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蘇嚇得後退幾步,一個不穩,朝地上摔過去……
她緊閉上眼睛——
突然,一道強大的氣襲來,她只覺得腰間受到一股力,眼見她就要跌落在地了,卻又被猛然拉了回去。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那張冰寒的臉盡在咫尺之間,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將她侵襲。
是錯覺嗎?
爲何她在逐冥冽那雙冰眸之中看到了一抹一瞬而逝的隱忍的傷痛。
是因爲皇帝不准他再去錦瑟宮所以傷痛?
錦瑟宮,聽起來就知道是個女人居住的地方,莫非,是他的王妃?
“你也怕本王?”他淡淡地問道,卻沒有鬆開對她的鉗制,那強烈的冷峻氣息將她緊緊包圍,她只覺得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四爺……請放開我……”
流蘇回過神來,連忙要從他的懷抱之中掙脫開來。
“說!是不是怕本王?!”他的聲音和語氣陡然變冷。
她才發現,這個男人,有着一張薄情的嘴脣。是多麼危險的男人,這回要是一個不小心沒把話說好,恐怕這送兔子要把自己的命也鬆了。
她只是十三爺王府一個普通的丫鬟,就算逐野瞳那傢伙知道她要被他哥哥賜死死,他恐怕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纔不會管她的。
想到這裡,流蘇悄悄深呼吸了一口,臉上帶着笑意,鎮定地說道:
“奴婢並非懼怕王爺,只不過,四爺您高高在上,作爲奴婢的我,對四爺有所敬畏而已。”
“十三有個好丫鬟!”聽了她的話,逐冥冽冷笑一聲,“難怪,他會爲你破了諸多的例。”
“謝四爺誇獎。”流蘇儘量扯出一個自然的笑容,“十三爺特意爲您獵的野味已經送到了,我該回去了。”流蘇試探性的,企圖將他那隻貼在她腰間,鐵掌似的的手拿開。
他的深邃和陰騭,讓人如履薄冰,一身衣裳,彷彿被他眼眸灼透,不着寸縷的供他打量。
他好難懂,他的心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潭,看不見底。
這樣的男人,一定是個地獄,誰惹到了,都不會好過。
第一次見面他被追殺,莫名其妙將她牽扯進去,第二次見面他竟然在美麗的梨花樹下撫琴,而當聖旨到的時候,他平靜的像無波的湖面,皇帝的太監一走,他立即又變成了惡魔般的人。
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象,這麼難以琢磨的冷酷男人怎麼會對街邊一個小女孩小綺羅出手相助,還送給她那麼貴重的東西。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味道,逐冥冽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眸子一暗。
“呀……”突然之間,流蘇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逐冥冽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他只用一隻手便將她牢牢抱住,另一隻手一掌朝梨花樹下擊了過去,那張原先他坐着撫琴的岐黃色長凳飛出好遠。
她驚呼一聲。
下一刻,便被狠狠拋在梨花樹下。流蘇只覺得骨頭要碎了,還未反應過來,那具頎長的身子已經欺了過來,將她嬌小的嬌軀壓在身下,玄黑色的袍子一揮,將她蓋住了,大手一把將她腰間的衣帶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