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身體第二天一早就恢復了,秦歌覺得很神奇,問她瀕死的傷勢要多久才能恢復,星星翻着日曆告訴他需要半年到一年不等,秦歌當即決定,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讓星星使用能力。
在告訴童魚星星的真實情況之後,接下來的十幾天裡,小姑娘都會堅持每天和星星在一起,帶她逛街,和她遊戲,甚至跟她一起看卡通片,沒有一點不耐煩。
秦歌在仔細觀察幾天之後,發現童魚對星星確實是真心的,沒有摻雜功利心在裡面,便放任不管了。
這一天,終於到了開學的日子,假裝殘廢的秦歌也在前一天擺脫了石膏的束縛。
一大早,睡的正香的他被咋咋呼呼的小雨從被窩裡脫出來,早飯都來不及吃,就開着車載着四個女孩兒去學校。
白鳥和星星的學籍已經辦好,就和童魚一個班,她倆雖然跟正常人不一樣,但在知識方面,區區高三的程度還難不倒她們。
物以稀爲貴,車也一樣,越是高級的車,裡面能裝的人就越少。因爲上學的人多,於是秦歌就從車庫裡開出一輛奔馳G55來,方方正正的跟個小坦克似的,雖然只有五個座,但裝下四個女孩兒加一個他還是綽綽有餘。
至於方小路,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中學裡到處都是水靈靈的妹子啊!還都穿着校服,海風吹來,滿眼一片裙襬飛揚,帶着她去就太煞風景了。
開車上路,白鳥安靜地坐在副駕駛,葉聽雨坐在後座中間,左邊是童魚,右邊是星星,小手一邊抓一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她看上去很喜歡去學校。
對於她這種記憶力超羣的天才少女來說,上學確實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秦歌想:如果學習很簡單,恐怕世界上很少會有孩子不喜歡學校。
“對了,壞師父。”
正說着的小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站起來趴到前坐中間問秦歌:“我們上課的時候,你去哪兒?”
沒等秦歌回答,童魚就把她拉回去,說:“坐好,他的事不用你操心,學校門口每天停那
麼多車,人家的司機都會乖乖等着,他也一樣。”
“誒?那壞師父豈不是會很無聊?好可憐。”小雨皺着眉頭說。
如果是以往,秦歌這會兒一定會生出有徒如此夫復何求的感慨,但多次殘酷的事實證明,葉聽雨這丫頭就是一個小魔鬼。
果然,小蘿莉很快接着說:“壞師父,要不我們給你找點事做吧,這樣你就不無聊了,我第一堂課之後總是會餓,很想吃豐源記的桂花糕,還想吃約瑟芬的提拉米蘇,魚姐姐,你想吃什麼?”
童魚眨眨眼,嘴角翹起一個狡黠的弧度,說:“我呢!倒是很久沒有吃到盛德號的狀元酥了。”
小雨眼睛一亮,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要。”
說着又轉頭問:“星星姐,你想吃什麼?”
星星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索,好一會兒才用兩隻手比劃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
“這是什麼,丸子嗎?”小雨撓着腦袋滿臉問號。
她比較笨,從來就沒弄明白過星星的意思,可她偏偏總愛找星星說話,樂此不疲。
童魚雖然比她強些,但十次裡最多能弄懂三四次,剩下的就靠瞎猜了,因此她很嫉妒秦歌,因爲不知爲何,秦歌和星星之間就沒有一點溝通障礙,哪怕只是一個簡單地眼神,他都能瞬間明白。
秦歌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星星比劃的圓圈,苦笑着說:“你們仨累傻小子呢?學校在西城,星星想吃的小海聖蟹黃包在南城,小魚兒所說的盛德號在北城,小雨最過分,一個南城一個東城。一堂課只有45分鐘,你們當我會飛啊?”
“你不是有車麼?”小雨反駁道。
秦歌道:“小姑奶奶,這是車,不是飛機,那點兒時間就是直升機繞城一週都夠嗆,就別說還要排長隊買點心了,想讓我幫忙買東西不是不可以,但你們最好商量出一個地方來,否則我寧願在車裡睡大覺。”
“只有一個地方啊?”小雨很不滿,做了個鬼臉,道:“壞師父就是小氣!”
三個女孩兒湊一塊兒商量半天,最後童魚拍板,滿足
星星和小雨,讓秦歌去南城的約瑟芬和小海聖買提拉米蘇跟蟹黃包。
秦歌想了想,南城的約瑟芬西餐廳好像就是許夢菡現在的魚龍幫總部,今天起來的早,肚子還餓着,正好去她那裡混頓早餐,說不定還能吃點豆腐什麼的。
想起那個火辣辣的黑寡婦,秦歌就覺得心有些發熱,車也開快了許多。
童魚她們就讀的學校是一所私立中學,名叫德英學院,建在西城的一座矮山上,其前身是半殖民時期的洋人子弟學校,解放後被某神秘人士建成了度假山莊,十幾年前,葉清霜把它賣下,又重新改成了學校。
因爲做過度假山莊,學校內部的硬件十分奢華,且開設了高爾夫、馬術和擊劍等課程,師資力量雄厚,每年光學費最低都要三十多萬,堪稱名符其實的貴族學校。
能進入這所學校就讀的學生,家境狀況可想而知,學校甚至直接將大門前的廣場開闢成了停車場,專供學生以及他們的司機停車,除了寒暑假,這裡就像永遠都在開辦車展一樣。
沒一會兒,秦歌就開到了校門前,見沒地兒停車,就打算在路中間把四個女孩兒放下,剛好前面一輛車挪開,一腳油門正要拐進去,卻不料旁邊陡然響起一聲囂張的轟鳴,一個淺綠色的影子穿插過來擠進了那個空位,要不是秦歌及時打方向盤剎車,非剮蹭上不可。
靠!就討厭這種不要命也要加塞兒的貨,更何況這裡就沒爛車,你開輛蘭博基尼了不起啊?綠了吧唧的色兒,說好聽的是鴨蛋綠,說不好聽的就是屎色兒,有種跟爺兒的越野比劃比劃,要能撞上都算看得起你,爺兒直接從你頭頂碾過去都不帶刮掉漆的。
秦歌正在心裡腹誹着,就見那輛蘭博基尼的車門打開,還是改裝過的剪刀門,裡面的人一出來,他就樂了,還是老熟人——曹義鬆。
這小子還是這麼囂張嘛!
“就在這兒下吧!”
說着,秦歌停了車率先走了下去,從後備箱拎出一根撬棍,徑直走到那輛價值四百多萬的超跑前,呲了呲牙,手臂掄圓了,一棍子砸在頂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