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申義不想做這個選擇題,但是曾良君幫他代勞了,代替郭申義做了選擇,“說得對!以後改一個身份,照樣能夠拍賣。”郭申義一拍腿,就說到:“小曾,不過我今天叫你過來,還有一個事情,你能幫我去舉牌嗎?”
“讓我去舉牌?”曾良君一愣,“幹嘛讓我去舉牌啊。”
“這個你放心,你就是我的代理人,對你沒有任何懲罰性措施的。”郭申義說道:“按照英國的法律,要是我去舉牌肯定是要罰款的,除了罰款,說不定還因爲這個問題判刑,那就得不償失了,你去了之後就算流拍他們也不敢抓你。”
“這樣子?”曾良君點點頭,這個方法其實是可行的,讓郭申義直接出面還是有些危險的,要是人家知道他進行惡意競拍的話,恐怕就會率先採取行動,付出一點小錢,被拉到黑名單裡面沒有問題,但是如果被抓進去坐四年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曾良君響了一下子,隨即點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事情,我答應。”
在曾良君答應之後,他就去辦理了去英國的護照和簽證,除了自己的資料之外,曾良君手中還有郭申義的資料和一份委託書。郭申義要參加銅首拍賣的時間,在網絡上面和報紙上面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這事情已經和民族情緒掛鉤,自然就格外的受到關注。
曾良君是搭乘飛機去的,英國的距離比米國要短許多,在飛機上面只呆了七個小時,曾良君就下了飛機。
英國倫敦,這個歐洲最大的金融中心還是保持着那種古樸的格調,下飛機之後,曾良君很少看到周圍有什麼高大的建築物,這一點和國內完全不同,華夏國內現在是高樓大廈林立,各地政府都在拼命的蓋房子,用來裝點城市的臉面,但是人家倫敦現在根本就不玩這一套了。
到達倫敦的時候,曾良君就找了一個地方住下了,酒店是實先安排好的,可以直接入住。
拍賣會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兩點舉行,曾良君將行李安置好了之後就給郭申義打了一個越洋電話,郭申義在那邊告訴曾良君,第二天還有他安排的人來接曾良君。
和上一次去米國不同,到了倫敦之後,曾良君下了飛機的時候就感覺整個倫敦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曾良君也無以言表,周圍的普通人都感覺不到,可是曾良君卻能夠感覺到。
曾良君坐在賓館的牀上,將身體之中的靈氣調動出來,就在調動靈氣的瞬間,曾良君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和以往不同,以往靈氣在曾良君的手上非常的穩定,但是今天靈氣聚集在手上似乎也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迫一般,彷佛在風中搖曳的火焰一般。
曾良君皺了皺眉頭,隨即加大了靈氣的投入,當靈氣的數量多了起來之後,才慢慢的變得穩固起來,不過靈氣還是在慢慢的消耗着,似乎是在跟那股無形的力量在對抗一般。
看樣子倫敦還是有一些奇特的地方,不過對於倫敦來說,曾良君只是過客,這些特殊的地方和曾良君沒有關係,他只需要按照郭申義說的,舉牌,將銅首拍到手,然後在結算款項之前離開英國就可以了,根據佳士得的規矩,在拍賣之後有
一個月的付款期……況且曾良君也不是付款人,這件事情還是比較好辦的。
第二天,一輛綠色的老款捷豹停在了酒店旁邊,隨即就有一個黃種人走出來,這個人是一位華裔,早年和郭申義的關係非常好,見到曾良君後,這位華裔就用普通話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陳輝。”
曾良君握握手,說道:“陳先生你好,我聽郭先生提過您。”
之前郭申義就已經給曾良君介紹過。
經過簡單的交談之後,曾良君就跟着陳輝走進了佳士得的拍賣中心。
進去之後,裡面負責登記的人讓曾良君將相關的證件,還有授權證明都拿出來,主要的東西就是郭申義的那一套東西,在拍賣中心的人員進行了一番確認之後,他們發給曾良君一張卡,還有一張牌子。
曾良君原本以爲這個冠絕全球的拍賣中心非常豪華,實際上除了外面看起來不錯,裡面的裝飾還有房屋都已經非常老舊了,拍賣的地方還有半個小時開始,拍賣大廳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白種人,不知道是省電還是爲什麼,大廳裡面的空調開的並不是很足,加上這些白種人普遍都比較胖,一個個都就近用文件扇風。
曾良君做下之後,陳輝就跟着坐在曾良君的身邊,隨即就提醒曾良君說道:“這一次拍賣不會輕鬆,應該會有白人出來惡意擡價。”
“這符合佳士得的規則嗎?”曾良君問道。
在黑市裡面惡意擡價沒有問題,畢竟黑市拍賣本身就是不合法的,但是佳士得這種正規的拍賣行,這種事情畢竟是比較敏感的。
“呵呵,當然不符合規則了,只是在有限度的情況下做這種事情,肯定是能夠容忍的。”陳輝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西方人也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講規則。”
曾良君也明白陳輝的意思,這些年西方經常指責華夏不講究規則行事,但實際上他們本身又是怎麼樣做的呢?典型的嚴於律人,鬆於律己。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又有三個年輕人衝了進來,風風火火的走過來,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距離曾良君不遠的地方,巧的是那三個人都是黃種人,而且還在說中文。
“這一次我們肯定的將銅首拍下來!”
“說什麼也不能流到這羣洋鬼子手上。”
那幾個人年輕人做下來之後就嘀嘀咕咕的交換意見,面對這種情況,曾良君和陳輝就是相視一笑,並沒有說話,看樣子打着相同意見的人還是挺多的,可是付出的代價太大,恐怕就不是很好了,畢竟讓洋鬼子白賺走數億的錢也是讓人不爽了,這已經等於讓英國佬又掠奪了一次。
這一次參與競拍的人還是非常多的,沒過多久,大廳裡面幾乎都已經坐滿了,兩邊還站着不少記者,有些事報社的,還有一些是電視媒體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一個白人走上了臺,隨即白人後面巨大的熒屏就亮了起來,那是佳士得的一段宣傳廣告,在那段廣告的音樂完畢之後,臺上的那位白人就說到:“各位女士們,先生們,這一次佳士得拍賣會正式開始。”
話音一落,隨即就是熱烈的掌聲,下面的人掌聲沒
有持續多久,隨後上面的白人就用標準的倫敦英語給在座的人介紹本次拍賣會的展品,曾良君聽了一下,這一次拍賣的展品一共有十多件,其中銅首是排列在第六位,但是它的低價是最高的,用歐元來計算的低價是八百萬歐元,摺合人民幣也有一個億了。
這一次拍賣一開始就異常激烈,但是曾良君對出來的這些沒有多大的興趣,即便其中有一款國內的瓷器拍賣,但是曾良君也沒有正眼看看。外國人和華夏不一樣,華夏的古玩講究原滋原味,但是外國人收藏古玩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整理,洗刷一遍,所以有一些國內的古董流落在國外之後,再回來的時候價值往往都大打折扣。
前六件古玩展品很快就拍賣出去了,接下來就是本場拍賣會最高的價格的展品銅首上場了,牛首和豬首的圖片都已經打在了大屏幕上來,又是照例的一番基礎知識介紹,隨即拍賣師就表示開始競拍了。
兩件是打包在一起拍賣的,低價八百萬歐元。
話音一落,就有人用英語報出了八百五十萬歐元了,是在角落一個舉牌子的白人。
“這些死洋人!”旁邊的那個華夏人用中文罵了一句,隨即同時舉牌喊道:“八百六十五萬!”
曾良君和陳對對望一眼倒是覺得那位同胞的性子非常激昂,但是曾良君現是耐着性子,並沒有出手,原因很簡答,這一場拍賣絕對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現在出手的用出也不大。
倒是那個年輕人和洋人對殺,很快就將價格弄到了一千五百萬歐元的水平。
曾良君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在一千萬歐元之下的時候,還有不少人挑出來競價,但是過了一千萬歐元之後,那位同胞的對手就只剩下兩個白人了,一個白人是一箇中年胖子,穿着一件老款的黑色風衣,在這麼熱的天氣竟然還穿着風衣,只能說那人有點像《裝在套子裡的人》一樣。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位金髮女郎,歐美人的審美觀和華夏人大不相同,歐美人注重整體,華夏人注重細節,不過這位金髮女郎卻能夠做到將兩者兼顧,至少皮膚看起來非常好,而且嘴脣也薄薄了,如果將她藍色的眼睛和金色的頭髮都染成黑色,看上去和華夏人就沒有什麼兩樣了。
她在不斷地舉牌,每一次舉牌加價的額度都還不小,這一路幾乎是和那位同胞從一千萬歐元殺到了兩千萬歐元,而那位穿着老舊風衣的白人胖子,則在兩千萬歐元之後重新發力。
當價錢達到兩千兩百萬歐元的時候,那個華夏人臉上慢慢猶豫了,估摸着是手上的錢不夠還是怎麼回事,反正在猶豫中舉了兩次牌子之後,後面的價格就沒有跟了,看那人臉上頗有一點沮喪。
看着那位華夏人沮喪的臉,曾良君臉上露出笑容,當華夏人放棄競拍之後,拍賣師很快就敲打了兩次桌子,但是在第三次的時候,曾良君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將這次競拍續上了。
那位華夏人看到曾良君突然出手將這個拍賣個續上了,眼中忽然就放出了光芒,顯然這不是他之前預料到的,雖說他一進來就看到了曾良君,但是曾良君和陳輝都沒有說話,他也不可能知道曾良君是華夏人,畢竟亞洲人種看起來都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