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說的義正言辭,氣的暖男臉皮都抽抽了,看向他的目光都能噴出火來。
孃的,老子琢磨半天才想出那麼一段話來,爲的就是讓家主聽到,從而感念我的忠心,對我家人的補償能更加豐厚一些,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本來就是臨時被挑選出來的可憐蟲,老子的話根本就不是對你說的,要你聽懂有個屁用?
一看暖男有把槍口轉過來的趨勢,秦歌立刻起身躲到白鳥身後,指着他大聲道:“喂喂喂,你想幹嘛?警告你槍口不要亂指,小心恐怖分子大人把你打成篩子。”
暖男差點吐血,咬牙切齒的重新把槍抵在了太陽穴上。
秦歌這才從白鳥身後出來,一邊回座位一邊嘟囔道:“媽的,讓你小子耍帥,老子最特麼討厭暖男了。”
暖男氣的手一哆嗦,砰!半邊臉開了花。
因爲太過突然,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秦歌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消失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暖男,心裡說:“對不住了哥們兒,反正你都是要死的,爲了救下我的女人,只好拿你開一把涮了,如果怪我的話,可以去閻王爺那裡告我的狀,就是不知道你們印尼歸不歸他老人家管。”
無論怎麼說,剛剛都有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了,人們的心情都很沉重,只有白鳥在裝填第三輪的子彈時,臉微微有些泛紅,因爲剛纔秦歌躲她身後的時候偷偷摸她屁股了。
第三輪還剩四個人,所以按照規則,她應該填三顆子彈,但槍裡還有一顆,所以她直接挨着又放進去兩顆。
秦歌發現這次她撥動轉輪的時間明顯比前兩輪長了一些,心裡就一咯噔。
要把三顆子彈準確轉到合適的位置,果然在異能不能使用的情況下,小白也感到吃力了嗎?
手槍再次被放在桌子上。
猴子還是那副神不守舍的樣子,眼淚倒是不流了,改流口水了,這會兒臉下面已經聚了一灘,怎麼看怎麼噁心。
蒙面首領以爲這傢伙完全傻了,正打算讓白鳥幫他開槍,卻
見他似乎無意識的拿起了手槍,嘿嘿傻笑一聲,再次塞進了口中。
砰!
槍竟然響了。
俄羅斯輪盤進行到第三輪,轉輪裡有三顆子彈的時候,終於在第一發時就響了。
秦歌呆呆的看着仍然趴在桌子上的猴子,胃部忽然劇烈的痙攣起來,強烈的欲嘔感讓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蒙面首領在玻璃房外看到這一幕,眼神裡露出了極其暢快的笑意。
秦歌終於開始害怕了。
大家都看到了白鳥在裝填子彈時,是三顆並排挨着放置的,現在猴子中了第一發,也就是說,秦歌有可能得到第二發,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宋嫣然和莫妮卡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一起,兩人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點血色,就連嘴脣都咬得煞白。
而楊嬌嬌則像只鴕鳥一樣捂着耳朵趴進丁曼的懷裡,似乎只要看不見聽不見,秦歌就會沒事一樣,丁曼只是機械的抱着他,怔怔望着玻璃房中的秦歌,忽然有些後悔在金庫裡爲什麼沒有趁機把心裡話說出來。
小奴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眨巴眨巴眼,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也凝重起來。
二樓的葉清霜又想去抓鬥篷男的胳膊,抓了個空,扭頭一看,斗篷男躲的老遠。
就連自始至終都笑吟吟的卓非煙,表情也變得緊張許多。
秦歌伸手拿起槍,看了白鳥一眼,見她的眼神裡也有些擔憂,就知道這丫頭現在也不敢保證下一個彈倉是不是空的。
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感,他對白鳥輕微的搖搖頭,制止了她要現在動手的企圖,轉身衝蒙面首領笑了笑,說:“尊敬的恐怖分子領導,你說,下一個彈倉是空的還是滿的呢?”
蒙面首領眼角抽搐的厲害,雖然不知道秦歌這麼問的用意,但還是笑眯眼攤開手,說:“那就要看你秦先生和幸運女神的關係好不好了。”
秦歌哈哈一笑,說:“何止是好?幸運女神在很久之前就被我包養了。”
蒙面首領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說:“既然秦先生如此有信心,我覺得你應該立刻開槍纔對,總不會是心裡沒底,害怕了吧!”
“害怕?還真有點兒。”
秦歌吧嗒一下嘴,說:“女神也是女人,而女人嘛!總是善變的,不過,我很想借這個機會驗證一下幸運女神的忠誠,也想跟恐怖分子領導大人你賭一把。”
蒙面首領挑起眉,“跟我賭?賭什麼?”
秦歌說:“理論上來講,接下來我還有三次開槍的機會,如果中途死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我想要跟你賭的是,我每活過一輪,你就要放走我的一個女人。
當然,我的女人有點多,所以希望能在最危險的最後一輪,可以贏得兩個女人活命的機會。不知恐怖分子領導大人有沒有這個魄力呢?”
“每活過一輪,你就要放走我的一個女人。”
這句話,秦歌說的沒有一點末路悲情的味道,輕描淡寫的,但是聽在宋嫣然四女的耳中卻重若千鈞。
在她們看來,秦歌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她們的活路,明顯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就是說他可能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所以纔會想出這種辦法來爲她們爭取一線生機。
看見秦歌站在玻璃房中遙遙的對她們微笑,四個女人都哭了,卻都一言不發。
葉清霜說的很對,秦歌身邊的女人沒有蠢貨,所以她們只能哭,不能像狗血弱智電視劇裡那樣哭着喊着要留下來一起死。
蒙面首領的眼神陰晴不定,他很不喜歡現在的狀況。
在他的想象中,此時秦歌即便還沒崩潰到跪地求饒,最起碼也不應該如此淡定纔對,爲什麼面對生死關頭,他還能笑得出來?還能用平等的身份來跟自己談條件?
憑什麼?你現在是階下囚,是我隨時都可以碾死的小螞蟻,你應該害怕,應該恐懼,應該痛悔着匍匐到我的腳下乞求我的原諒,應該把自己的女人雙手奉上,來換取自己像奴隸一樣卑微活着的機會纔對。
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能笑?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我不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