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陛下……父親救命啊……”珍妃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渾身顫抖着,嘴裡不停的淒厲的哀聲慘叫着,她的花容月貌頓時變得鮮血淋淋……
大殿之上,全都被這瞬間發生的一幕血腥慘狀震住,衆人驚愕呆愣的看着大廳上慌亂慘叫的珍妃,她的臉……花容月貌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了啊……
再看小雪,全身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圍着滿地打滾,血肉模糊的一團人轉圈,高高昂起的狼頭如巡視領地的君王一般,極具驕傲姿態與霸道氣勢,優雅而肆意的踱着步子。
它全身雪白的毛髮竟然沒有沾到一絲污穢的血液,看得衆人一陣心驚肉跳,這……這個小寵物莫不是妖物吧……
原本一直淡定的宰相鳳啓舟,微閉着的一雙精目,此刻陰狠的盯着方艾伊,花白的鬍鬚此刻一顫一顫的,可以知道他粗重的呼吸是在極力隱忍着怒火。
而他攏在袖袍中的雙手緊緊的握拳,他告誡自己,不能動怒,不能動怒,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不過是個臭丫頭,老夫就不信你還能翻天!
而他的兩個兒子鳳逸、鳳磊全都本眼前突然變故嚇傻了,等回神之後,發現自己父親隱忍而警告的眼神,只能雙目噴火的盯着方艾伊,全身飈着肅殺的怒火坐在自己位置上,靜觀其變。
衆人驚悚又詭異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卻沒有人敢上前喝止,連個喊御醫的都沒有。
白王的態度更是讓衆人莫名其妙,各自在心裡猜疑揣度一番他的用意,不僅心生驚懼,更是惶恐莫名。就算疼愛自己的妹妹,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此事一出,太宰大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啊……
“妹妹——”就在衆人詭異的靜觀局勢的時候,從親眷區突然衝出一個美婦人,一聲哀慼的驚呼,奔到珍妃身前,摟着早已昏厥的珍妃悲慟大哭。
“你這妖女,先是殺了我兒子,現在又毀我妹妹容貌,你怎麼還能完好的坐在這裡,天理難容啊!老天爺你怎麼還不收了這妖婦,替天行道……”
此婦人正是郭承安的母親,宰相的大女兒鳳媛,四十幾歲保養甚好,而她聽聞兒子死訊之後,在錫城等兒子入殮下葬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京城,求她父親鳳啓舟爲她主持公道。
然而,鳳啓舟哀痛親外甥死去的同時,只能先安撫她,讓她在京中先住下,等待時機成熟,再一併報仇。
原本,她就心生仇恨,卻因爲方艾伊回宮後一直閉門謝客,就算她進宮,也沒找到對付她的機會,只能與親妹妹珍妃先商量對策。
本來是想今夜乘着宴會,好好羞辱文月公主一番,沒想到,纔開了個頭,妹妹就被文月公主弄得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慘狀。
她心中的仇恨與怒火更甚,卻發現自己父親與兄長雖然也很惱火,卻只是靜坐,再也沉不住氣了,衝出來維護。
“來人!將珍妃送回秀珍宮,傳御醫好好醫治一番。”白玉堂威嚴而磁性的嗓音在大殿上響起。
馬上,大殿上衝出一隊太監,動作迅速麻利的將暈迷的珍妃擡走,又上來一隊宮女,將大殿地板上的血跡擦洗乾淨,一番忙活之後,大殿恢復之前的樣子,彷彿不曾發生任何血腥事件一般。
衆人這才輕吐一口氣,驚疑不定的看向牽扯到事件的幾個重要人物。
白玉堂掃一眼宰相以及他的兩個兒子,用沉痛無比的聲音溫和安撫說道:“太宰大人,事出突然,朕沒有料到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朕答應您,一定好好懲治這畜生,定要給宰相大人一個交代!”
小雪一聽,極具輕蔑的噴噴鼻息,跳回方艾伊的身邊,後者將它捧在手心,似是獎勵一般撫摸着它雪白的毛髮,似笑非笑的看向大殿上一干衆人,安靜得彷彿不存在一般,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幕跟她毫無關係。
“哼!雖然事出突然,但老夫最疼愛的女兒被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這樣虐待,老夫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陛下要如何給老夫一個交代?!”鳳啓舟冷肅的眉目,陰狠至極的意有所指的說道。
一雙精銳的眼睛不似一般老人的昏花,爆射出洞察世事的犀利又陰寒的光芒。
“這……來人,將小雪收押……”白玉堂遲疑一下,大喝一聲。
鳳媛憤怒了,爲白王的有心袒護,憑什麼只關押一隻小畜生,旁邊坐着的畜生主人卻安然無事?!
她冷狠的瞪一眼泰然自若的方艾伊,雙膝跪地,大聲哀嚎道:“陛下!民婦有冤——”
“嗯?!”白玉堂喊人的聲音一頓,原本衝上來要抓小雪的侍衛被他大手一揮,全都退下,在旁邊待命。
“民婦乃丞相長女鳳媛,嫁與錫城首富郭家,得一子郭承安,不想半月前遭人殺害,屍骨不存。殺害犬子的正是流落民間的文月公主——白霜月!如今,民婦妹妹不過是看她寵物,心生喜愛,只是開口想要一個一樣可愛的寵物,卻遭她仇視,用如此狠毒惡劣的手段毀我妹妹容貌,實乃陰狠惡毒至極,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此妖女,縱然貴爲一國公主,也不能袒護她徇私枉法,求陛下即刻將白霜月賜死,已泄衆憤!”
鳳媛聲聲嘶吼,鏗鏘有力的控訴白霜月的種種罪行,一樁一件說得極度逼真又極度煽情,頓時大殿之上一片竊竊私語,衆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哇……太慘了……”
“噢——原來還有這事兒呢……”
“這下鬧大了,真是要命啊……”
“文月公主平日就極度囂張跋扈,沒想要這樣陰狠啊……”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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