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車很快就來到了一間豪華的賓館門口停了下來,這個賓館離科大並不是很遠,學校一般的宴會也都在這裡舉行,停下車之後,齊志輝就和曾良君一起上去了,實驗室裡面的其他負責人也早已經到了這裡。
在賓館之中,開了一個小包廂,畢竟不是什麼大的宴會,算是朱校長私人宴請。
到了包廂之中,曾良君就看到巨大的圓桌周圍已經坐了十來個人了,其中大多數都是老頭子……
朱校長坐在最中間,看到齊志輝和曾良君,就招呼道:“快點,這邊坐,這邊坐,這一次小齊和小曾算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這件事情的發展其實也是超出朱三英的意料之外,一開始齊志輝他電話給他,他也就將整個事情猜出了一個大概,並且明白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些棘手和難辦了,如果對方堅持上浮百分之五十的價錢,那麼這次的任務很可能就會流產。
可是沒過多久,對方突然就出現了讓步,說是隻需要上浮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也是四千萬,在朱校長看來,這也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學校的經費有多麼緊張,他是清清楚楚的,別說一下子增加四千萬預算,就算只有五百萬讓科大掏,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正當朱三英納悶對方爲什麼如此輕易的讓步的時候,齊志輝就將其中的事情告訴給了朱三英,原來他們一同隨行的一位研究生,竟然在現場就看出來這臺機器是什麼時候製造的,並且點出的國籍!
朱三英對其中的行行道道也是門清,齊志輝告訴他知道,他就明白原來是自己手中的砝碼增加了,這一塊砝碼很重,而且來的很及時,讓朱三英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朱三英不愧是科大的校長,手中有如此重要的一個砝碼可不是單單用來砸人的,他的一通電話就已經將手中的這塊砝碼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對方雖然也惱火,不過卻不敢說什麼。
畢竟,要說惱火,朱三英才叫惱火了,你們軍方那邊搞的一些什麼名堂,一開始約定好的事情,怎麼這個時候又突然變卦?於是隨着雙方周旋,對方終於退步,最終表示不用上浮價錢了。
即便不用上浮價錢,朱三英也依舊不是十分滿意,開始約定好的可是八成新的機器,現在只有五六成新,怎麼說都是說不過去了,他緊緊抓住這一點不放,恨不得將價錢才砍下十分之一去,不過軍方那邊的大佬們也急眼了,這不是偷雞不着還要倒賠一把米?
最終,雙方各退一步,依舊以約定的價格交易,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追究!
可以想見,曾良君的那一句話,那一個判斷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曾良君一坐下,朱三英就站了起來說道:“小曾啊,這一次多虧了你的一雙眼睛,我先敬你一杯!”
說着,朱三英就端起了杯子,裡面裝着清亮透徹的五糧液,散發着濃濃的酒香。
看到朱三英站起來向自己境界,曾良君頓時感覺受寵若驚,連忙也
站起來端起杯子說道:“校長,一點小事情,何足掛齒,應該是我敬您一杯!”
這個時候,旁邊的陳樸良笑道:“曾良君,這一杯酒,你還真受的起,你就不要推脫了。”
見到自己的老師都這樣說話,曾良君也就不好再說什麼,雙手捧起杯子,一乾而盡。
喝完這杯酒之後,朱校長又說道:“這一次齊志輝和曾良君的表現都很不錯,我先特批一個,小齊,我已經徵詢了財務處,今年你的獎金肯定是翻倍的,而且還有額外的補助!”
齊志輝聽到朱校長這麼說,臉上頓時浮現出喜色,齊志輝圍作爲實驗室的負責人,工資也是不錯的,在楚南市至少是中產階級,不過誰也不會嫌自己的錢多。
一般實驗室的負責人的工資大約穩定在一萬到一萬五左右,不過年底會有十多萬的分紅,若是翻一倍,這筆錢已經可以讓他添置一部好點的小車了,他那輛破別克已經開了十多年了,早就應該換掉了。
“小曾家裡的情況,我也瞭解一點,似乎並不是很好,我已經安排的學校教務處,決定給你發放一筆五萬額度的特殊獎學金!”朱校長似乎之前調查過曾良君的各項情況,從入學開始,曾良君就申請過學校的助學貸款,將他家庭的一些基本資料,和遇到的困難都上報給學校,所以他幾年大學讀下來,外加研究生生涯都是免費的。
五萬塊錢的特殊獎學金,若是放在前段時間,曾良君恐怕會樂的從地上跳起來,但是現在曾良君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站起來笑着說道:“謝謝校長!”
這個時候,陳樸良說道:“老朱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段時間曾良君可是小賺了一筆哦!”
曾良君販賣古畫的事情也不算什麼忌諱,酒桌上面閒聊,陳樸良就說出來了,呂先生跟陳樸良關係也很好,他可是親眼看見呂先生將曾良君的那一副畫當做寶貝一般收在家裡!
陳樸良將交易會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朱三英倒是望向曾良君說道:“看不出來啊,小曾,竟然還有這般眼光?下次若是我收集到什麼古玩,還得請教你!”
“咱老師誇張啦,我哪有那般本事!”曾良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齊志輝突然說道:“哎呀,曾良君,我可是看走眼了!還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你不是去古玩城裡面淘了幾塊根雕嗎?快帶你拿出來讓咱們開開眼界!”
齊志輝想起來,他看到曾良君從古玩城裡面花高價買來的幾塊根雕,他當時還替曾良君不值,看樣子人家的眼光可是老深了,自己啥都不懂還教育大家,這一下齊志輝還覺得自己挺丟臉的。
曾良君的那幾塊根雕就在自己的揹包裡面,這一次回來他連揹包都沒有放下,就被齊志輝給拽到這裡來了,這一下聽到齊志輝這麼說,曾良君只有掏出自己揹包裡面的根雕。
在座的都是科大的一些老頭子,活到這把年紀,啥東西也都見過,玩過,剛開始曾良君掏出的兩塊根雕倒是沒有什麼,那些
老傢伙的眼光都很毒的,不過就在曾良君掏出那塊黑色蓮臺的時候,在座的好幾個人的臉色頓時都變了。
其中有一個是考古系的教授,姓常,在看到曾良君掏出這塊黑色蓮臺之後,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如今考古系在學校裡面屬於一個典型的冷門職業,畢竟絕大多數考古系的學生畢業之後都難以找到工作,這個常教授甚至只有兩個研究生,前兩年更是一度成爲光桿司令……沒有研究生報這門專業!
常教授說道:“那個黑色蓮臺,能不能拿給我看看!”
朱校長笑道:“老常啊,是不是看到寶貝了?”朱校長雖然也收藏古董,不過他比陳樸良還業餘,自然是沒有看出一個子午卯酉來。
但是這位常教授就不一樣了,人家是考古專業的,俗話說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常教授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個黑色蓮臺絕對不是普通貨色,他一把將曾良君手中的黑色蓮臺接過來之後,放在手掌之中一陣撫摸,又仔細辨認這塊黑色蓮臺的木質紋路。
周圍的人也不喝酒,也不吃菜了,目光都集中在常教授的手中。
隨後,常教授慎重的問道:“這個……是叫小曾啊!你這塊黑色蓮臺是從哪裡來的?”
“我出差的時候,在明珠市的古玩市場裡面淘出來的。”曾良君說道。
“花了多少錢?”
“五千吧……”曾良君如實回答了,他現在不是要交易,況且這裡的長輩都是德高望重的老頭子,一個個都是學術界的泰斗,不是商人,他也不需要將心思費在這裡。
齊志輝正想說,我靠,這一破蓮臺竟然就要五千,但是看到一桌子人都是慎重的表情,連常教授都是這般臉色,就知道這黑色蓮臺肯定不普通了,這種外行話他自然不可能再說出口。
“小曾啊,你這可是撿了一個大漏啊!”常教授感嘆道。
“還請老師賜教。”曾良君恭敬的說道,他雖然知道這玩意是烏木,應該值錢,但是這蓮臺啥子來歷,具體是烏木的哪一種他卻完全不知道,兩眼一抹黑。
“這蓮臺的製作時間,並不是很久遠,你看這個邊角和這裡,這種挖鑿和打磨技術,都是國民時期纔有的技術,國民之前的工藝雖然也不錯,但是覺得做不出這種蓮臺的!”
曾良君點點頭,心想不愧是專業級的教授,一上手能道出一個大概。
“不過這隻黑色蓮臺,在於蓮臺本身的材質!這蓮臺是烏木的,想必小曾你已經看出來了吧?”常教授說道。
曾良君點點頭,他自然直到這時烏木的,不過網上已經說過了,烏木的種類也是很多的,其中的價格也是天差地別。
而曾良君又不是植物學出身的,對於烏木的具體數據基本是不大懂的,就像他之前僅僅摸摸那臺精密設備,就能夠知道設備是那個國家的鋼鐵鑄造的,那是因爲曾良君對各個國家的鋼鐵種類,特點都非常熟悉的緣故,而這烏木他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哪裡能夠分辨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