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淡定與從容。在面臨自己所待房門被猛敲的安蕭泉竟是沒有半分慌亂。只見,他抿完了一杯茶水後,這才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衫:“且不急。”
“殿下您想要?”一旁任薄雪見此,心中頓時升起了一個疑惑。
殿下這樣子,莫不成是想要自己出去麼?這如何得行?如今殿下的身子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必須要儘快,找到千年雪蓮!
故而,在安蕭泉站起身來的那一刻,任薄雪想也沒想的 ,就直接走到了安蕭泉的身邊,並且將之扶着。生怕安蕭泉一個大幅度的動作,便會閃到腰等等……
“薄雪,你在這裡等我便好。”等到他們將大門給打開的時候,場面,自然是很混亂的。所以,爲了安全起見,任薄雪還是不要跟着他出去的好!省得到時候,會一不小心受到傷害。
“不……殿下,讓我跟着您吧。”她不想,就這麼沒用的待在這裡,整日整日的等呀等,盼呀盼的。所以,唯一的方法,還是要自己也跟着去才行呢。
見任薄雪眼中滿懷期望,並且也十分擔心的看着自己。在這一刻 ,安蕭泉心底的那一片柔軟,竟是直接被觸動。竟升起了一個,若不帶任薄雪去的話,就心中過意不去的情緒。
故而,安蕭泉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這才長長談了一口氣。“也罷……”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他好好護住任薄雪,也許,別的事情,也就永遠不會有其發生的可能。
“還是殿下您好。”任薄雪的願望,得到了實現後,只是高興的。
心中雖然高興,但這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要笑的意思。這麼看起來,儼然就是與安蕭泉一模一樣的性格。
“飛影,去將們打開。”該來的,遲早會來。
好在,外面那羣江湖人士,在對待飛影他們這扇門的時候,十分的‘溫柔’。至少,並沒有一過來,就使勁兒將門踢壞的那種舉動。
飛影聽了安蕭泉的話後,自然也就走過去開門了。
“裡面的人,快些開門!若我數三聲,你們還不開門的話,那可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像是給足了安蕭泉一行人面子的。在下手的前一刻,還要率先將自己的下一個動作給暴露出去。
見裡面依舊無人迴應。外面的那一堆武林人士則是一個個的忽視了一眼,並且,皆在心中,猜測着。這一層屋裡,到底,有沒有人。
若有人的話,那麼經過他們這一鬧後,是個正常人,恐怕也都會被鬧起來的吧?更別說,裡面的人,還不是善類!
若不是看在他們這幾人中,有一名功力極強的人的話,他們哪裡會這般‘斯文’的站在這裡並且耐着性子等候?還不早就殺進去將裡面的人給就出來了?
也就在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呼喊裡面人的時候。也在他們的呼聲,都未成得到迴應的時候。他們所謂的耐心,也就全部消耗完畢。
一個個的,恨不得,立馬發動自己的內力,一掌將這房門給打碎!
也在他們即將動手的時候,那房門,卻是出乎他們所預料的,奇蹟般的,打開。
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也在在場所有人見到那開門人的那一刻。如同是見到了瘟疫一樣,慌忙往後退着。
一時間,這些人與飛影之間的距離,也便退到了那最大化的距離。
“你……你可算是出來了!”最初發言,說若不給他們開門,便要給他們好看的那一名俠士,在見到飛影露面的那一刻,雖然身子也是不可自拔的輕輕抖了抖,但好在,他迅速的反應過來,並且,第一個。並不是最後一個,問道。
“你們過來,所謂何事?”飛影裝作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是一個被人給打擾,並且有些不耐煩的普通羣衆的樣子。語氣冰冷的,問道。
“哼,自己做的事情,豈不是更爲清楚?哪還有詢問他人的習慣?”見到飛影這般模樣,又見飛影的語氣冷意十足。明明是他們來質問的,爲何現在,倒像是反過來了呢?看來,這名俠士,果真 不可小看!
“呵,我可不記得,我有做過什麼事情。但這擾人清淨一事,怕是無論如何,都要解決一下的吧?”對那些人的猜測,飛影看得明明白白。
這些武林人士,一個個的雖然都十分兇悍。但在這到了關鍵時刻的地方後,他們則又是如同萎了的小喵一樣。在面對獅子的時候,貓咪,始終敵不過。
眼前的這一個景象,他們這些武林人士,就如同是萎貓一樣,有什麼真心的話,卻都說不出來。
“難道你敢說,昨日下午的時候,你沒有與那莽漢發生爭執麼?”似乎在那些武林人士的心中,莽漢之死,早已確定爲,是這飛影所爲的了。所以他們現在的一番舉動,則完全,都是在爲那個死狀殘忍的莽漢,報仇。
“這與你們,有何干系?若是識趣的,就趕緊離開!”否則,也休怪他不客氣了。他自認爲,自己並不是什麼善類。因爲,善者,永遠,都是留給弱者的。
“哼,你別裝了。說,到底是不是你,在昨天夜裡,趁着大家都熟睡之後,潛入那莽漢的屋內,將之殘忍的殺害的?”如此,到不如他們都別拐彎抹角的說話了。倒不如,一個個的,都將他們的真實目的給說出來!免得,到時候繞來繞去的,將他們都繞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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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飛影冷笑,手中長劍則是一下子就拉了出來。作勢,就要與那些蠻不講理的武林人士打起來。
“飛影,住手。”
也就在飛影準備就緒並且打算直接開打的時候,身後安蕭泉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讓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所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