的魚,一鬨而散。
看着一大羣的大魚跑掉了,韋鑑直感到可惜!但是沒辦法,一條也行,至少沒白來,這時,手裡這條魚甦醒了,就要逃跑,韋鑑哪能讓它得逞,他把魚抱在懷裡,腳尖點地,衝出水面。
船上的沙平棟着急啊!韋鑑下水已經有兩分鐘了,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對於深識水性的他來說,知道,這意味着韋鑑有危險!
因爲普通人在水下憋氣的極限是三分鐘,但是那需要靜止不動,那麼想要捉魚,最多能在水下潛伏一百秒,也就是一分半多點,這孩子可別出事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韋鑑衝出水面,把一條大魚扔進木船裡,沙平棟一看,真是驚喜不已:“黑金鯉子!”
木船一偏,韋鑑上來了:“叔叔,這條魚能賣多少錢?”
沙平棟笑着說道:“這條魚,應該有十二三斤,活魚是十五塊一斤,足足能賣一百八以上!哈哈,太好了。”說着,他拿出一個紗網,把黑金鯉子裝進網兜裡,然後放到水中,一頭栓到了船上。
韋鑑沒明白:“叔叔,這是什麼意思?幹嘛放水裡?”
沙平棟笑了:“孩子,活魚能賣到十五塊一斤,而死了的就不值錢了,可能就賣到十二塊一斤了。”
韋鑑這才明白,可是他看看沙平棟用漁網打上來的魚並沒有放到網兜裡,他就問:“叔叔,這些魚怎麼沒放水裡?”
“這些?都是雜魚,不值錢,五塊錢一斤,沒必要放水裡了,凍完了也這價。”
韋鑑點點頭,忽然背後的小嬌說話了:“爸,我看看,我還沒看過這麼大的黑金鯉子呢。”
沙平棟把船向岸邊靠過去,韋鑑則是說了一聲:“叔叔,我再捉幾條大鯉子。”
沙平棟說道:“孩子,先上來暖暖身子,吃口熱飯,別凍壞了。”
韋鑑剛要說話,沒曾想那邊的小嬌出聲了:“我說傻子,快去吧,再抓兩條,不對,抓十條大魚再吃飯。”方纔她還擔心韋鑑,這回看見韋鑑能抓魚,她也不管韋鑑的死活了,竟然讓韋鑑去抓十條!韋鑑一陣無語,他懶得說話,一個猛子就鑽水底下去了。
沙平棟看着女兒,他皺着眉說道:“女兒啊,你怎麼能這樣?這天寒地凍的,他身體還沒恢復,萬一有個閃失,你讓我們怎麼向人家的家人交代?以後不許這麼說話。”
小嬌一吐舌頭,不言語了,她看着那價值二百來塊的黑金,心裡高興啊,看來今年過年能不錯,年貨能購置齊了,她心中暗自算計:如果傻子能多抓幾條大魚,就給他買幾件像樣的衣服,現在他穿的東西,都是老爸的破衣服,都打着補丁……
韋鑑在水中,憑藉自己超強的視力,四處查看尋找大魚,搜尋了五分鐘,他找到了一個棲息的魚羣,足有三十多條大魚,一般都七八斤,大的能有十七八斤,還有一條三十多斤!
韋鑑暗自高興,可是他又犯愁了:自己一次出手,只能捉一跳,那這三十條都跑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怎麼能捉到更多的魚呢?還得捉活的,這可難爲自己了。
正在韋鑑發愁的時候,一個信息傳入韋鑑的識海:原來,陰陽晏子飛梭主動和他溝通!韋鑑大吃一驚,他一招手,兩個飛梭飄在手心,韋鑑仔細體味了很久,他恢復了一些記憶,這是自己的武器,可以幫自己捉魚!
真是太好了,韋鑑命令飛梭,去把這堆大魚,拍暈四條,千萬不要拍死了,抓活的!
飛梭得到了命令,無聲地飛到了前邊十米處,對着兩條大魚的腦袋,啪的一下,大魚被打得一愣,他沒明白,左右看看,什麼都沒有,忽然腦袋上又被打了一下,這下有點重,大魚晃了晃,暈了,旁邊的大魚,開始逃竄,韋鑑早就看準了一個大獅子頭,他流星一般衝過去,左手抓住背鰭,右手在魚頭上一拍,嘭!這個獅子頭竟然非常抗揍,韋鑑雖然沒使大勁,但是他的力量,能小得了嗎?再來一下,獅子頭才暈菜,韋鑑把大傢伙收到了隨身的網兜裡。
韋鑑這時擡頭一看,這兩個飛梭真聽話,叫他們拍暈四頭大魚,他們就正好拍暈四條,這時,有個大魚已經清醒了,作勢欲逃,韋鑑衝過去,把它收入了網兜,大有收穫,韋鑑收入了五條大魚!
韋鑑又搜索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有點餓了,還是回去吃飯吧!韋鑑網上游游去,當他回到船上的時候,網兜裡的大魚早就活蹦亂跳了。
韋鑑把網兜遞給沙平棟:“叔叔,五條。”
“什麼?五條大魚?”沙平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接過網兜,往起一拎,船一偏,他差點沒掉下船。
小嬌驚叫道:“傻子,這都是你抓的?”
韋鑑一翻白眼:“不是,是別人給我準備好了,我到水底下直接拎上來的…….你是不是傻,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