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需要的不過一個肯定,誰能告訴她真相,誰便多了一個活命的機會。
這個人看到了剛纔那人的遭遇,學聰明瞭一些。
不過,他還是沒能逃脫死亡的威脅。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
不知道可不是回答。
譚馨就這樣三三兩兩聞訊,稍有丁點不如意,便是直接抹殺的命運。
到最後,十幾個人便只剩下一個人。
這個人比之先前的幾個倒聰明瞭許多,沒等譚馨詢問,他便直言道:
“是瑾貴妃派我們來的。”
他害怕極了,不是因爲死亡的威脅,而是所有人就這樣不聲不響死亡了。
眼前的女人太過可怕,讓他感覺那是一個魔鬼。他根本無力抗爭,能夠活下來已是不易。
審問了這麼久,終於來了一個明白人。譚馨很是欣慰,她衝那人笑了笑,表示很滿意。
那人可沒有因爲譚馨的笑容而有絲毫鬆懈,反而越發恐懼。
“她的目的是什麼?”
譚馨接着詢問。
她相信,聰明人自會說聰明話。
男人不敢有絲毫隱瞞,他已經將瑾貴妃供出來了,此刻回去也是個死。倒不如苟且偷生,還能活命。
“殺了你。”
男人直言不諱,他將所有都豁出去了,只求一條活命。
“她爲何要殺我?”譚馨的問題源源不斷,本以爲男人回答不出,但爲了活命,他什麼問題都能答出。
“因爲你搶了她的寵愛,她容不下你。”
在譚馨沒有回宮之前,瑾貴妃纔是聖上最爲寵愛的女人。
而在譚馨回宮之後,瑾貴妃盛寵不再。聖上已多日未曾到過她的寢宮。
譚馨冷笑不已,不過是聖上的寵愛,也只有瑾貴妃那樣愚蠢的女人才如此期望。
看來,她是深宮寂寞了呢……
譚馨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既然瑾貴妃那麼需要,她自當滿足。
看着眼前的男人,譚馨還有一處不解。
“嚴家已敗,她還有可用之人。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嚴家都沒人了,瑾貴妃卻依舊可以找到可用之人。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男人已經什麼都顧不得,譚馨問什麼,他便答什麼。
“我們是嚴家培養的暗衛,在嚴老夫人手下當差。隨着嚴老夫人的消失,我們便到了太后手中。”
男人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他只聽瑾貴妃便可,爲何卻無端提起了太后?
“這麼說,此事……太后亦有參與?”譚馨更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疑問,眼前的男人自始始終便沒有提及太后,如今卻是不小心說漏了嘴。看來,哪怕是太后,亦不乾淨。
“我……額……”太后當前,男人卻是遲疑了。等待他的結果,自然也逃不過死亡的威脅。
解決了所有人,譚馨已是目光陰沉。
“猶猶豫豫,死不足惜。”
她只想做個好人,但卻有這樣那樣的人逼着她做個壞人。
既然這是他們想要看到的事,她便滿足他們。
不過片刻,死了這麼多人,範先生多有不適。倒不是因爲死人,而是因爲譚馨的手段。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此狠辣手段,讓範先生有些懼怕。
“範先生若是不適,可先上馬車。”譚馨發現了範先生的不適,生怕他看不得這些,還頗爲顧忌。
別看譚馨冷漠,但對於自己人她還是格外體貼。
“戰場之上亦是死傷無數,無礙,無礙。”
範先生雖然看不慣譚馨,但也知道,此刻不是他應該離開的時候。
傾城與沐逸寒尚且可以忍受,他一個大人有什麼不能容忍的?
隨即,範先生便擺正了姿態,絕不讓譚馨小看。
“店家。”譚馨朝着屋內喊了一聲,可屋內寂靜如初,就好像沒人在一般。
“店家!”
譚馨又喊了一聲,不過這身卻有些怒氣。
“是,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店家再不敢躲藏,一路小跑趕上前來。
當他路徑那些死去的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他現在十分後悔,剛纔爲什麼沒有跟着小二一起逃竄。如今可倒好,自己留下來了,這命能不能留下來還尚未可知。
譚馨瞥了他一眼,語氣依舊平淡。
“蒙汗藥是誰下的?”
此言一出,店家已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不斷哀求:
“大人饒命,是他們逼迫小人做的,不管小人的事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他自然將譚馨的手段看了個通透,如今唯恐譚馨也將他置於死地,更不敢有任何隱瞞。
不過,譚馨卻沒有打算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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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桶水來。”
面對譚馨的吩咐,店家更是匆忙點頭。
“是,是,小的這就去打。”
不一會兒,店家便把水打了上來。
“大人,水來了。”滿滿一桶,不敢有絲毫違背。
“對準他們的臉,給每個潑上一瓢。”
譚馨指了指暈倒的侍衛們,直接吩咐。
那些侍衛可都是護送他們的人,雖然她不用人互動,但他們都是王勇的人。
對待自己人,她自要保護妥當。
“是。”
店家不敢怠慢,對着侍衛們挨個潑水。
那些被潑了水的侍衛慢慢醒過神來,卻是對眼前的事情有些迷茫。
“嗯?”
“我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暈倒了?”
“範先生……”
終於他們看到了範先生,一個、兩個都靠了過來。
地上的屍體格外顯然,雖然沒有血液流出,但毫無聲息的姿態,讓這些時刻走在刀尖上的人分爲明瞭。
“範先生,這是……發生了何時?”
他們剛剛醒來,自不知道剛纔之事。
而對於譚馨的出手,範先生卻是有意隱瞞了下來。
“我們剛纔喝的茶水裡面有蒙汗藥,這些人想要謀害於我們。”
“什麼!”
衆人大驚,慌忙查看地上的屍體。好在,那些人全無聲息,他們的危險算是暫時解除了。
雖然,範先生沒有說是誰解決了危險。但是大家一致認爲,一定是有高手出沒。
那些人表面沒有傷口,顯然是用內力處決。
而面前這幾個人,衆侍衛都認爲沒有這樣的能力。
“末將等未曾察覺危險,還請範先生降罪。”帶頭侍衛單膝跪地,一臉恭敬。其他人亦是如此。
好在今日是有高手出面,否則,他們保護不力更是難逃罪責。
“譚姑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