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容擦擦臉:“知道了,馬上就去。”擦過臉以後來到牀邊拍拍蔣不移,“不移,快醒醒,你舅舅要我們趕緊去正廳,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快起來。”
蔣不移揉着惺忪的睡眼迷濛的看着木小容:“容舅母,我好睏哦。”
木小容看着她孩子氣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伸出手把她從牀上拖起來:“乖乖乖,去看看你舅舅什麼事要我們這麼急趕過去,看完了我們再回來睡會好不好?”
蔣不移見狀知道賴牀無效了,只好嘟起了嘴巴,不情不願的下牀洗漱。等兩人來到正廳的時候,木小容看見正廳裡一個拿着扇子的青衫男子,總覺得很眼熟,直到他先主動開口:“見過王妃,郡主。”
“你是宋君霆!”
宋君霆揮開自己的扇子:“想不到小容的記性那麼好,還記得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到官府的懸賞,來領賞的。”
“懸賞?”
宋君霆走上前去拿起一個布包:“這個就是我的懸賞憑證。”
駱景時不知道他在耍什麼把戲,只是拉過木小容和蔣不移。
“不移,你來認認這個人是不是殺了娉婷和你爹的人。”蔣不移一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舅舅!”
宋君霆見狀將布包放在地上,解開了繩結。
赫然,一個人頭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蔣不移一直專心看着布包,這一個人頭出來的時候把她嚇了一跳:“喝!”
木小容趕緊過去把蔣不移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然後看着那個鮮血淋漓的人頭,眉頭緊蹙。一手拍着蔣不移的背:“乖,沒事了,這個人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
蔣不移顫抖着從木小容的懷裡擡起頭,雙眼已經是飽含淚光:“容舅母,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爹孃,還羞辱了我娘!”
木小容屏住呼吸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看着宋君霆。駱景時立刻吩咐人上前將布包重新包裹好,再讓人取了銀票出來給了宋君霆:“這是懸賞的獎勵,既然你做到了,這些就是你的了。”
宋君霆看了一眼銀票,並沒有順手接過去,而是走到木小容身前:“你真的不是她。”抱着蔣不移的木小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可是宋君霆很快就把頭轉過來,拿下銀票:“多謝你爲我結拜兄弟找到一個好的妻子。這次就當我謝你的。”說完,走到駱景時面前,將銀票又還給了他。
蔣不移看着轉身離去的宋君霆,眼睛裡面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木小容看了看駱景時,再拍拍抱着自己的蔣不移:“別怕了,這樣也好,你父母的仇也算是報了。”
蔣不移還是望着剛剛宋君霆離開的方向沒有動,木小容鬆開她:“不移,你還好嗎?”
蔣不移恍然醒悟:“容舅母,剛剛那個人是誰?他替我報了仇,我該怎麼感謝他?”
木小容沒有想太
多,只是摸着她的頭髮:“沒事的,他叫宋君霆,是一個賞金獵人,做這些事情都是他自願的,而且當初我替他兄弟做了一件好事,他算是還我們人情的。”
蔣不移不明白這些東西,只是在她的心裡又多了一個信念:一定要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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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你真的要走了嗎?”
“吟惜,現在這些事情我該做的都做了,就只差最後的那一個人了而已,我必須回去面對,否則我只會連累更多無辜的人。”
白蕭逸和駱景時坐在馬車上等着木小容和黃吟惜話別。
容容永遠都這樣,沒辦法。
容兒……
“好了,快別哭了”木小容摸摸她的肚子,“乾兒子,你可得好好長啊,將來我要有閨女了就嫁給乾兒子好了,哈哈。”
黃吟惜笑笑:“小容,說不定是個女孩呢。”
“女孩也可以啊,總能爲她找一個好人家的!你要好好養胎,按照我寫給你的那些東西去做。”
黃吟惜一邊流淚一邊點頭,黑殷祁上前去替她擦掉眼淚,對着木小容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是21世紀的人,你要去那個所謂的京城肯定也很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再見,好好保重。”
“小黑,我可從來沒發現你居然有長舌婦的天分。”
黃吟惜聽見他倆逗趣,破涕爲笑:“我不多留你了,你們還是趕緊出發的好,天色暗了不好趕路。”
木小容上前抱抱黃吟惜,然後又跟黑殷祁擁抱了一下:“吟惜就讓你照顧了。既然你能來到這裡和她結爲夫妻,你就該相信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好好待她,好好對待你們的孩子,好好保重。”
黃吟惜聽見她最後的三句話,不由心生一個想法:“小容,不如這個孩子就讓你給他起名字吧,因爲你,我纔能有今天啊。”
黑殷祁一聽,也立刻贊同:“是啊,小容,不如你來起名吧。”
木小容一聽就笑了,也沒有推卻:“好啊,那就我來。如果是兒子那就叫做黑因吧,如果是女兒就叫做黑雙。”
黑殷祁琢磨了一下,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麼你會選擇因和雙來做名?”
“因,代表因果。你們之間也是有因纔有果的。但是是個男孩,總不能叫黑果吧,那豈不是變成了黑鍋啊?至於雙呢,女兒家心思無非只願與心愛之人雙宿雙棲,這個雙,就取其雙雙歡好的意思。希望你們永遠成雙成對。”
黃吟惜聽過解釋之後,滿眼散發着母性的溫柔看着自己的肚子,來回撫摸:“孩子,快謝謝你的乾孃。”
木小容對着黃吟惜的肚子道:“孩子,以後要叫我乾媽,可不能叫我乾孃哦。”
黃吟惜重複道:“乾媽?”
“嘿嘿,關於這個叫法,小黑會給你解釋
的,我們要出發了。你們多保重。我走了。”
黃吟惜在黑殷祁的半擁下哭着對木小容點頭:“小容,你們一路小心啊。”
駱景時下了馬車走到木小容身邊:“放心吧,有我照顧她呢。”木小容狠下心來,轉身跑向馬車,白蕭逸扶着她上了馬車,蔣不移早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這段日子叨擾了,煩請黃小姐代替本王謝過令尊。”
黃吟惜微微福身:“王爺言重了。王爺王妃一路多保重。”
駱景時點點頭,轉身走向馬車,坐上了另一邊,白蕭逸和駱景時不再看他們,駕着馬車飛奔而去。
走了許久,木小容有些受不住馬車裡沉悶的環境,把頭從窗戶探了出來:“馬車裡很悶耶,我可不可以出來透透氣?”
“那我們就休息一下。”
木小容一跳下馬車就拼命的呼吸空氣:“外面的空氣果然舒服多了。”
駱景時將水壺遞給她:“喝水吧。”
蔣不移在一旁看着,跑到木小容身邊:“舅舅偏心,只對舅母好,都不給不移倒水喝。”
“好好好,你也有。”
看着駱景時和蔣不移兩人歡快的樣子,木小容也笑着望向一方池塘,看着白蕭逸一個人站在池塘邊上喝水,又看了看駱景時和蔣不移。於是挪動腳步來到他身邊:“在想什麼呢?”
“容兒,你可有想過這番回去會有性命之憂?”
木小容笑了:“想過啊,不過也想過如果我不回去,她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一國之母培養殺手,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簡單。”
“你就不怕死嗎?!”
木小容喝了一口水,將水壺關好:“怕,怎麼可能不怕。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可不想死第二次。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因爲有你們在,我有什麼好怕的?不管我發生什麼危險,你們都會拼力保護我的不是嗎?”
白蕭逸看着笑眯眯的木小容,心裡一動,硬生生的忍住了擁抱她的舉動:“沒錯,不管怎樣,我一定護你周全。”
“其實我很好奇耶白蕭逸。爲什麼你會喜歡我?而且你不是奉命要殺我的嗎?居然會爲了我不惜反抗她。”
“我的家,是她毀的。”
“什麼?!”
白蕭逸看了不遠處的駱景時:“正確的說,是她的師傅毀的。”
“她的師傅又是誰?”
“她的師傅已經死了,所以這筆賬我只能跟她算,我忍辱負重,爲了就是有一天親手殺了她!”
“你瘋了嗎?!她是國母!”
“國母又如何,難道國母就可以任由人動手殺人嗎?!”
見他有些激動,木小容趕緊安撫他的心情:“你別激動,聽我說,你要殺的是國母,一定要計劃周全,否則只能是害了你自己。”
“你放心,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受傷害。原來她要我殺你我沒有動手,現在我喜歡你,更不可能對你動手。只是她活着,就一定會威脅到你的安全,所以不管爲了什麼,我都一定要除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