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她。”
蔣不移聽見這簡短的三個字有些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保護容姐姐嗎?”
白蕭逸看着遠方,堅定地吐出一個字:“是。”
蔣不移小心翼翼的問道:“白大哥……是不是喜歡容姐姐?”
白蕭逸見她這樣直接,索性也爽快的回答:“是。”
蔣不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也對,白大哥是容姐姐的夫君,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說着說着蔣不移的聲音中透出了些許歆羨,“我爹孃也是這般相愛,而且我娘也是像容姐姐這樣,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卻很堅強。我爹常跟我說,我娘爲他付出太多太多,今生絕不會負了我娘。可是……”
白蕭逸定定的看着面前這個只有14歲的女孩,突然也能明白她剛毅的性子究竟從何而來了,再想想她悲慘的經歷,聲音不覺的也柔軟了下來:“你娘最後一刻都是在你爹的懷抱下受到他的保護,你娘一定覺得此生無憾了。”
更何況你父母有生之年待你這樣好,哪像我呢?就衝着這一點,我都會替你完成你的心願,容兒,你若是有一天知道了我的故事,會不會也這樣對我呢?
蔣不移感激的看着他笑得很甜:“白大哥,我真的很感謝你和容姐姐。”
白蕭逸習慣性的打開扇子揮道:“別忘了答應我的條件就可以。”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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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了起來,木小容睡着睡着隱約覺得有些涼意,慢慢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發現自己的身上蓋着一件衣服,但是身邊卻沒有人。裹緊身上的衣服,木小容起身離開了休息的地方。當白蕭逸和蔣不移回到樹下卻發現木小容不見了,白蕭逸摸了摸已經涼透了的地,瞳孔頓時放大,站起身在樹下繞了幾圈大聲道:“人呢?!”
木小容離開了樹下,卻發現自己迷了路,自己也有些心急的開始在樹林裡跑了起來。突然看見面前有一隻黑熊正緊緊的盯着自己,木小容嚥了一口口水之後站在原地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黑熊看見了木小容,似乎像看到了肉一樣有些興奮的叫了一聲就朝着她跑了過去。木小容被嚇傻了只是站在原地不會動了。就在此刻,一個黑衣男子抓起她往身後一放,然後直接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刀對着黑熊就是兩刀,只見黑熊的血就猶如噴泉一般噴了出來,木小容看着這一幕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巴微微張開在顫抖。黑衣男子直接將嚇傻的木小容扛起放在肩上帶走了。
當木小容重新看見白蕭逸和蔣不移的時候,木小容的眼眶已經開始微微顫動,眼淚也瞬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嗚咽着說不出話。思緒還停留在剛剛黑衣男子殺熊的那一幕緩不過神來。
白蕭逸看見木小容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終於再也剋制不住剛剛的那種焦急的心情,立刻上去抱住她,越抱越用力,但就是一言不發。木小容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任他抱着自己,久久不能言語。
蔣不移就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眼光突然流露出喜悅的羨慕:“要是將來我也能嫁給像白大哥這樣的男人就好了。”
過了好久,木小容才緩過神來,從白蕭逸的懷抱裡退了出來走到蔣不移的身邊握起她的手:“不移,你們去哪裡了?我醒來沒看見你們急死我了。”
“容姐姐……”
“我教不移習武。”
“習武?”
蔣不移反牽過她的手:“是啊,容姐姐,如果我要報仇,那我就絕對不能成爲拖累,所以我就求白大哥教我習武。”
“可是你……”
白蕭逸很不給面子的說了一句:“她的武功底子比你好多了,你的那套匕首隻能防身,而且你要是出了什麼沒見過的狀況說不定都嚇傻了,她還能進行攻擊。”
木小容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的你?我本來就沒學過什麼武功,能學會防身的已經很好了好不好?而且剛剛要不是那個黑衣人,我可就真死了,你們就見不到我了!”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沒傷着哪裡吧?”
木小容拍拍他的手:“喂喂喂,拿開你的鹹豬手,我要有事我還在這裡啊。”
白蕭逸看她的樣子,知道她是沒事了,也就笑着揮扇子不說話。蔣不移看着他們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容姐姐,你武功不好也沒有關係的,反正總有人保護你的。”
木小容掐掐她的小臉:“還是不移妹妹會說話,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你就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似乎一直是你的姐姐一樣。”
“不移也是,總覺得容姐姐身上有一種我特別想親近的感覺。”
“學了一晚上的武該累壞了吧?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吃點東西,中午我們再趕路吧。”
“沒關係的容姐姐,我還是想早點走吧,早日到蘇州,我也能早日爲爹孃報仇。”
“報仇要精心策劃,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再說你的武功纔開始學,怎麼說也要個半年纔能有所成吧?”
“那倒不用,總之不移說得沒錯,我們早日到蘇州才能早日給她報仇,強盜找到機會就會下手作案,我們早一天除去他們,居於山中的人才有安心的日子可以過。”
木小容笑着想勾上他的肩膀,卻發現自己太矮夠不到,只好撇撇嘴,摸摸鼻子的把手收回來:“看不出你還挺有愛心的。”
白蕭逸本來看着她想主動摟着自己心中一喜,卻看她又將手收回去,心裡又有了幾分不快,湊到她的耳邊道:“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木小容瞅了他一眼:“我知道啊。我太矮了,夠不到你而已啊。”
白蕭逸沒想到他是因爲這樣纔將手放了下去,心中的不快
頓時煙消雲散,主動地摟過她:“爲夫有沒有愛心,娘子不是最清楚嗎?”
木小容扯了一邊的嘴角笑笑:“是啊,相公……”
蔣不移看着他們眉目間流出來的情意,不自覺的說道:“要是爹孃都在,也一定跟你們一樣相愛。”
木小容聽到她說自己的爹孃,突然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不移,你怎麼會有武功功底呢?”
“我爹的武功很高強的。曾經還是……”
“曾經還是?是什麼?”
蔣不移開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木小容見狀大概猜到他爹孃的來歷一定不一般,但是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勉強她,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對着白蕭逸道:“我們準備出發吧?”
“你還沒有吃東西,我先去給你們找點吃的,在原地等我。”
木小容這纔想起自己都沒有吃東西,於是摸着肚子笑道:“好啊好啊,快去給我們找吃的吧,我快餓死了。”
白蕭逸笑着摸摸她的頭,然後轉身離開。木小容拉着蔣不移想坐下卻被蔣不移拉着先坐下了:“容姐姐,原諒我剛纔……”
“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啊。不用擔心我會生氣,嗯?”
“不是,容姐姐,只是我的身份確實是一個驚天的秘密,所以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知道的。”
“你的身份是驚天的秘密?怎麼會那麼嚴重?”
“我叫蔣不移,我爹叫蔣赫仕,我娘叫做駱娉婷。我爹,曾是皇宮的御林軍的統領,我娘,就是當今皇上的妹妹,是已經被先皇宣佈死亡的娉婷公主。”
木小容震驚了,久久不能言語,只是一直在消化自己聽到的消息,蔣不移繼續說道:“容姐姐應該不知道,娉婷公主是先皇最喜歡的女兒,能歌善舞而且容貌出衆,當時有一場轟動的篡位之爭,先皇爲了保住自己的女兒於是派了當時的御林軍統領去保護她,我爹和我娘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的,後來先皇取得皇位,我娘便跟皇帝說要嫁給我爹,先皇當然是不願意的,然後就把我娘囚禁了起來,後來是我爹跟當時的皇子駱景時,也就是如今的駱王爺聯手才促成了我爹孃的好事……”
“你說什麼?駱景時也參與其中?!”
“容姐姐認識駱王爺舅舅嗎?”
木小容頭疼了,嘆了口氣扶住自己的額頭:“天啊,這事情真是越來越亂了。那照你這麼說,你應該是郡主啊?!天啊,郡主要報仇,我還……我真是……”
“容姐姐的意思是,不想幫助不移了嗎?”
木小容知道她誤會自己了,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只是想說,這事情有些混亂,既然你的身份是郡主,你身上可有東西能證明你的身份嗎?”
“有,當年娘跟隨爹跑出宮的時候拿了這一隻玉釵,娘說,這個世界上這個釵只有這麼一隻,認識它的只有現在的皇帝和駱王爺,所以只要找到兩者其一,就能證明我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