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裡比我想象的要熱鬧很多嘛!”
這種說話風格很欠抽,但秦歌得瑟了好多年,到目前爲止,還沒被人抽過。
在幾十人的注視之下,他閒庭闊步,走的慢慢悠悠,雖然無論動作還是神態都像是一個街頭流氓,但自有一股雄獅巡視領地百獸俯首的氣勢。
“你們都是木頭嗎?還傻站着幹什麼?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白承業站起身大聲喊道。
教堂兩邊的白家護衛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朝秦歌跑去。
秦歌看都懶得看上一眼,依然慢條斯理的向前走着,他身後的天宮愛眼睛微眯,脖子上的鈴鐺無風自動,一聲脆響,那些護衛便一個個像是被蒼蠅拍拍住的蒼蠅似的,筋斷骨折,鮮血四濺。
賓客中立刻響起不少女性的尖叫聲,就連許多男賓客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畢竟大家都是體面人,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平時實在難得一見。
秦歌也沒料到天宮愛會下手這麼狠,轉頭看了一眼,見她眼中怒火中燒,就明白過來。
這丫頭是在藉機發泄這些天在他身邊感受到的鬱悶和委屈呢。
小樣兒,還得繼續調教啊!
秦歌挑了挑眉毛,便低聲道:“小愛,待會兒事了,我去給你買個貓耳髮卡戴上,怎麼樣?”
天宮愛不搭理他。
“哦!對了,你是狗,應該戴狗耳纔對,那順便找個情趣店再買條毛茸茸的狗尾巴好了,一定很卡哇伊的。”
身後清晰的傳來女孩兒咬牙齒的聲音,秦歌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從教堂大門被秦歌推開的那一瞬間開始,楊嬌嬌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此時此刻,她只想被秦歌緊緊的擁在懷裡,然後驕傲又霸道的當衆宣佈:這,是我的女人!
急脾氣的姑娘沒辦法忍受秦歌慢吞吞的裝逼行爲,見他這麼久才走到一半,再也忍不住,跺了一下小腳,就抓着裙襬跑下儀式臺,乳燕歸巢般撲進了秦歌的懷裡。
秦歌抱住姑娘旋轉一圈卸去她衝過來的力道,笑着說:“傻丫頭,這點兒時間都等不及嗎?”
“等不及!”楊嬌嬌踮腳親了他一口,含情脈脈的看着他說,“儀式臺上,只要對面站的不是你,對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女孩兒的情話很暖人心,可秦歌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纔好,畢竟他不能不顧其它女人的感受、如楊嬌嬌所願的站在她的對面。
於是他只好裝傻
道:“放心吧!從今往後,你的身邊只會有我這一個男人。”
楊嬌嬌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失望,但隨即就被眨去,甜甜一笑,離開他的懷抱,乖巧的站在一旁,將最矚目的位置留給他一個人。
秦歌見狀,是既窩心又頭疼。
身邊的女人好像個頂個的聰明,該乖巧懂事的時候絕不會有一點含糊,越是這樣,他心裡的愧疚就越多,愧疚越多,就越放不下,從而就導致女人越來越多,然後愧疚更多,更放不下……
好像一個惡性循環,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走上儀式臺,理都不理早已嚇得抖如篩糠的白恆軒,秦歌微笑看了牧師一眼。
牧師很有眼力見兒,立馬把中央的位置讓了出來。
“謝謝!”
秦歌道了聲謝,轉過身清清嗓子,銳利的目光先是掃視了一遍臺下賓客,然後特意在唯一還坐着的白震臉上逗留片刻,才壓壓手笑道:“都坐都坐,這麼客氣幹嘛?搞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賓客們面面相覷,接着便在“嘩啦啦”一陣嘈雜聲中坐了下去。
這時候聽話一些準沒錯,沒見白家的護衛全都被人拍成蒼蠅了嗎?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歌,秦朝的秦,情歌的歌,至於會不會變成輓歌的歌,就要視大家今後的態度而定了。”
說完這句,秦歌忽然發現有不少賓客都是一臉的茫然,這才反應過來,因爲白家的商業重心不在華夏,所以在場的來賓中約莫有近一半的人根本不是華夏人,他張嘴一口華夏語,那些人能聽得懂纔怪。
不過他並不在乎,反正接下來的話說給外國人聽也沒啥用,於是就繼續用華夏語道:“說起來,你們這幫人確實挺難搞的,我一個星期前就派人去打聽你們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慾望或秘密,到昨晚爲止才掌握了你們中三分之二多一點的人,險些讓我今天裝不成逼呢!”
這笑話很冷,而且很沒水平,所以下面的人根本沒什麼反應。
秦歌瞬間想起了在印尼賭場冒充恐怖分子頭頭的烏達米·卡普,那小子講的笑話也很挫。
尷尬的摸摸鼻子,他繼續道:“好在我的手下還算爭氣,緊趕慢趕,總算在一個小時前摸清了剩下三分之一人的底細。不過,雖然你們都是被我要挾的,但我還是要對你們的配合表示一下感謝,沒有你們,我今天的打臉絕對不會打的這麼爽,真的,非常真誠的感謝。”
臺下還是沒什麼反應,不過有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表情,顯然人生最大的隱秘被人掌握的滋味兒並不是那麼好受的。
“冥王閣下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只爲打一打老夫的臉面,老夫深感榮幸。”
一直拄着柺杖紋絲不動的白震忽然笑呵呵的開口道:“不過,冥王爲了區區一個女子不惜得罪小半個亞洲的政商兩界權貴,這算是衝冠一怒爲紅顏的豪邁?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愚蠢?接下來你又該如何收場?老夫十分期待!”
聽了白震的話,秦歌高興的差點兒衝下去捧着他的老臉親上一口。這特麼哪兒是諷刺啊!分明就是專門送給他泡妞的助攻。
這種機會要是不把握住,是要遭雷劈的,於是他立馬轉頭望向楊嬌嬌,深情款款的說:“爲了心愛的女人,再愚蠢一些又能怎樣?”
話說的很肉麻很噁心,但是女人還就吃這一套,楊嬌嬌眼眸裡的幸福瞬間漲滿,很有要溢出來的趨勢,就連她身後那些不知所謂的伴娘們都個個滿眼小星星。
男人爲了自己不惜與全天下爲敵!
這是全世界女人心底都有的浪漫夢想,不管它有多麼的不切實際,依然都是她們人生最大的嚮往。
“更何況……”說完情話,又悄悄給不遠處的丁曼拋了個媚眼之後,秦歌的目光再次轉向白震,手指點着下面的賓客,輕蔑道:“就憑他們,也配給我腦袋上扣‘愚蠢’二字?”
“政客無恥,商人無情,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秘密能夠要挾他們一輩子,冥王閣下應該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吧?!”白震沉聲道,“你手裡的籌碼遲早都會過期,到那時,你又該如何面對?”
“剛纔已經說過了,我是情歌還是輓歌,完全取決於他們今後的態度,如果到時有人冒頭……”說到這裡,秦歌一臉無聊的掏了掏耳朵,然後輕描淡寫道:“直接殺掉就好嘍!”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因爲眼界遠近因人而異的緣故,所以聽懂的賓客中,有人震驚無語,有人則怒目而視,當然也有人面色蒼白。
不少外國人見狀紛紛詢問身邊懂華夏語的人,得到答案後同樣也是這三種反應。
“說到秘密……”
這時,秦歌忽然表情古怪的笑了起來,看着賓客們說:“在外邊,你們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證的人,跺跺腳,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也能顫三顫,貪點錢養個情人私生子啥的一點都不稀奇,可某位德高望重的仁兄,你收藏幾大箱子處女用過的衛生巾是幾個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