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開門聲傳來。
冷言諾猛的從不知山高水低的雲霧中睜開眼睛,看着一牆之隔外,一襲紅衣,半張銅製面具緩步走進的紅衣公子同時也是楚浴染。
楚浴染一進來,那原本來回踱步的長老便停住腳步,看着楚浴染,神情似乎略帶焦急。
而正低頭深吻的慕容晟睿自然也聽到身後那道開門聲,沉浸如深中,只是餘光一瞟,然後,手下一用力,瞬間拉回冷言諾放在長老部裡的眼神與神思。
冷言諾微惱,卻幾天就撩拔的又不發東南西北。
長老看了眼楚浴染身後似乎無人,向前一步,然而下一秒楚浴染卻似乎說了什麼,脣語,又是背對着冷言諾,冷言諾自然也不清楚說了什麼。
心裡在百忙中還想着這楚浴染做事也未免太小心了些。
不過偏過頭的楚浴染面色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冷言諾卻可感覺到,這個一向沉重深華的男子此時心情並不愉悅。
突然舌尖一痛,冷言諾幾經控訴的瞪着慕容晟睿,又示意他停下,看長老部動靜。
可是對方卻毫無所覺的,掌下一壓,直壓得冷言諾一痛,擡手就想要反擊,可是這一擡手,卻發覺自己早已虛弱無力,被吻得虛弱無力。
而一牆之隔,藍子與藍夜還在繼續爭執什麼,至最後語聲漸大…。
這邊,楚浴染與那位長老一直在低聲交淡些什麼…。
兩邊都是在說着極其重要的內容,冷言諾極想聽,可是面前這個不知發哪們子神經的人,吻也吻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還是不肯放過她,垂眼看看自己已滑至腰際的衣衫,啊,這下是幾乎看光光了。
可是,這感覺很詭異好不好,兩邊有人,別人看不到你,你看得到別人,在冷言諾看來就是當着別人的面現場表演一場春色無邊。
不過呢,縱然冷言諾活了兩世,可是卻也不知,如男人這種生物,好不容易一忍再忍,終獲佳人芳心,無所顧忌,如此好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冷言諾不理會這一層,丫的,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於是,冷言諾努力收回神智,手,沒力,擡腳,差點栽下去,還好藉着慕容晟睿的身體,而後一種,卻讓自己與對方身體更爲貼進。
自己玉肩裸露,衣裳鬆鬆跨跨的掛在腰上,只留一抹肚兜罩住那不該看見的。
“慕容晟睿,你…。再不停,我就…。”
“你就如何?”慕容晟睿突然停止動作直直看着冷言諾,那如雪似蘭的氣息直接鋪灑在冷言諾臉上,看着那鮮紅欲滴的精緻面容,慕容晟睿忍住心中某種深入的狂熱清眸凝視。
冷言諾覺得自己完了,看着這樣的眼神,看着這樣的美人兒,真是什麼氣也發作不了。
慕容晟睿似知曉冷言諾在想些什麼,末了直接將頭擱在冷言諾肩膀上,開始低聲笑起來,聲音愉悅清雅,笑得胸膛輕微震動,同時隔着那薄薄布料也震動着冷言諾的心。
“我就……”冷言諾語聲低喃,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你於我,是喜歡的吧。”肩膀突然響起輕而認真的聲音。
慕容晟睿沒有擡頭,可是冷言諾卻似乎能輕晰的感覺到他在問這句話時,心裡的緊張,指尖的微動,甚至於髮絲的張揚,此時彼此氣息融合在空氣中旖旎而柔暖。
冷言諾沉默良久,心底本就只剩火苗子的星火驟然一熄,卻似化作粉沫揉進未知的心境。
她於他,是喜歡的,她不想他死,不想他分神,所以隻身前往藍家,雲落說得沒錯,從最一開始,她心裡雖然是一定要去雲谷郡爲瑞陽皇帝解決後顧之憂查明實情,但是卻在山老口中得知藍家聖堂有靈活草時,心驀的歡喜,那種歡喜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寒霜算是這一世她最親近之人,可是再次與她相逢,她高興,同樣歡喜,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緒,如此刻般,她會爲他的情緒所感染,爲他的吻而心動,爲他指尖的撩拔而情動。
那日在聖堂底部楚浴染亦抱過她,她無甚想法,只是生死之境,甚至於楚浴染…。但是她卻本能的想躲,她對楚浴染說她喜歡慕容晟睿,天知道,那樣一句話說出來,心頭同樣震動而又無比坦然,似乎終究面對一次自己的心。
是的,她喜歡慕容晟睿,她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感覺,從未動過感情的她,也不知這份喜歡是多久,是多深。
冷言諾攀在慕容晟睿腰間的手微微一緊,“嗯,我喜歡你。”
慕容晟睿身子微動,爾後擡起頭,雙手捧起冷言諾的臉,臉湊進…。
“不要了,我還要見人呢。”冷言諾有些害羞的偏開臉。
慕容晟睿聞言,原本終於平熄下去的慾火,又有復甦之象,然後道,“我只是看看我的成果,我知道這裡不合適,我要你心甘情願的那一日,不過,你是希望我再做些什麼嗎?”一幅不知冷言諾話中之意的模樣。
冷言諾聽見最後一句話,立馬面色一變,什麼小鳥依人,害羞低語,一拳給慕容晟睿揮去,“誰稀罕你做些什麼。”
同時,這一揮拳卻發現自己此時力氣竟然恢復了,也奇怪慕容晟睿竟不躲不避的結結實實的捱了她一拳。
“你怎麼不躲。”冷言諾怒道。
慕容晟睿突然一下擁過冷言諾,“曾經想要追上你的腳步,哪怕喜歡也好,可是人就是貪心,如今…。”慕容晟睿在冷言諾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而後低下頭給冷言諾收整衣衫,“如今,喜歡於我,還是太少,一心只想要你的全部。”
一心只想要你的全部。
冷言諾睜大眼,“我的心肝肺你都要?”
慕容晟睿終於破功,不明白,如此深情款款的場景她也能……無奈的搖搖頭,“我要的是你的心。”
我的心?冷言諾擡頭,正對進那樣一雙深情而專注的眼眸,那眸光一向清潤如玉色琉璃,此刻煙光剎海一團水波,只照她一人身影。
“砰。”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響,拉回二人的目光。
藍夜看着角落裡那碎裂的水壺,撫袖一笑,那笑容凌烈而嘲諷,“妹妹再如何不也是一名女子,不過讓你嫁給洛公子,洛公子高門望族,你雖去做妾,可也不屈了你,你殺父一事不可能再有反轉,你又再執作些什麼?”
藍子此時毫無生氣的跌坐在牀板上,“大哥,這次是你贏了,我說過,那洛言不是個善人,你不聽我言,我也怪不得你,畢竟我們自小就不似尋常兄妹。”
“洛公子於我,你就不必擔心了,我也不是傻子。”藍夜面上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又看了眼從來在任何時刻都高貴清冷出塵不怨不怒的藍子此時毫無形象的呆板的坐在牀板上心情極爲愉快。
終究不過是一名女子。
“難怪這藍家主之位被藍子堪當,這藍夜…。”冷言諾搖搖頭。
“紅衣公子,聖堂爆炸一事,不知…。”此時另一邊,那位長老坐在楚浴染身旁,詢問間頗爲小心謹慎,甚至於帶着絲微的恭敬。
冷言諾蹙眉,而這一蹙眉,卻發現楚浴染正擡起頭看向自己這邊,冷言諾竟然下意識的就去拉自己的衣衫,才驚覺剛纔慕容晟睿給穿理妥當了。
可是明明隔着石門,不會聞得此間動靜,何以楚浴染看過來那一眼竟如峰芒直指,陰冷如隼,倒像是真像看到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站在此處般。
而冷言諾極微小的動作,卻正被一旁的慕容晟睿捕捉無疑,他眸光瞬間瀰漫上一層青霧。
“如果不是楚浴染,那靈活草估計還在手,不至於陪葬了那老王八蛋。”冷言低聲呢喃。
聞言,慕容晟睿眸中青霧化去。
冷言諾沒看一旁慕容晟睿,緊接着又顧自低聲道,“不過,他也是爲了救我,兩不相欠,也怨不得他了。”
某人眼中那要化去的青霧化在一半又凝聚,“你不反感楚浴染?”
“呃,雖然這個人危險了點,曾經差點要殺了我,不過…。”
“嗯。”慕容晟睿微笑點點頭,然後意味幽長的看着楚浴染方向,“你說如果此時此刻,楚浴染知道我們剛纔在這裡…。”慕容晟睿話落湊進冷言諾耳邊,直弄得冷言諾耳垂髮癢,面色剎時紅如血。
“不如現在就出去打個招呼吧。”慕容晟睿語聲輕輕,一邊說,一邊耳鬢廝磨的輕咬那精巧白潤的耳垂,直弄得冷言諾渾身顫慄,這廝又要發情了?偏頭一看,這臉色,不對啊,嗯,再一看楚浴染方向,瞬間腦清思明,這廝,是在吃醋麼。
冷言諾紅着臉,微低着頭,想着再這麼下去,今天絕對出事,一定會被這妖孽吃得骨頭不剩的。
“你此次來藍家,要亮出身份嗎?”話落,看着慕容晟睿開始離開自己的耳垂變得正色的表情,冷言諾心底爲自己及時的將一匹絕世好狼拉回正途而心存僥倖。
慕容晟睿怎麼會不知道冷言諾那點小心思,擡手撫上那溫滑柔軟的秀髮,“藍家必須成爲朝廷的,而我就是天慕皇上事移璃王,而璃王委派而來與藍家交涉的大使,天慕需要一個乾淨的藍家。”最後一句話,慕容晟睿語氣裡帶着絲浸涼,不過在冷言諾擡頭看來之時,卻恰時溫暖一笑。
冷言諾的心思何其敏感,她也不好奇。
她始終認爲,既然互相喜歡,那就更要尊重對方,沒必要兩方勢力,想法非要糾扯個清楚,只要不衝突,不問亦可,彼此空間,很重要。
不過,話雖如此說,冷言諾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慕容晟睿這傢伙嘗豆腐,摸豆腐,可是卻從沒說過喜歡這塊豆腐,雖然說他的行爲…。可是那是兩碼事。
所以說陷入情網的女子都是有些短路的。
至於那處暗道,冷言諾出來後問過慕容晟睿,這條暗道是他六歲來此發現的,並非他所開鑿,同時也告訴冷言諾那之前被炸的老怪物曾經在十幾年前就中了他精心調化的毒。
但是慕容晟睿卻沒說,知道她可能會去聖堂拿靈活草,那一剎那即將冰冷而停止跳動的心情。
可是,冷言諾卻從慕容晟睿的話裡聽懂了。
出了暗道,當冷言諾在爲自己紅腫如香腸的脣,還有滿是粉紅的的脖子愁腦時,慕容晟睿如變戲法兒般,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將裡面液體輕柔的撫在自己的脣上,脖子上。
“這是什麼東西。”冷言諾問,本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覺得都到這份上了,還害個什麼羞。
慕容晟睿觸着指下那如凝脂般的觸感,心又是一團盪漾,口中話就不徑口出,“真不想給你用這東西。”
……。
於是,藍家在藍家主入刑司堂還未提審的午時,迎來了天慕派來相談藍家入朝事宜的使臣。
……。
此時雲堂府邸。
冷言諾此時正喝着茶,還不自覺的摸摸脖子,那什麼膏藥,真是神奇,塗下不過幾分鐘,那些紅痕便消失了,真是方便啊…。再看看月流年,想着雲谷郡的事,同時也奇怪今日這藍楓小跟班怎麼沒跟着月流年。
月流年在冷言諾房裡尋了十幾圈,在最終確定無人之時,方纔坐下,對着一旁坐着的冷言諾道,“我決定了。”
聞月流年之言,冷言諾朝其笑笑,“你終於軟倒在藍楓溫暖的懷裡了。”
“洛言。”月流年面色微窘的站起身,“我是說,我決定了要與你在一起,要不你娶我,要不我娶你,二選一。”
“咳咳。”冷言諾捂脣輕咳,這驚世駭俗的語言太震驚,太怪力亂神,冷言諾擱下茶杯,指指月流年,又指指自己,“我們是男人,斷袖不太好。”
“我可以變成女人。”
“那如果我是女人。”冷言諾度探的問。
“那我就做男人。”
“……。”冷言諾望着對面脣紅齒白眉目俊明的月流年,半響,擡頭撫額,這是什麼神一樣的對話,這麼弱智的對話竟然也出現在她面前。
再一看月流年一幅不成功便成仁的恣態,冷言諾偏頭,眼神發虛。
“你是我的。”門口突然罩下一片青光,藍楓高大的身姿立在門口直直看着月流年,永遠那麼言簡意駭又表明心意。
所以說,自閉症孩子是很聰明的。
月流年一看藍楓,便氣不打一片來,不耐煩的對其揮揮手,“哪涼快兒,哪兒呆着去。”
藍楓站在門口沒動,而是單純永遠呈一條線沒有情緒的眸眸裡,冷言諾第一次見到另一種情緒,那種情緒,似乎叫做傷心。
隨後藍楓那雙眼眸裡當真氤氳着一團水汽,月流年看着藍楓,心裡突突的,隨後轉換語調道,“我是說,我們大人在說事兒,你可以去一邊玩兒。”
聞言,藍楓恢復了,那叫做傷心的東西一瞬間給收拾得乾乾淨淨,卻是又看着冷言諾。
冷言諾細細打量了藍楓一眼,而看向月流年,說了一句讓月流年捶足頓胸的話。
“你是他的。”
冷言諾話剛落,便見藍楓身起,一把抱過月流年,很有壯士豪邁兮道,“我的。”話落,又以絕頂輕功出了院子。
“嗯,這院子風水好,我就住這兒吧。”一道清潤的聲音突然自院外響起,
藍驚風藍驚雨與藍驚雲都有些爲難的看着院子里正要跨門而進,一幅,我看上這裡,就勉爲其難一住模樣的節使大人。
“節使大人,這個院子已經住了人,要不去隔壁院子吧。”
“住了人?”之前說話的男子長得眉目俊挑,面色白皙,轉回身看了眼藍開口的藍驚雲,又看向此時主屋門口走出來的冷言諾一笑,“沒關係,住了人就住了人吧,本官信風水,這個位置有益於安牀於榻,暢夢一夜。”
然後藍家幾位堂主看着信風水的節使大人,再一看走來的冷言諾,面上有些難以啓齒之態,這京城的節使大人不能得罪,這洛言公子亦不能得罪,可是信風水的節使大人在風堂寒暄之後,非說藍家地處風水最佳點,他要尋這最佳點居住,好選不選,偏偏選在這兒,真是…。
只盼這洛言公子能明他們的苦心,不要出什麼幺蛾子。
而正好被藍楓抱着即將飄出院子的月流年百忙中又回頭看了眼院子,然後對着藍楓道,“回去,我要回去。”
藍楓看着月流年半響,在他單純的世界裡似乎經過考量,“好。”
於是兩個人又從天而降。
一見從天而降的藍楓與月流年,藍驚雲面上是紛花五彩,紅了青,青了紅,又紅了綠,是高興的,又是不高興的。
看着抱着月流年的自己的兒子,藍驚雲如何能高興得起來,自家兒子終於開竅了,終於多說話了,終於有表情了,可是卻有龍陽之好,這…。真是一半悅來一半愁。
而此時冷言諾看着院子裡走來的全然與慕容晟睿不是一個格調的信風水的節使大人,眉頭微微揚起,高聲道,“這院子裡就一間主屋,節使大人再另覓一處吧。”
“怎好,怎好,我就喜歡這裡,根據風水學來說,這裡位置最佳,於我……”
“本公子給節使大人找七八個美人,想必更佳的。”冷言諾笑着走上前,一幅兄弟我懂的眼神看着節使大人。
而節使大人身後的一直微低頭的青衣隨從此時也不痕痕跡的擡起頭目光一瞬落在冷言諾身上,那一眼,繾綣溫柔,只一眼,冷言諾立馬偏過頭。
而那一眼卻正好看在月流年眼裡,眨眨眼睛,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節使大人背對衆位堂主與藍楓月流年,所以無人見他,此時正左臉抽筋,右面假笑。
這是他的痛啊,王妃好損人,這活不好乾啊,王爺呀…。
“也好,請問公子高姓大名。”節使大人收整情緒很是得體微笑,微笑。
“在下姓洛。”
節使大人很是周全的一拱手,“幸會,幸會,那不知是否可以入住公子隔壁一間房。”
冷言諾在揹人處睨一眼節使大人。
節使大人梗梗脖子,眼神委屈又無辜,王爺吩咐啊,沒落到與您同居一屋,好歹我不能把事情辦砸了,總得勻一屋呀。
冷言諾看向各位堂主,撫額,有些爲難。
“洛公子,這是朝廷派來的節使大人,我們這…。”藍驚風一幅更是爲難的模樣。
藍驚雨悄悄上前,聲音壓低,“洛公子,聽說這節使大人就愛好風水,剛纔聽你語氣,許也愛好美色,沒關係,我們會安排,只是住你旁邊,所以你…。”言下之意,冷言諾自然懂的,給他安排美色,你也有份。
藍驚雲此時看了眼冷言諾,不理會一旁哥哥們的言語,反正他說與不說話也就是充個場面而已,於是乎,只是專注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冷言諾仰天嘆,她是真不願意那廝住進來呀,今天都快把她給…。再這樣住在一起…。嗯,好歹一牆之隔,想他也不會太猖狂。
“那,行吧。”冷言諾一幅看在幾位堂主面子上,終於勉爲其難答就的模樣。
……
“主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夜晚的風較之白日裡的微躁還是有些涼,月流年踢着腳下的石子,不理會一旁突然飄身降落的男子。
男子恭敬而又有些無奈的看着月流年,又問,“我們在外停留好些天了,本來答應了一尋到你就即刻回……”
“回什麼回,在我沒有追到洛言之間,誰也別回,我決定了,要學習藍楓同學的大無謂精神,洛言只能是我的。”
身旁男子看着自家主子一幅大無畏又志在必得的模樣,擡手一抹虛無的汗,有些哀怨一聲嘆,“主子。”
月流年撇撇嘴,“少裝可憐了。”想到什麼,停住腳下動作又看着男子,“對了,白日裡叫你觀察洛言屋裡有沒有陌生人,如何?”
聞言,男子似有些挫敗,“主子,洛以子的護衛防守太嚴了,我纔剛接近,對方就有所動,又怕打草驚蛇把我將壞人抓起來,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屬下不能靠太近,具體也就不得知了。”男子話落又道,“那主子何時回?”
“都說了要把洛言到手再說。”月流年拖腮沉思着。
男子聞言眸裡突然閃過星光,只要把那洛言帶走,主子不也就乖乖回去了,嗯,這個主意好。
話落,見月流年不再說什麼,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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