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紅着眼眶,連忙說道:“我也不知道,剛纔我扶着安蕭泉回房,可是剛一到房間他就動不了了!”
“怎麼會這樣?”紅月一臉疑惑,連忙安慰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回房之後等我,我現在去請大夫!”紅月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大門方向跑去
走到一半時,便看見了秦嶺和自家親爹走了過來。
紅月停下腳步,連忙將事情告訴父親,家主一愣,連忙說道:“別急,我和秦公子先去看看!”
紅月點了點頭,想到自家父親內功深厚,也學過一些醫術,也就沒想太多轉身便跟在身後又倒回了任薄雪的房間。
幾人走進去的時候,任薄雪正趴在安蕭泉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的讓秦嶺是好 不心疼。
“家主……”任薄雪聳了聳鼻子,小聲的喚道。
“任姑娘別急,在路上我已經聽紅月說起了,待老夫來替祁公子看一看。”紅家家主說的叫一個真誠,伸手便往安蕭泉手腕上搭去。
家主探上手腕,在觸到安蕭泉脈象的一瞬間,愣住了。
脈搏微弱,跳動力也不足。家主緊皺着眉頭,一時間沒有說話。按道理來說自己下的劑量應該不足以導致他昏過去,只能讓人覺得四肢無力,使不上勁纔對。
紅家主轉過頭看了一眼紅着眼眶的任薄雪,眼前這個女人一臉無辜,眼淚簌簌直下,看起來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收回手腕,抿了一下脣。
這下可如何是好?解毒還是不解?若是不解,那必定會引起兩人的懷疑,若是解了毒,那上面交代的事情可就辦不了了!
紅家家主這下可爲難了!
任薄雪見時機成熟,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安蕭泉!這可怎麼辦!求家主救救安蕭泉啊!”她一邊哭,一邊用手使勁捶着牀板,看得紅月都有些不忍了。
“爹爹,你可快幫幫任薄雪吧!”
“若是不救安蕭泉,那任薄雪一個女孩子孤苦伶仃的可怎麼辦呀!”紅月開口說道,連忙掏出手帕替任薄雪擦着臉上的淚水。
家主心裡也是着急忙慌,正在他猶豫不決時,一旁的秦嶺忽然開口說話了,“家主,可有辦法醫治,若是能救治的話不如出手幫一下。”
紅家家主看着秦嶺一副**攻心的樣子,恨不得上去就是兩巴掌!
不長進的臭小子!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裡!
不過,既然秦嶺開了口,紅家家主也就順着臺階往下走。畢竟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後果,也有個替罪羔羊在身後不是?
他點了點頭,”行,那老夫就幫這個忙!”他說的一臉正義,任薄雪差點沒忍住呸他一臉!
不要臉的老頭,明明是你下了毒,現在還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看到家主從兜裡掏出解藥餓時候,任薄雪忍不住心中冷笑了一聲!就知道是你下的手!
紅家家主以爲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就被兩人這出苦肉計給算計了!
扶着安蕭泉喝下解藥,家主叮囑了幾句後幾人便離開了。
前腳剛一走,後腳安蕭泉就立馬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任薄雪,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姑娘剛纔演的不錯!
若非他裝作中毒,在任薄雪嚎啕大哭的時候他都快忍不住起身鼓掌!
任薄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門口,朝着門外看了幾眼確定無人之後鎖上了門。
“可以確認了?”
她問,安蕭泉臉色一沉,搖了搖頭,“這不能說明什麼,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他的背後還有人,而且這個人好像和秦嶺脫不了關係。”
安蕭泉說着,動了動手臂,躺了太久胳膊有些痠疼。
“不過咱們也並非無收穫,至少他得安分幾天了!“安蕭泉笑了笑。
任薄雪頷首,“他也不是傻子,想必回去之後就能想明白這是一出苦肉計,逼的就是讓他知道咱們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兵行險招。”安蕭泉勾脣,黝黑的眸子猛然亮起,明亮而深邃,若是一個不留神便會被吸了進去。
夜深似海,在城內一座寬敞的別院裡,忽然 傳來了一陣怒吼。
“哼!混賬!”
鮮豔的紅色羊毯上跪着兩個人,一老一少。
年老之人面不改色,年少之人瑟瑟發抖。
“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毀了一盤棋!”坐在案椅上的人氣得直拍桌子!
“爹!爹你聽我說!我並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就是……”
“混賬東西!還敢狡辯!”來人忽然起身走上前一腳踹到年少者。他側過頭看着一旁的年老者眯起了雙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如今你我可即將成爲一家人,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不敢!”老者低下頭,嘴裡說着不敢,臉上卻無任何懼意。
“這擺明了就是個圈套,你們兩個倒好自己往裡面挖坑往裡面跳!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
他說着憤怒,可是臉上卻波瀾不驚。
把玩着手裡的翡翠玉扳指,來人揮了揮手,嘆了口氣:“你們都起來吧!”
兩人起了身,只聽他接着道:“如今咱們的心思恐怕已被人看破,現在只好按兵不動。等到合適的機會再下手。對了嶺兒,你要是真看上了那姑娘,不如使出你的本事,將姑娘哄到手也不錯!”
“這……”老者忽然一愣,瞪大了雙眼看着來人。
不是說好了兩家聯姻,如今又讓公子去找其他女人算怎麼回事?
難道還真當他是個死人不成?!
“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家姑娘還是會成爲我秦家主母,只是要是能多一個也無妨,是不是?”來人說着大笑幾聲,拍了拍秦嶺的肩膀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兩人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老者憤憤地瞪了秦嶺一眼,也轉身離去!
待老者走後,秦嶺還跪在原地沒過一會兒就見來人又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