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殺漠部隊進了一個城鎮。
眼前就剩下了空屋大炕以及鐵鍋,連牀棉被都找不到。
帶兵的是山下副將,他站在空城裡猛撓頭,嘴裡恨的直罵,“*,吊毛都沒留下一根!老子拼了老命的抗魔,這幫愚民們連個雞崽子也不給留,真他孃的欠收拾!來人啊,給我燒房!老子捱餓,你們受凍,公平!”
其實山下副將沒說錯,就最近幾個月而來,殺漠部隊雖然也搶糧食,但是,在他們活動範圍內,至少魔人無法屠戮老百姓。
殺漠部隊許久也只是搶和掠,沒有燒和殺了。
接連燒了幾條街的房子,他趕着幾頭沒主兒的叫驢回來了——沒糧食,硬是沒糧食!
走在回營的大路上,他遠遠就看見了營門口的殺漠。
殺漠正坐在營門口的一塊大青石上,旁邊站着另一位副將。
山下副將有點心虛,走近後一瞧,發現殺漠手裡握着一把槍,心裡就更虛了,“將軍……”他陪着笑開了口,“屬下沒用,這回又是屁也沒弄回來!”
殺漠擡頭望向那幾頭白嘴長耳朵的小驢,沒嘆氣,只是眯起眼睛,擡手用槍口蹭了蹭腦袋。
山下副將就受不了他這個撓癢癢的方式,所以移開視線,生怕殺漠一個不慎自爆其頭。
殺漠放下槍,他很冷淡的低聲說道,“給他們留信,就說咱們願意拿錢買糧。”
山下副將多少年沒“買”過東西了,聽到這話就愣了一下,隨即答應下來。
旁邊副將道,“*,事都是景國惹出來的,現在人影子都不見了?”
殺漠漫不經心的說到,“把自己的性命希望在別人身上,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副將冷汗潺潺,“可是將軍,景國這的確不地道了。”
殺漠沒說什麼。
不是他景國說話,最近沒有鳳鸞和九州帝國來找他麻煩,顯然,都去對付景國了。
自己沒本事,纔會怨恨別人。
當他真是去投靠九州帝國才被魔人圍剿的?
就算他乖乖呆在九重山,照樣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何不出來搏一搏!
當然,買糧食什麼,絕對不可能!
沒有人會相信他們這‘赫赫有名’的,惡貫滿盈的人的話。
這邊先不論。
再說現在的景國。
浮屠道這麼容不下殺漠,是浮屠道的一個會測天命的魔人,算出殺漠和景國周易會影響浮屠道在九州的成敗。
所以這兩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就在周易等人對浮屠道地下那古怪活物出手的同時,九州的第八根神柱崩毀了!
此刻就不是簡單的天災**了!
簡直是天崩地裂,地表地勢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是一個景國,都被分割得跟冰塊破碎一樣,四分五裂!
更別說整個九州!
所有分裂板塊之間,都浸滿了汪洋一樣的‘水’!
不是普通的水,是類似於忘川水,飛鳥不過,鵝毛不浮!
也就是,所有被分開的人之間,完全沒有辦法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