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嫣然連忙伸手蓋在夜慕白臉上，“不要隨時想着佔我的便宜，這麼多人看着呢。 ”瞧見綠顏和瓔珞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鳳嫣然覺得有些無語。
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好像沒長的凶神惡煞，也沒幹嘛啊。
“鳳姑娘，你和夜公子的感情真好。”還是瓔珞開口說的，綠顏好像在外面面前有些冷淡，一向不怎麼愛說話。
鳳嫣然臉頰頓時緋紅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夜慕白，卻不小心拍到他傷口。眉頭緊皺在一起，她竟說不出不好的話，“是啊，這幾年我們一直在一起。”
瓔珞挑了挑眉，什麼叫這幾年一直在一起，莫非之前還有什麼故事？不過這會子她們還是外人，到底不方便問。“呵呵，夜公子對你很好。”
鳳嫣然擡眸正看向夜慕白，結果兩人目光撞在了一起。低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夜慕白現在是對她很好。不過會不會是因爲愧疚呢？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她之前沒有想到這裡，如今卻是感覺很像。手指慢慢收攏，若真是這個原因，她的心又不能靠近他了。
“嫣然，要吃什麼菜？”他感覺鳳嫣然的情緒一下又低落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給鳳嫣然倒了一杯茶，只覺得手臂有些痛。他倒是忘記他的傷了，傻笑一聲，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乎鳳嫣然超過自己了。
鳳嫣然擡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瓔珞和綠顏想吃什麼？今天聽你們的。”他們兩個應該請客纔是，不然倒是把瓔珞和綠顏當成下人使喚了。
“無事，鳳姑娘點菜就好。”綠顏有些簡短的說完這句話後又閉上了嘴，倒想是鳳嫣然他們幻聽了。
“綠顏就是這樣，你們別見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瓔珞覺得綠顏的性子該改改了。有時候說出的話不能說，有時候說出的話又太慎重。
鳳嫣然沒覺得有什麼，大抵是不太在乎這些，“當然不會，那我們每個人都點一個菜吧。”知道這裡沒有麻婆豆腐，鳳嫣然難免有些失落，最後只是點了個青菜。
夜慕白有些心疼的看了眼鳳嫣然，隨即叫了個葷菜。這些年鳳嫣然都消瘦了好多，他要給她好好補補。不過想起自己身無分文，又有些煩躁。
他都算是吃鳳嫣然的比較多，暗衛很少出來，只是偶爾給他添置衣服。有時候他想，暗衛應該也是沒有什麼銀子的。苦笑一聲，他要怎麼樣才能養活自己和鳳嫣然呢。
做生意他不在行，要是做殺手估計會使鳳嫣然受到傷害。
“在想什麼？”伸出手在夜慕白麪前晃了晃，鳳嫣然發現夜慕白最近走神越來越厲害了。有些探詢的回過頭看向瓔珞，她很想問問夜慕白不會傷到腦袋了吧。
當着夜慕白的面，她又問不出來。還是再等等，晚上她就不會和夜慕白在一起了。
這次，鳳嫣然想錯了。瓔珞和綠顏一間房，理所當然，她就和夜慕白一起了。瓔珞和綠顏都認爲他們是夫妻，所以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看了眼在房間裡纏紗布的夜慕白，鳳嫣然這才發現是她剛剛拍的那下讓他的手又出血了，“怎麼不說，讓我來吧。”接過他手上的紗布，他肯定是想要她愧疚。
其實她不止愧疚，她還心疼。可是這些，她都不能告訴夜慕白。好不容易兩人維繫到今天，要是一下揭穿，她還會剩下什麼？
從夜慕白的角度，只能看見鳳嫣然一截白皙的脖頸。她很認真，讓他的心跳加速了不少。擡手想揉她的頭髮，卻又害怕破壞此刻的氣氛。
手頓在空中，夜慕白脣角微微彎起。
“怎麼了？”擡頭看見的便是他傻笑的樣子，鳳嫣然覺得她等下還是要找個機會去問問瓔珞。不過夜慕白傷的是手臂，又不是腦袋啊。
夜慕白搖了搖頭，“嫣然，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好不好？”他的聲音很輕柔，擔心不小心嚇到鳳嫣然。
鳳嫣然喉間微動，她多麼想答應他。伸手彈了彈夜慕白的頭，“想什麼呢，一輩子是這麼容易說出口的嗎。”
“鳳嫣然，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們之前的事忘記了？”鳳嫣然的性格、鳳嫣然的態度，都讓他覺得她喝下了忘憂散。可是她眸中偶爾閃過的憂傷，卻還是沒逃過他的眼。
鳳嫣然張了張脣欲解釋，最後還是按照夜慕白的話圓了下去，“是啊。”
夜慕白怎麼會不知道，她是騙他的。若是忘記，怎麼可能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躺在牀的內側，鳳嫣然有些睡不着覺。夜慕白身上獨有的香味總是時不時傳入鼻間，咬了咬脣想要起身，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攔住了。
鳳嫣然瞪了身旁的夜慕白一眼，“做什麼？”她還以爲他早就睡着了呢，原來和她一樣。
“外面冷，你還是躺在被窩裡吧。”他也睡不着，不過是太興奮了。若不是看在他受傷，天氣又冷的份上，估計鳳嫣然不會讓他靠近牀的。
鳳嫣然狠狠的在夜慕白手上咬了一口，味道不太好的樣子，“我就是想起身，又不出去。”她又沒病，纔不去吹冷風呢。找瓔珞的最好時間已經錯過了，總之一切事都等明天再說。
“起身也很冷啊，先睡吧。”就這樣和她靠着，即便抱不到也很幸福。夜慕白脣角微微勾起，他的要求越來越低了。
鳳嫣然半眯着眼睛，“夜慕白，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她倒是沒有發現，夜慕白已經深入到她生活裡來了。本來就是兩個人待着，她可不喜歡被人干涉私事。
“沒有啊，我是擔心你受風寒。”雖然鳳嫣然這幾年很少生病，他還是記得她身子骨不太好。偏過頭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頓時縮短了好多。
他能看見她不時顫抖的長長睫毛，掃的他的心都癢癢了。手慢慢的探過去抓住鳳嫣然的手，夜慕白覺得胸口漲漲的。
看他這個樣子，她到不好甩開他的手了。反正就是握個手，應該沒什麼的吧。鳳嫣然轉過頭去不再和夜慕白對視，臉頰卻微微發燙了。“夜慕白，你知不知道，你越來越囉嗦了。”
“呵呵，如果不這樣，你肯定要直接忽略我了。”狠狠的攥緊她的手，卻又擔心弄痛她。
“我哪裡會這樣，睡覺吧。”睜着眼睛看牀頂，她不得不承認，要是夜慕白不怎麼說話，她肯定也不會找他。現在的生活好像少了點什麼，太無聊了。
夜慕白用手肘撞了下鳳嫣然，“你明明睡不着，不如我們聊聊吧。”有很多事隱藏在心裡，他很早就想告訴鳳嫣然了，卻擔心鳳嫣然說他矯情。現在不管怎麼樣，他都想說了。
鳳嫣然有些不耐的撇了撇嘴，聊什麼天啊，她剛好有點睏意。“你說吧。”要是不讓夜慕白說，肯定要一直騷擾她了。眸子半眯着，不知道夜慕白的聲音有沒有催眠的效果。
“嫣然，我沒有和你講過戰場上的事吧？”他和鳳嫣然的見面很匆忙，而且虧欠鳳嫣然太多，他總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鳳嫣然。
鳳嫣然點了點頭，已經快要陷入沉沉的睡眠中。要是以後睡不着，就找夜慕白和她聊天吧。
“本來我可以不用上戰場的，但是那時候以爲你不在了，我便覺得沒有了生活的理由。敵人的長劍刺過來時，我想的是我終於可以見你了。”見鳳嫣然沒有回話，夜慕白只是微微頓了一下。
“可是沒想到被人所救，就是這個時候，我遇見了沈笛，得知你並沒有死”他想，幸好他記得鳳嫣然喜歡花，不然他不會和他們走到同一條路上。
“嫣然？”試探般的喚了鳳嫣然一聲，卻沒有得到回答，夜慕白苦笑一聲。她這是睡着了呢，不過他也沒有講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閉上眼，夜慕白這次是真的睡不着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夜慕白已經不在。鳳嫣然坐在牀上愣了許久，他昨晚的話，她有斷斷續續的聽了一些，不過很不明白他的用意。
若說他是真的愛自己，爲何一再的傷害自己。若是不愛自己，爲何要苦苦糾纏。伸手扶額，她想這些事還是要先放到一邊。
好不容易將自己僞裝成什麼都不在乎，她不想那麼快破功。
“嫣然，你起來了。”夜慕白端着幾個饅頭和清粥，知道鳳嫣然早上起來喜歡吃些清淡的東西。放在桌上後，他徑直朝着鳳嫣然走了過去。
鳳嫣然連忙將被子拉上去，“我要換衣服，你過來做什麼？”她只是覺得他有些氣勢洶洶，待會兒不會發生什麼事吧。呃，夜慕白好像沒有那麼流氓。
“我以爲你頭暈，想幫你揉揉。”見鳳嫣然那麼久都沒有反應，他纔過來的。只是鳳嫣然這樣子，讓他覺得有些好笑。要是想做什麼，昨晚他就做了，怎麼可能還等到今天。
鳳嫣然自己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沒什麼，就是起來的太晚了。”現在的情況好像有些詭異啊，她怎麼和夜慕白越來越像老夫老妻了！
“哦，那我先出去一下，你換好衣服吧。”說罷夜慕白轉身就推門出去，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鳳嫣然嘴角微微抽搐，到底是誰着急啊。掀開被子將外衣穿在身上，好像在他面前這樣做也沒有什麼的。“我好了，進來吧。”
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饅頭，是熱的。難道今天外面不冷嗎？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莫非他……
夜慕白慢慢的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淺笑。“嫣然，你的速度好快，該不會擔心我會突然進來吧？”手指微微彎曲，他正想用內力取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鳳嫣然握住。
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夜慕白疑惑的看向鳳嫣然，“怎麼了？”他手上的溫度應該嚇到她了吧，早知道應該提前動作。
“夜慕白，你不用做到這一步，其實我可以下去吃的。”鳳嫣然只覺得有些生氣，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卻想着讓她吃熱乎乎的東西。
夜慕白突然輕聲笑了，“嫣然這是在擔心我？我有內力，不怕冷的。”鳳嫣然會因爲這一點事擔心他，說明他還是很重要的。
“不是，我是擔心自己會愧疚。”鳳嫣然轉過身不想理會夜慕白，下一刻卻被他抱住了。用力動了動沒掙脫開，鳳嫣然有些惱怒的踩了夜慕白一腳。
雖然很痛，但是夜慕白忍住了，“嫣然，你下手可以留情一下嗎？”她真的是生氣了，想到這裡，夜慕白卻覺得美滋滋的。
“我沒有下手，我是用腳！”知道夜慕白不會放開自己，所以鳳嫣然沒有再亂動。呃，不是說男人很容易衝動，再說她現在離他那麼近。
要是待會兒那什麼了，她會覺得很尷尬。
用力箍緊鳳嫣然的腰，夜慕白輕輕在鳳嫣然耳邊哈氣，“對，你用的是腳，下次可以腳下留情嗎？”
“看情況吧，要是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絕對不留情。”鳳嫣然用力咬着饅頭，將饅頭當成了夜慕白。不能傷他，她就假裝傷到了他！雖然很幼稚，不過這個還是挺解恨的。
夜慕白眼尖的看見鳳嫣然耳朵泛紅了，“嫣然，光是吃饅頭別噎着了，喝點粥啊。”說罷將粥端到了鳳嫣然身前，另外一隻手卻一直沒有放開。
鳳嫣然接過粥，直接一口灌了下去，然後嗆到了。
咳的臉都發紅了，幸好背後有隻手幫她撫背。不過，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嫣然，你很餓了嗎？”夜慕白有些好笑的看着鳳嫣然，她剛剛應該是和他置氣吧。雖然這樣很好玩，但是他不想看到她傷害自己。
唔，這次應該是誤傷。
鳳嫣然轉過頭狠狠的瞪了夜慕白一眼，“不餓，不像你，你纔是豬。”
夜慕白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沒說他餓啊，“嫣然”
話音未落，敲門聲便傳來了，“請見。”這時候來找他們的人應該只有瓔珞或者綠顏吧，他沒有感覺到殺氣。
“呃，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他們兩個應該不是在溫存吧，大白天的，竟然還抱在一起。
鳳嫣然連忙從夜慕白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瓔珞姐姐，你來這麼早啊。”剜了夜慕白一眼，肯定讓瓔珞誤會了，幸好綠顏沒有來。
“對啊，聽說這裡有什麼煙花節，你們要看看嗎？”大冬天的最適合觀賞這個了，其實瓔珞本來不是很喜歡，但看了幾次後也覺得異常漂亮。
“不去。”夜慕白的聲音有些冷，煙花節的人肯定特別多，萬一有人對鳳嫣然不利。還有，要是又有人喜歡上鳳嫣然怎麼辦。
鳳嫣然皺了皺眉，“他不去，我們去吧。”該死的夜慕白，又想給她做決定，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沒好到那份上呢。
瓔珞有些爲難的看了夜慕白一眼，剛剛這兩人還是好好的啊，現在又鬧彆扭了？“那我先出去，晚上再來叫你。”
他說不去又不是他不去，夜慕白拉住鳳嫣然的手，“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不要試圖甩掉我。”上次那個紫煙的事還沒搞定呢，要是這次沒人保護鳳嫣然
“我沒有，是你自己說不去的。”鳳嫣然轉過身不想看夜慕白，其實心裡倒沒覺得多生氣。
“嫣然，你知道我是擔心你。”聲音輕柔了許多，不知道鳳嫣然吃不吃這一套。硬的不行，那就軟的吧。
鳳嫣然一愣，她怎麼會不知道。“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她身上的毒藥不是蓋的，不過要是對方武藝太高強，她也難免會受傷。
“我要看着你，才安心。”輕嘆一聲，夜慕白想自己大抵是魔怔了。
煙花絢爛的綻放在夜空中，鳳嫣然有一瞬間的怔愣，腦海中不由浮現了當年的背影，“你可曾來找過我？那個新年。”
夜慕白薄脣微張，他之前一直在祁國，而鳳嫣然不像回去過，“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嗎？”莫非，她在介意他之前的作爲，可是他那時候以爲鳳嫣然已經不在了。
“呵呵，是啊。”原來她真的那般想他，連路人都能看成了他。擡頭仰望天空，心裡卻莫名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頭靠在鳳嫣然的肩上，夜慕白輕輕哈氣，“嫣然，我們再成一次親吧。”那年是他不懂事，只將她和自己的婚事當成了踏上皇位的墊腳石。
現在，他想重新來一次。
“我爲什麼要和你成親，世上男人千千萬，合我胃口的也不少。”鳳嫣然輕哼一聲，不得不說，她的心已經在慢慢的動搖了。只是再來一次，是不是還是同樣的結果？
“嫣然，不要這樣說，我會傷心。”用力攬緊鳳嫣然的腰身，夜慕白只覺得心在微微抽搐。一種即將要失去鳳嫣然的心情席捲了他全身，他在害怕。
鳳嫣然這次並沒有掙扎，只是將手放在了橋欄上，“夜慕白，你真的沒有吃錯藥嗎？”若不是沒有發現他的易容面具，想必她早就懷疑他不是本人了。
“嫣然，人家很正常啊。對了，看那邊。”說罷，夜慕白伸手指向鳳嫣然的右邊，如果沒有記錯，應該就是這個時間段了。
鳳嫣然反射般的偏過頭看了一眼，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就準備說說夜慕白，結果天空傳來嘭的一聲脆響。鳳嫣然紅脣微張，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嗎？只見天空中呈現了五個字，‘鳳嫣然，我愛你。’
明明是很俗套的方式，卻讓她感動異常。“爲什麼？”
呃，夜慕白疑惑的看向鳳嫣然，才知道她問的爲什麼是他所做的事，“因爲是真的愛你啊，以前總覺得不能說出來，現在倒是沒什麼顧慮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鳳嫣然幾度以爲自己在幻聽，“我說過了，你的愛太廉價了，不想要。”脣角微微勾起，其實不像她說的那樣，可就是嘴硬。
“嫣然，我心裡只有你，所以不要再這樣說我了。”幽幽的嘆息一聲，他想鳳嫣然說的沒錯。若是他的愛有價值，之前就不會讓鳳嫣然受那麼多罪了。
鳳嫣然輕笑一聲，“若是我不信呢？”其實，她已經相信了呢，只是不願告訴他。
“嫣然，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他堅信，只要他足夠努力。她身上的幽香，還是那麼的讓他沉迷。下腹有些發熱，似乎很久沒有發泄過了。只是，她不會同意吧。
隱忍的看了鳳嫣然一眼，夜慕白慢慢退後兩步。
“怎麼了？”她不會是說穿了他吧？不然他怎麼離她那麼遠。咬了咬脣，她又開始失落了。女人果然是這樣的善變，她也不例外。
夜慕白沒有回答，他怕自己的聲音會嚇到她。
苦笑一聲，鳳嫣然只是靜靜的看着湖面。好像有點生氣呢，她又沒有立場。轉身快步的離開，沒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鳳嫣然疑惑的轉頭一看，發現夜慕白好像在忍什麼。
眉頭微皺，她還是開口詢問了，“你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傷口痛了嗎？飛快的跑過去將手覆在他額上，卻意外看到他發紅的耳尖。
越發的好奇了，他這是怎麼了。明明沒有發饒，傷口也沒有滲血。直到他將自己抱在懷裡，炙熱的東西觸到她腰上，她才反應過來。
“流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臉頰微微發燙，她倒是想起這六年來夜慕白一直跟在她身邊，都沒有去找別人。正常男人，大概都是有這個需求的吧。
抱着鳳嫣然蹭了許久，直到周圍的人都轉過身來夜慕白才放開鳳嫣然，“嫣然，都怪你太迷人了。”他真的忍了很久，不過鳳嫣然若不同意，他不能動手。
以後，絕不能做鳳嫣然不喜歡的事。
“嗯哼，要不然你去紅樓一下吧，我看你應該需要紓解了。”心裡酸酸澀澀的，她並不是真的這樣想。可是她卻不能讓夜慕白和她再有關係，那樣他們真的分不開了。
握住鳳嫣然的手，夜慕白臉色有些黑沉，“你說真的？”他爲她忍了那麼久，可是她卻說讓他去清樓。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他在她的心裡是這樣的。
“我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有些鎮定的收回自己的手，鳳嫣然將頭偏向一邊。低垂下的眸子，正好掩去了所有的情緒。不願去看夜慕白，他好像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