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色四合中,方財主守着村裡的幾個長輩,乖乖的將地契交到了村長手中。
村長拿着地契對等在外面的村民們,微笑着搖搖手中的那幾張紙,高興的大聲宣佈:“我們的地回來了。”
當然村長說我們的地,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爲這些地當時都屬於這個村子,只是後來來了個方財主,仰仗縣太爺的名聲,通過各種欺壓或者耍橫的方式,將村中的土地通通歸到了自己的名下,不過今天在葉潯的努力下,又成功的回到了自己的村落中。
村長又緊接着道:“這樣啊,等到明天巳時大家都到村口的稻穀場上,根據各家的情況與人口,我們將地分下去。”
“好!”
“太好了!”外面的歡呼聲早已在剛纔就連成了一片,久久的迴盪在上空,帶着村民們開心的笑,無比歡樂的直衝雲霄頂端。
如果不是村長有先見之名,在門口明令禁止不讓村民進屋,那葉潯的小屋子早就徹底的被撐破了。
葉潯看着外面大媳婦小姑娘羞澀的笑容、莊稼漢樸實的笑容以及孩子們追逐嬉鬧的身影,身心舒暢。
許寶成靠過來,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潯兒,你可真能幹啊。”
“哪裡啊,是大家共同的努力。”葉潯的眉角眼梢全在歡樂裡浸泡過一樣,只是後面的半句話卻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還有不確定的那個好心人的努力。
只是這樣的笑容落在許寶成的眼中,已經將他徹底的醉倒,整個魂魄都被葉潯美麗兒純淨的笑容給吸引了去,直到感覺到臉上一疼,也不知道是誰,竟然用石子將自己砸醒,臉上頓時紅如綢布了。
旁邊的人看到他這個傻樣子,忍不住的偷笑起來,更有甚者,早已合夥將葉潯給擡起來,集體跑到屋外,在村民堅實而有力的大手簇擁下,一次又一次高高的拋向天空。
“葉潯萬歲!”
“葉潯萬歲!”
聲音中含着激盪與崇敬,讓在分到土地後的高潮中又一次推向了最爲熱烈的巔峰。
葉潯在最初的驚訝後,漸漸接受了村民們這種對自己的喜愛方式,張開雙臂,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迎着風,擁抱天空上剛剛露頭的星辰美景。
過了好久,葉潯才平穩的着陸,然後與村民們笑過、鬧過,直到夜晚在人羣散後漸漸的歸於屬於它的平靜。
此刻野坡上的小木屋裡,葉潯盯着突然冒出來的寧御澤,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寧御澤卻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埋頭吃着面前的飯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同樣的飯菜同樣的做法,怎麼這裡的就這樣好吃呢?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飯菜的原料全是來自於葉潯的空間中,自然什麼水土養育什麼樣的東西,空間中的東西就是拿清水煮煮也是鮮嫩可口的。
等到寧御澤大快朵頤的全部吃完,才發現葉潯看着自己的小眼神根本就不對頭。
“唉,看我長的帥,也不用這樣子花癡吧?”寧御澤回味了一下飯菜的香氣,才依依不捨的放下了筷子,要不是實在太飽了,還真捨不得。
葉潯冷冷的看着他,惡狠狠道:“本人最大的特點是看着帥哥不花癡,只有看着銀子的時候纔會犯花癡!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寧御澤被她抨擊的差點撞牆,忍了幾下後才詼諧一笑,從懷中一下子掏出一疊銀票,正好是方財主的那剩下的兩千兩,衝着葉潯擠眉弄眼道:“來,犯花癡一個給本爺瞧一瞧。”
“你……”葉潯的臉瞬間綠了,她可是真的沒有想到,誰家沒事了就揣着這些多錢來回的跑啊。
“哈哈,看來還不是銀子的問題,根本就是本爺長得帥呀。”寧御澤滿足的點點頭。
對於他的大言不慚,葉潯選擇了忽略,一雙星眸在看到那疊銀票後,瞬間璀璨過夜空中的星辰,想起方財主心疼的樣子,開口篤定道:“你說,你爲什麼要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寧御澤聽到這樣的問題,眼光漂移,低頭專心的撥弄了一下衣襟,似是掩飾着什麼。
葉潯纔不會被他矇蔽呢,只見她冷笑一聲:“第一次,茗花姐生孩子,半路來的穩婆和大夫可是你?請來的。第二次,方小勝來這裡鬧事,又是你。第三次,方財主求到我門下,還是因爲你。第四次,也就是剛纔寶成哥被石子彈到,同樣是你。這些不足夠說明,你在暗處跟蹤我,難道你還想不承認嗎?”
沒有想到自己的把戲真的被這個小妮子給看破了,可是誰讓許寶成剛纔看她看的那樣入迷,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是該打,哼。
“好了,好了,算我跟蹤你可以嗎?這些銀子你拿去吧,就當賠禮道歉了。”寧御澤滿不在乎的將銀票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
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才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不行!”葉潯這次可真的不想放過這個有點居心叵測的男人:“你到底爲什麼跟蹤我?白天也就算了,還有晚上?你到底是怎麼跟蹤我的?”
寧御澤一低頭看着只到自己下巴的葉潯,忍不住伸手輕輕的一勾將那張粉面帶怒的臉一下子拉到自己的面前,嘿嘿一笑:“你想知道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個條件。”
映入眼簾的是狹眸流光,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沉中帶着跳動的火焰,看不清最底層的冰冷,葉潯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什麼條件?”
“本少爺看你住在這裡,又是野貓,又是肥豬的,實在不太安全。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送你一套宅子,你去住就好了。當然了,自由度和你這裡一樣,隨便你怎麼折騰,好不好?”寧御澤腹誹,爲了讓你搬走,你看我都附件條件了。哼哼,最主要的是有許寶成在這裡讓人實在不放心,
“不去!”葉潯一手打掉那隻修長的手,堅定的轉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