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輔大壽

今日,宰相府賓客盈門,紛至沓來,四處張燈結綵,一派洋洋喜氣,原來今日爲鄴朝宰輔楊格的甲子大壽,舉朝官員都前來拜賀。楊格在前朝便高居宰輔之位,改朝換代後一切似乎都有所改變,除了百官之首,依然是楊格穩穩地坐在那個位子上,所以百官心裡便猜測當年楊格和高祖江寒同朝爲官,自不免情分頗深,縱人主換了姓氏,可這宰輔之位還是被楊格牢牢握在手中。而新皇即位後對其更爲倚重,加上楊格雖官居高位,然從不仗勢欺人,故作姿態,又兢兢業業,頗有謀略,所以朝中百官無論是出於尊敬還是忌憚,都對其恭敬之至。

今日楊格身着朝服,立於門前,微笑着答謝各位前來的同僚。家童扯着嗓門報:“大將軍到。”楊格急忙趕上前去,滿面笑容,雪白的鬍鬚也飄了起來,竟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未及走到慕容項身前,便笑道:“大將軍親自前來,可真是折煞老朽了。”慕容項也笑答:“宰相大人哪裡話,今值宰相大人六十大壽,我怎能不來蹭一杯酒喝?”楊格拍着慕容項臂膀,“好,好,你我二人今日一醉方休。”說罷,兩人一起大笑起來。正值二人笑間,家童報到:“攝政王到。”楊格,慕容項及百官急忙收起談笑,恭恭敬敬地立於門前,這時攝政王,也就是當朝皇帝江夏的弟弟江望,上文提到的紫衣男子,慢慢走了進來,楊格忙走上前去,作揖道:“攝政王親到舍下,真令寒舍蓬蓽生輝,老臣萬萬沒有想到。”江望上前攙扶起楊格,“楊大人言重了,楊大人爲國操勞,殫精竭慮,今天是楊大人甲子大壽,皇兄昨日親自讓我前來代皇兄爲楊大人賀壽,若不是皇兄近日政務繁忙,定當親自前來。”未及江望說完,楊格早已老淚縱橫,待江望說完,楊格急忙拂去了淚水,面向皇宮方向跪了下去:“謝皇上掛念,老臣縱死也滿足了。”江望扶起楊格,說道:“宰相說的哪裡話,咱們入席吧,也別讓各位大人在此苦站着了。”說罷,看了眼庭院裡的衆位官員,心裡想:怎麼我鄴朝竟有如此多的官員,這怕還僅僅是一小部分,看來朝中當真有衆多的冗官,以後一定要上諫皇兄好好治理一番。楊格忙道:“王爺這邊請。”領着江望前往正房。

正房是一個挺寬敞的大殿,平素一般也沒有人在此居住,只不過派遣下人時時打掃,備以後只用,今日楊格大壽,便重新起用這裡,因下人時時打掃,所以也不需怎麼準備,只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就是了。楊格生活簡樸,整座大殿裡並沒有什麼裝飾,顯得有些寒酸,不過也正是和一般的俗人分別開來,顯然他不把富貴放在心上。江望是首次到這裡來,見此情景,也不免深深折服於楊格的簡樸,雖楊格的節儉在朝堂裡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但之前自己一直以爲又是沽名釣譽之輩,今日親眼見到這甚至有些寒酸的宮殿,實在覺得這不該是堂堂宰輔大人的正房大殿,心裡不免對其增加了幾分好感。

江望在大殿裡四處望了望,轉頭對楊格以及跟在楊格身後的幾位當朝重臣說:“宰輔如此,我輩實在慚愧得很。”楊格忙道:“老臣慚愧。”話音未落,在楊格身後的大將軍慕容項站出來說道:“殿下說的很對,現在邊境不安,急需資財補給軍響,我們這些人吃着皇家的俸祿,本來就該自己首先像宰相大人這樣勤儉克己,可笑有些官員拿着朝廷的銀子,還貪污納賄,天天聲色犬馬,不知道邊疆上多少熱血男兒早化成了白骨,多少女子年紀輕輕地就只能一生守寡,想到這些,我真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楊格忙止住慕容項,“慕容將軍,怎麼還沒開宴,便喝醉了,今日我大壽,大家一塊暢飲,不知道慕容將軍還有沒有酒量吶?”說完大殿裡的其他官員都笑了,有的在開懷得笑,彷彿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了,有的淡淡得笑,彷彿自己和這個世界都沒有關係,有的尷尬得笑着,附和着的笑顯然是在遮掩着什麼。慕容項也聽明白楊格的話了,不再言語,可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裡有錯,眼睛裡還有種明顯的憤怒。江望在一旁靜靜看着剛纔發生的一切,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也別不信,這些人終究誰忠誰奸,現在說不好,但是有問題的一個也別想逃,雖然我現在不治你,但以後你會後悔當初爲什麼選擇了錯誤的路。”然後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突然對楊格說:“楊大人,這時候看來也不早了,是不是可以開宴了,說實話本王還真的有點餓了。”楊格聽到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附和地笑起來,只有慕容項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情緒裡解脫出來,一臉的不悅,江望過去對着慕容項說道:“慕容將軍給本王個面子,也給楊大人個面子,你我今天是來祝壽的,不是來攪局的吧。”慕容項聽到,急忙說:“臣不敢。”江望面帶微笑,說道:“我與令公子慕容哲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了,按理說來我還該叫你一聲叔叔呢。”慕容項不知所措,只低下頭說道:“臣不敢,臣不敢。”楊格笑着對慕容項說:“慕容老弟,可開宴否?”慕容項憋得面頰通紅,實在是不知所措,江望笑着對楊格說:“楊大人,開宴吧。”

本來楊格堅持要江望坐在首位,可是江望也堅持說今日楊格做壽,讓楊格坐在首位,幾番爭執之下,楊格沒有辦法,只能坐在首位,向南而坐,在其左右,各有一排宴桌,右側以江望爲首,左側以慕容項爲首,之下分坐各部官員,一直排到近門處,其他級別小的官員只能被安排在側殿擺的宴席,由楊格的子侄們負責款待。各人前的宴桌上擺着各色各樣的水果,甜點,樣式繁多,但每樣食物也就只有少量的,當然還有不可少的酒,此次宴會用的酒是楊格家藏三十年的酒,從他三十歲時便開始封泥藏到酒窖密室了,三十年的陳釀,只剛打開,便酒香四溢,無不稱其爲妙品。酒過三巡,期間也就談論一些平常的話題,着實有些無聊,楊格便對江望說:“王爺,可否宣歌舞?”本就極其無聊的人一聽有歌舞紛紛來了興致,江望說實話也有些無聊,見座下他人的欣喜之色,便說好,心裡卻在想堂堂一位宰相的大壽竟不及幾位歌姬更能讓人期待,竟有種替他感到悲哀,那麼自己呢,是不是也是官員們迫於權勢纔對自己畢恭畢敬呢,褪去所有的權勢,自己是不是也是無人理睬的人?

正在思索期間,歌姬已開始了表演,本來江望因平時看這些歌舞太多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興趣,可是突然發現原本紛紛的掌聲此時突然不見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便擡頭向下望去,登時便覺得自己的眼神不受控制似的,只直直地盯着場上的歌姬,別的歌姬已退了下去,此時殿裡只剩下一位歌姬,可就是一位竟強過剛纔的一羣人不知多少倍。

歌姬身着白裳,水袖飄然,她靜靜地舞蹈,彷彿天上的仙子,在自己的一片天地裡飛翔,脫離了所有的紛爭與煩惱,她步履輕盈,姿態婀娜,可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自然,絲毫不見做作,甩出去的水袖在空中竟可幻化出那麼多的姿態,有些不似真實,竟是一場夢。突然間那位歌姬的動作突然變得快了,彷彿爆發出自己全部的熱情與生命力,在人生最後的時光毫無掛念地跳着最後一次舞,那是傾注了生命的舞,不是簡單的表演,而是來自生命深處的吶喊,歌姬面向自己的回眸的一瞬間,江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時間竟有這樣的美人,又比蓮更出塵,比梅更高傲。舞步漸漸慢了慢了,漸漸地停了下來,大殿裡一片靜謐,人們似乎都不敢呼吸,怕驚擾了這樣一個不是夢,但比夢更迷離,更美麗的瞬間。短暫的停滯,時光從停滯又回到了正常運行的軌道,只見原來垂落在歌姬身上的水袖突然間向上飛去,直衝殿頂,而後歌姬也隨着水袖向上飛,快到殿頂時突然回頭,把手上的水袖分別向左右飛出,自己直衝地面而來,大殿裡的人都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眨眼地盯着降落的歌姬,就在馬上貼到地面的時候,歌姬又把水袖全部向身後甩去,自己從幾近地面處斜着向與水袖相反的方向飛去,然後又繞着大殿飛翔,這幅畫面只應在夢中出現,怎會今天竟那麼真切地出現在眼前,而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歌姬環着大殿飛了兩圈後緩緩地落回地面,面向坐在首位的楊格,右側以江望爲首的官員,右側以慕容項爲首的官員各福了一下身子,微微頷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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