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話音剛落,就有三個人影從傳送陣法裡緩緩顯現出來。
那是兩男三女,中間一人頂着一個鋥亮的光頭,赫然已經是假聖修爲,兩邊一男一女稍年輕一些,看樣子是他的弟子。
三人一進來就被這裡空氣中濃郁的靈氣給驚呆了,那光頭更是喜形於色,激動道:“遺蹟,這裡一定是上古遺蹟!”
“喂!禿驢,沒那水平就別亂忽悠徒弟,這裡總共也就幾千年,就算你想顯得自己高大上一點,也別胡亂吹牛好不好?”
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師徒三人頓時神色一整,齊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年輕人擁着一位絕美的少女就站在不遠處的一塊山石上。
那年輕人雖然氣質不俗,但只是一個普通人,三人並不在意,倒是那少女的外貌讓他們有些驚異。
頭頂雙耳,身後有尾的人,金烏國滿大街都是,一點都不奇怪,可同時還有四對翅膀的,他們就沒見過了,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光頭是假聖修爲,在這龍門之內就是最頂尖的存在,架子一定是要擺一下的,於是他在驚異之後,就淡淡瞟了身後的徒弟一眼。
“放肆!”他的男徒弟踏前一步,斥喝道,“爾等是何人?竟敢對我師父不敬!”
秦歌淡淡一笑,說:“我是誰,你們不需要知道,也不配知道。如果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回答我一個問題。”
“找死!”
光頭的女徒弟脾氣比男徒弟還要火爆,大罵一聲,一根烏黑的長鞭就出現在她的手中,鞭梢靈蛇一般直直的朝秦歌飛去。
秦歌撇了撇嘴,嘟囔道:“女人果然奇葩啊!怎麼都那麼喜歡用鞭子抽男人呢?”
白鳥澤衣呵呵一笑,離開他的懷抱,面對直刺而來的長鞭,神情一肅,身後的八隻翅膀就猛然舒展開來。
嗚——!
一陣狂風突兀的在那女徒弟的身前出現,只聽她一聲慘叫,就被狂風捲起,狠狠的摔在了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至於那根長鞭,早就斷成了好幾節。
這一幕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光
頭假聖想要阻攔的手纔剛剛擡起一半,他女徒弟的元神就飄了出來,顯然已經身死道消。
秦歌咧了咧嘴,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白鳥澤衣毛茸茸的耳朵,笑道:“死丫頭,出手還是那麼沒輕沒重的。”
白鳥澤衣回頭對他吐了吐舌尖,說:“這世界上有兩種女人,我是一見到就忍不住想殺掉的。”
“哦?”秦歌好奇地問,“哪兩種女人?”
白鳥澤衣狡黠一笑,說:“第一種是對你好的女人,第二種是對你不好的女人。”
“呃……”
面對女孩兒頗有個人風格的另類表白,秦歌根本不知該如何接口,表情蛋疼的厲害。
那邊光頭收起徒弟元神之後,神情已經凝重陰沉下來。
那女徒弟是他最爲看重和喜愛的一名弟子,不但牀底功夫一流,資質天賦也不差,修行不足百年,已經是震靈巔峰的境界,在門派內着實爲他增添了不少面子,此次帶她進入龍門,原本是想助她進階巽神的,沒想到剛進來三天竟被人給活活的摔死了。
他很心疼,也很憤怒,但理智還在。
白鳥澤衣能夠一招秒殺震靈巔峰,在他看來,實力跟自己應該不相上下,如果爭鬥起來,必是一番苦戰,好在自己還有一個震靈中期的弟子,人數佔優,應不至於落敗。
於是他擡手一招,一道金光在他頭頂裂空而現,陣陣梵音涌出,剎那間響徹天地。
“閣下不問青紅皁白,出手就殺我愛徒,實在可恨至極!老衲缺月寺長老宿川,定要將你抽魂煉魄,以祭我徒在天之靈!”
隨着他話音落下,一根金色六環錫杖就從那裂空縫隙中探了出來,落在他的手中。
宿川將錫杖往地上一撴,六枚金環立刻嘩啦啦的響了起來,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金色漣漪盪漾開來,數息之間就囊括住了方圓百米之內。
“缺月寺?”秦歌連看都沒看那些帶着恐怖威壓的金色漣漪,只是驚訝問道:“你是缺月寺的和尚,居然可以收女徒弟,還‘愛徒’?孃的,所謂大乾國第一聖門,恐怕也不是什麼佛門清靜地吧!”
宿川聞言臉色大變,不是因爲秦歌的話,而是因爲他竟然還可以說話。
要知道,他的那根六環錫杖可是一件下品仙器,佛法精深者配合梵音震動金環,便可產生足以媲美聖人的領域,即便是聖人在場也是要慎重對待的。
秦歌只是一個沒有修爲的普通人,竟然可以在他的領域中淡然開口,這讓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那名少女用什麼方法替他抵擋住了嗎?
宿川目光轉向白鳥澤衣,這一看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那少女竟然在伸懶腰打哈欠。
這是什麼鬼?發生了什麼事?
宿川在那邊震驚不已,白鳥澤衣在這邊揉了揉哈欠出來的眼淚,對秦歌噘嘴不滿道:“喂!死變態,你能不能不要廢話了?只是三個跑龍套的而已,趕緊殺了還抓緊時間辦正事,這神界我可是待夠了,超懷念地球上的大牀啊!”
“好好好,聽你的。”
寵溺的捏捏女孩兒的鼻尖,秦歌直接跳下大石,朝宿川走去。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宿川這才驚覺秦歌竟然不需要那少女的保護就能在錫杖的領域中自由走動,心中大駭,忙向徒弟使了一個眼色,自己也不敢再有所保留,大喝一聲,六環錫杖就高高飛起,化作漫天的杖影,雨點般向秦歌的頭頂落下。
與此同時,宿川的徒弟也祭出一個紫金鉢砸向秦歌的面門。
一時間,師徒二人釋放出的磅礴殺機從四面八方牢牢的罩住了秦歌,他們堅信,在這樣的威勢之下,除聖人之外,神界無人能夠倖免。
然而下一刻,秦歌就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只見他腳步不停,像趕蒼蠅一樣隨意的擺了擺手,那漫天杖影就無影無蹤,而那個紫金鉢更彷彿已經叛變投敵,圍着他滴溜溜的轉,親熱諂媚至極,任憑宿川的徒弟如何召喚,也無動於衷。
“現在的人怎麼都不見棺材就不掉淚呢?”
秦歌嘟囔着,隨手將那枚紫金鉢給捏成碎片,緩緩走到宿川跟前,說:“老禿驢,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