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次重演,光頭就像個皮球一樣,又被踢了回來。
當小弟們第四次要撲上去的時候,光頭終於受不了了,吐出一口血,大喊一聲:“都站住,別動!”
一羣沒眼力見兒的蠢貨,沒見每次捱打的都是老子嗎?再讓你們衝幾次,老子還要不要命了?
小弟們不敢動了,秦歌很不滿意。
“繼續啊!老子還沒玩兒爽呢!”說着,他還賤兮兮的問小雨道:“丫頭,剛纔師父球踢的怎麼樣?”
誰料小丫頭把嘴一噘,不滿道:“不怎麼樣,都沒踢出世界波,我要看世界波。”
光頭的冷汗立馬就下來了,本來他覺得秦歌就算是一個大鐵板了,沒想到最狠的是那個小蘿莉。
世界波?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你要看世界波啊!簡單,師父這就踢給你看。”秦歌答應着就朝光頭走去。
光頭噗通一聲就跪那兒了:“大哥,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您就饒了我吧!”
秦歌腳步不停,眼珠子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轉,看樣子是在琢磨踢哪兒纔會有世界波的效果。
“站住!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可是魚龍幫的人。”求饒不成,光頭改恐嚇了。
秦歌的眼睛又眯了一下,停下了的腳步。
光頭見狀,以爲嚇住了秦歌,氣焰立馬就恢復了,冷笑一聲道:“小子,算你識相,知道魚龍幫惹不起……”
“你大哥是誰?”秦歌幾步走到光頭面前,居高臨下的問道。
光頭還想耍耍橫,可以對上秦歌懾人的目光,心頭一哆嗦,就乖乖道:“是、是狼哥。”
蘇狼?
秦歌想了想,說:“打電話叫他過來。”
蘇狼還沒來,白鳥倒是急急趕了過來,見到秦歌在這兒,再看看光頭等人,頓時就清楚發生了什麼,臉色一白,跪在地上一語不發。
雖然剛纔鬧騰的聲音並不大,但這裡是通往衛生間的走廊,不遠處已經圍了些人看熱鬧,秦歌左右看看,一腳踹開一間沒人的包廂,冷冷說了句:“都給我滾進來!”就牽着童魚和小雨的手當先走了進去。
“嘿!你特麼……”
光頭還想咋呼兩聲,那邊白鳥倉啷一聲就拔出了隨身攜帶畫筒裡的長刀,嚇得他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帶着小弟們就灰溜溜的進了包房。
白鳥跟進去,再次一聲不吭的跪下。
白鳥澤衣衝了進來,看見她的樣子,頓時怒道:“羽心,你給我起來!”
白鳥一動不動,白鳥澤衣上前剛想拉她,就見眼前寒光一閃,白鳥的刀尖已經指到了她的鼻尖。
這間包廂很大,光頭和小弟們畏畏縮縮的站在一角,看到兩名少女的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心裡一個勁兒的嘀咕:“尼瑪!怎麼現在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狠?動刀子跟吃飯喝水似的,看來以後還是少耍些流氓吧!萬一哪天碰到一個被人切了怎麼辦?”
“你、你居然用刀指着我?”白鳥澤衣滿眼的不敢置信,聲音哀痛。
白鳥收回刀,淡淡道:“這是我的事,請你不要干涉。”
白鳥澤衣深吸口氣,怨毒的視線剛剛轉到秦歌的臉上,一道恐怖至極的威壓就從天而降。
她猝不及防,雙腿一曲,也跪在地上。
秦歌淡淡開口:“我的小白一向乖巧,從不會對我的命令打半點折扣,今天她沒有跟着小魚兒,是因爲你的妨礙吧?!”
“是又怎麼樣?”白鳥澤衣努力的想要起來卻無能爲力,只好硬着聲音說道。
“那你就好好跪着。”
說完,秦歌又對白鳥道:“這次的事情錯不在你,起來吧!”
白鳥低了一下頭,收起刀站到一邊。
包廂裡安靜下來,秦歌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讓所有人都感到了壓力。
童魚也感覺到了,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秦歌嚴峻的側臉。在遊輪上、在母親的葬禮上,她見到的是秦歌睥睨天下的殺氣;在生活中,她見到的是讓人又愛又恨的痞氣;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身上居然也有讓人無法呼吸的威嚴氣。
他,到底還有多少面?
相比起心思細膩的童魚,小雨的神經則要大條許多,見包廂裡氣氛沉悶,就抓着秦歌的袖子開始嬌氣。
秦歌在這丫頭面前根本就繃不住臉,微微一笑
就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替她擦去臉上剛剛哭出來的淚痕,柔聲問:“剛纔有沒有嚇到?”
小雨愜意的在他懷裡找到最舒服的姿勢,搖搖頭剛要說話就不小心打了一個嗝,趕緊捂住嘴,可惜已經晚了。
一股淡淡的酒氣鑽進鼻孔,秦歌的臉一下就黑了,沉聲道:“你喝酒了?”
“嗖”的一下,小蘿莉就竄到了童魚的身後,露出半個腦袋怯怯的說:“就……就喝了一小杯紅酒,真的只有一小杯,不信你問魚姐姐。”
秦歌拿這賣萌爲生的丫頭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板着臉又問:“好喝嗎?”
“不好喝。”一說到這個,小丫頭臉都變苦了,說,“明明紅豔豔的那麼好看,誰知喝道嘴裡又酸又澀,難喝死啦!”
這就對了,小孩子一般不會喜歡酒的味道,白酒還不會讓他們產生太多牴觸情緒,像紅酒這種顏色漂亮,看上去很甜的纔有欺騙性,小孩子喝了會在感情上認爲自己被騙了,從而對酒的免疫力纔會大上許多。
秦歌就記得小時候在喬老院長辦公室偷喝黃酒的事情,明明顏色像可樂似的,可喝到嘴裡就成了毒藥,從那之後,就算明知道喝點黃酒對身體好,他也一口不沾。
不過,小孩子不能輕易放過,要不然不長記性。於是他繼續木着臉恐嚇:“回去再收拾你。”
小雨的嘴巴立刻就委屈的噘到天上去了。
“砰!”
包廂門被人大力推開,蘇狼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人都沒看清就吼道:“蠍子,是誰敢在咱們的地盤鬧事?”
“呦!狼哥好大的威風啊!”光頭還沒來得及叫屈,秦歌就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蘇狼這纔看見秦歌,心裡一咯噔:“秦歌?你怎麼在這兒?”
“怎麼,你的地方我不能來麼?”
蘇狼又看見坐在秦歌旁邊的童魚,表情就更詫異了。
“大小姐,你怎麼也在?”
童魚淡淡道:“狼叔,我是來參加同學的生日party的,只是沒想到,在我家的地盤上,也這麼不安全。”
一句誅心的話,不但讓蘇狼的臉色難看之極,就連秦歌都有些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