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錢,皇上別追! 094 成婚
“杜鵑,你個沒用的,暈倒做什麼?後面張志高還說了什麼,你豈不是全部沒聽見麼?”徐小白聽到要緊處,滿心都揪着,豈料杜鵑給她來了個暈菜,實在叫她是鬱悶極了,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杜鵑。
杜鵑吐了吐舌頭,“姐姐,這能全怪我麼?當時我就猜測可能是錦逸公子,可真聽到那四個字,想起我對錦逸那麼壞,他吃過那麼多苦,哎,我哪裡還有臉站在那裡聽啊…”
她長嘆一聲氣,“是啊,張志高固然是壞,後來錦逸也算遍嘗人世間冷暖,只怕早已死心了。沒想到張志高臨死前還有這麼一悔改,發了下善心,也不枉太子殿下給他法外開恩了。”當初她執意給錦逸贖身,不知道算不算是讓錦逸體會了一回人世間不盡然全是惡人也有好人存在呢?
“就是,張志高貪得無厭,家裡那麼多財產,幾乎富可敵國了。又揹負上百條人命,還有個圈養婪童未遂,真該株連九族。太子殿下不顧衆大臣反對,執意株連三族,又饒了張賢遠一命,想想我就來氣…”杜鵑老早就看不慣張賢遠,尤其是在知道錦逸經歷過那麼多苦難,張志高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人渣中的戰鬥機張賢遠竟然還能活下去,怎叫她不來氣啊…
她替杜鵑順氣,“瞧瞧你,也是個大姑娘了,說話還這麼火氣大,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改?把張賢遠那條命饒了是因爲張賢遠不光是張賢遠,人家還是絕域國玉倪長公主的駙馬爺,玉倪長公主身子不好,好歹現在懷上了孩子,張賢遠在絕域國能鬧出什麼妖蛾子來?再說了,太子殿下已經寫了信給絕域國帝君,說明了一切呢。說到底,現在張賢遠算是入贅絕域國了,是絕域國人,咱們太子殿下管的是西川國,懂了嗎?”
也不待杜鵑答話,她陷入沉思,宴會上出的一點點意外,實際上是潘朗爲了保她周全。已經在密室養傷半月有餘了,手上的傷痊癒了,身上還多了幾兩肉。
今兒個,是季弦舒啓程回絕域國的日子。她實在是沒想到潘朗竟然會想到那麼牛氣的法子…
三天前,季弦舒已經在這邊簡單的辦了一次婚禮,雖不算大辦,起碼也是十分風光。迎娶的女子,也叫無憂郡主,卻不是她。當時她真是不相信,潘朗去哪裡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來?莫非是錢順水麼?
潘朗笑着帶她見了那名女子,天啊,簡直跟她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僅五官十分相似,就是音容笑貌也幾乎是一樣的。她當時抓着那女子的手,好半天沒緩過神來,還是那女子開口道:“女官長也瞧了神奇吧,世間就是有這麼多神奇的事情。太子殿下大恩大德,奴婢願這一生一世做女官長的替身,將這件事帶進棺材裡去。”
徐小白知道讓一個陌生女子僅僅是因爲像她就遠嫁他鄉,這是莫大的犧牲啊。她細緻的叮囑了許多東西,還十分大方的做主從國庫裡搬了些奇珍異寶出來。哪料那女子也是個灑脫的,說不如給她金子來得實在。一次性拿了五千兩黃金,她可是一點都不心疼。好吧,偶爾想起來也是心疼的,但花出去了還是覺得開心。
末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潘朗纔給她解開了謎底,說並不是她流落民間的雙胞胎姐妹,而是他尋到了了無歡,那位將易容術練到爐火純青地步的了無歡。找的這位姑娘就是香玉,底子不錯,跟她身形差不多,也不是沒見識的,又是個聰明伶俐的,就算嫁去絕域國也不會吃虧。了無歡施展了永久易容術,香玉同意了,也就意味着香玉再也不可能還原到本來的面貌,會永遠長着一張跟徐小白一模一樣的臉活在世間。
徐小白當即決定,以後要是尋着機會,定要女扮男裝去絕域國看看,香玉過得好不好。
日子過的十分快,皇后娘娘將先帝的葬禮辦的十分體面,頭七和七七過了之後,太后責令禮部開始選好日子,讓潘朗擇日登基。而潘朗本人的意思是,好事成雙,不如登基之前先選個好日子,儘早與太子妃成婚。而完成這兩件大事後,潘朗決定開恩科,選拔人才。
選太子妃這件事沒有遭到大家的反對,只是太后,皇后和潘朗各自有太子妃的人選。太后想着將孃家人送進宮來一個,皇后也提了自家哥哥的親女兒,從小就照着選秀標準培養的。皇后和太后的出發點幾乎都是一樣的,藉由姻親鞏固自身地位。
皇后比太后用意更明顯,皇后不是潘朗的生母,就算潘朗登基了,肯定會想盡法子將那被壓在塔底下的生母弄出來,到了潘朗登基之後,這兩宮太后誰更得勢就不言而喻了。所以皇后想盡法子爲自己鋪路,甚至三番五次在潘朗去請安時,暗示侄女好好表現,可潘朗像是壓根對女人不感興趣,請安完後就說朝政繁忙要回去,將皇后嬌滴滴的侄女晾在一旁,甚是尷尬。
而潘朗的心思更是清如明鏡,他想娶的女人是徐小白。但他也十分頭疼,小白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做太子妃。他不希望等小白當上了太子妃後,全天下的人都認爲她配不上太子妃之位。
好在車到山前必有路,冥思苦想三天後,他盯上了永昌侯徐家。
永昌侯府五代忠良,極爲可靠的,而且他觀察這麼久,又派人暗中打聽過,永昌侯徐前進是個行的正的侯爺,風評極好。不管是生活作風還是在朝政上,表現皆是極好的,教導出來的兒子女兒個個拔尖,京城裡沒有人說不好的。是以,他私下透露出想把小白寄養在永昌侯府裡。
永昌候徐前進是個見多識廣的,太子殿下在快要登基前給他家塞個女人,莫非就是太子殿下中意的人?又聽太子殿下細心囑咐:“你只管認了她當女兒,她也姓徐,這下連名字都不用改了。本宮素聞一品誥命徐夫人很是賢惠,得空了讓徐夫人多指點她幾句。”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永昌候結合進來聽到的風聲說四品以上的官員家裡有適婚千金,皆可以參加選太子妃。太子殿下這個時候把人塞進他家裡,就是想讓她選秀能打個名號吧?徐前進並沒有立刻應下來,而是說要回去跟夫人商量一下。
當晚回去之後,徐夫人將事情一一分析:“侯爺,太子殿下這是給你天大的恩賜啊。想來那姑娘甚是得太子殿下歡心。咱們關起門來說話,她只怕就是太子妃了。不管咱們是不是對那姑娘有養育之恩,好歹是從咱家出去的,明面上的孃家難道以後她當了太子妃還不認麼?妾身已經差人打聽過,這位姑娘以前各種行事荒唐,但能得到太子殿下的歡心,必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明兒個下朝後你就去跟太子殿下提了吧,將姑娘接過來。”
徐前進明瞭,只吩咐徐夫人:“你將院子騰一個出來,莫要怠慢了她。”
徐夫人卻似是早已料到:“已經派了人連夜打掃,侯爺無須擔心。”
第二天中午,四輛超大馬車停在侯府門外,徐小白來到了潘朗給她選定的孃家。她內心是感謝潘朗的,若是讓她回錢家,去競選太子妃的資格都沒有,更遑論怎麼名正言順的被潘朗看中了。
徐夫人並不是很熱情接待她,但卻讓她覺得舒心,因爲太過熱情的人必有所圖,徐夫人這種不冷不熱卻把一切事情料理好的態度,讓她覺得很坦然。
禮部擬定的日子是九月十二,這也就意味着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必須在衆大臣的千金中選一位太子妃,另外還要準備婚禮事宜,着實是十分緊湊。
徐夫人也沒有怠慢徐小白,從她來了之後,就有來做衣服的,打頭面的,做鞋子的,各種人來給她量尺寸啊,選布料等。而茶餘飯後,徐夫人也時常提點她,話都是點到爲止,並不完全說透。
更讓徐小白奇怪的是,徐夫人不知哪裡通天的本事,竟把一位主管選秀女之事的太監請了來,跟她講一些重要點。
緊鑼密鼓的準備了一星期,就有人通知徐小白去競選,果然如那太監所言,問的話也不超過那些。
結果當然是好的,她被選上了。
徐夫人立刻投入到準備嫁妝這一重任中。
當然接下來直到徐小白出嫁前,永昌侯府的門檻都差點被京城有頭有臉的老爺夫人們給踏破了。徐夫人一一應付過去,十分得體,讓時不時偷窺幾眼的徐小白甚是敬佩,真沒想到,永昌候的夫人真是個能幹的,別人問的話,全都十分得體的答了過去。
問的最多的是:“徐夫人,從前怎麼沒聽說過你跟前竟是有個如此伶俐標緻的人兒?”徐小白都爲徐夫人捏一把汗,她這個空降兵,也不知道徐夫人會不會被難倒?
哪知道徐夫人如春風拂面般笑着,“是養在餘杭老家的,婆母親自帶的,比我跟前這些個強一百倍不止呢。”
待嫁的日子甚是難熬,可日子過的也快,現在,已經行完了各種禮儀,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徐小白端坐在牀邊上,紅蓋頭還不曾掀。
兩世以來,她第一次當新娘,穿着鳳冠霞帔,儘管頭很重,那鳳冠只怕不止五斤,重的很。可她,很開心。
終於嫁出去了,爸媽,如果你們能看到,定是爲我高興的吧。
潘朗也沒讓她久等,掀了紅蓋頭後,便喝了交杯酒,然後各自由宮女伺候沐浴過,換了新褻衣,躺牀上了。
她很緊張,因爲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滿臉羞紅。
潘朗吹滅了紅燭,嗓音有些低沉:“我會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