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傷了我的人就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冷言諾袖中劍光一閃,直直逼向二長老眉心。
二長老顯然沒料到冷言諾出手之快,畢竟內力雄厚,手還沒抓住月流年,便被逼得一退數尺之遠,冷言諾緊隨其後,也向錦華流芳大門口而去。
“你們苗宗真當本公主是死的嗎。”月流年下一瞬同樣足尖一點跟上,奔向大門口。
正一掌朝着清一揮去的大長老見二長老踏風而來,身後還跟着冷言諾與月流年,再一看二長老的面色,心知對方沒有出現任何事,可是卻暗道不好,自己與三長老四長老這一出手,怕是……剛要收手,卻傳來慕容晟睿溫潤清淡的話,“一個都別想走。”話落,手一揮,清九清十加入,招招毫不留情。
冷言諾沒有去管大長老等人,她今日就是與二長老對上了了,最之前聽了南宮宇的話,心中一直不喜苗宗,現在則是討厭,厭惡致極,那個什麼苗宗就不該存在於這樣個世界上,照現代的話說就是邪魔歪道,如今,她要替天行道,滅了它,滅不了它,也要拆其手腳。
她本想着不計較,可是對方卻偏偏要送上門來招惹她,心知自己不是二長老的對手,可是冷言諾今次心中鬱悶若是不得宣泄,心中終難平,劍光凜凜直追擊二長老的後背。
二長老自然感知到了冷言諾劍中殺氣,手中掌風忽忽的掃向冷言諾,冷言諾自然不示弱,迎頭反擊。
月流年有心出手,可是對方畢竟是烈國苗宗的長老,以是如此情勢下,她是萬出不得手,不過看着慕容晟睿都沒出手,反而饒有興致的看着冷言諾對二長老出手,心中也放心不少。
大長老本想着讓宮月出聲阻止這一聲沒頭沒腦的打鬥,可是屢次看向她,對方卻都是盯着旁邊的藍衣水色藍家主藍楓,心頭暗歎,知道宮月一直不喜苗宗,遂也無奈。
錦華流芳打得熱鬧,慕容晟睿也沒有特別封鎖消息。不大多時,皇宮裡,南國行宮裡對於錦華流芳裡面的動向一直特別在意的人自然早得消息。
苗宗是烈國之人,若是在南國傷了折了到時南國也得面臨一個爛攤子,南木宸原本與三皇子正在商議後日登基事宜,聞聽消息讓三皇子處理自己急着出宮。
“你到底是擔心苗宗長老受傷還是擔心璃王妃受損?”三皇子看着南木宸着急的腳步在其背後出聲。
南木宸步子一僵,一時間失言。
“有璃王在,你覺得她會受傷?太子。”三皇子輕聲一嘆,眸光擡起掃這空闊金碧大殿,“這纔是你的歸屬。”
“這片歸屬裡遲早會有她。”南木宸轉身看着三皇子道。
“她已是別人妻。”三皇子語聲微重的提醒。
南木宸面色微怔,卻正然道,“那晚星相你可看了。”
三皇子點點頭。
“我願意等。”南木宸說這四個字時,眉目間一幅志在必得,話落便出了御書房,帶着倪月出宮去往錦華流芳。
南國行宮裡,楚浴染聞言卻也是一驚,與璃王打交道那麼多年,這個看上去溫潤玉華實則同樣手辣無情的男子處理一直是不動聲色,可是今次竟然公然要殺苗宗四長老,可真是…。遂也緊跟着出了宮殿。
錦華流芳裡,幾位長老明顯覺察到今日他們算是觸到了璃王與璃王妃的逆鱗,他們四人武功是很高,可是錦華流芳裡這麼我的護衛,而且他們無理在先,就算是現在死在這兒,也搬不出大道理來。
月流年也不好動手,只是卻在每一次二長老妄想重手攻擊冷言諾時輕悠悠的來一句,“我好想離家出走”,在大長老想要還手之時,緩緩道,“我發覺我活不了多久了。”,在三長老四長老氣得不知該作何應對之時,乾脆軟綿綿的靠着牆,“哎呀,方纔二長老好像傷着了我,有點痛。”……。等諸如此些看似無裡頭但是卻句句透着威脅的話語,氣得幾位長老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藍楓反正知道可以跟着月流年,不知如何表達,只是會在月流年每說一句話之時看她一眼,深情之致。
清二本來之前受了大長老一掌如今見幾位長老在月流年面前不敢動用真憑所學的憋氣模樣,也在一旁暗笑不已。
慕容晟睿雙手負後沒有出手的要算,只是目光卻緊隨着冷言諾的身形而動,她想要出氣,那便出吧。
只能任冷言諾與其護衛攻擊,而己方又不能出重手,而且冷言諾出手招招狠厲不見分毫留力,二長老不多久就掛了彩。
“太子駕到。”
“順帝到。”
楚浴染與南木宸可說是同時到達。
但是即使太監高聲朗呼,錦華流芳的大門口卻依舊不見打開,同時裡面的打鬥也不見半絲控制與停下來的打算。
幾位長老聞聲卻是知道轉機來了,最末一位長老直接一掌運力,將錦華流芳關閉的大門打開。
守在大門口暗處的暗二見自家王爺沒有阻止的打算,當下也沒動。
門開,南木宸楚浴染將裡面情形一覽無餘。
“璃王妃要置我等於死地,還清南太子與順帝阻止。”四長老身子一轉,一個踏空飛雲就出了大門對着南木宸與楚浴染一禮,同時看了看四方,想着爲何自家二皇子沒有來。
與此同時,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也同時飄出了錦華流芳大門口。
而且,二長老身上還掛了彩,極爲灰拓落魄,大傷沒有,小傷到是有幾處,原本的灰色衣袍已經被冷言諾用劍刮開多處口子,那處顯示她女子身份的這處也被冷言諾一劍給劃破衣裳,若不是二長老穿得厚重,想必現在……
南木宸看着面前此景,雖然明白箇中情形,但他畢竟是南國太子,遂開口道,“不知四位長老這是…。”說話間看了眼四位長老便將目光移向正與慕容晟睿一道出來的冷言諾身上。
冷言諾手中依舊拿着劍,面對着南木宸看過來的目光,極爲漫不經心道,“沒想到南太子與順帝也到了,也沒什麼,就是這苗宗四位長老妄想在此處撒潑耍賴,本王妃只是告訴他們既然身爲一宗長老就該懂得謹言慎行,不該無所顧忌的放肆。”
“你…。”二長老突然看着冷言諾,“分明是璃王妃先動手。”語氣恨而不甘。
冷言諾看向二長老眸光一寒輕聲道,“那是誰擅闖錦華流芳的,又是何人打傷我的護衛,況且……”冷言諾緩緩收起劍,“本王妃拿着劍不過是教訓一下那些個沒有教養而亂闖他人府邸之人,二長老又何必急於承認。”
“你…。”二長老臉被憋得通紅,轉過身看着南木宸與楚浴染,“今日之事還請太子與順帝做個見證,我們是隨着二皇子前來祝賀南太子登基的,請太子定要還我等一個公道,璃王妃這麼對待我等,我等……”
月流年剛要開口,便見冷言諾朝她使了個眼色,遂雙手負手,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態,原本向月流年投來求救眼神的大長老見此也只得垂了垂眉,似乎與二長老傳音入秘了什麼。
但是顯然的,二長老當真被冷言諾觸到了底線,面上的怒色已經難掩,向前一步,“還請太子爲我等作主,萬不要傷了我烈國苗宗的心。”二長老自然知曉南木宸對於冷言諾的情意,但是她不相信,如此大庭廣衆之下,人言可畏,南木宸還能包庇璃王妃不成。
二長老的用心如此明顯,在場之人,南森宸楚浴染自然不是個吃素的。
而錦華流芳雖然位置偏僻,很是清靜,行人少往,但是也不代表無人過往,見得這個架勢都遠遠的朝大門口觀望。
南木宸面對二長老的指控看向慕容晟睿,見其面色如常,甚至沒有一絲波動,目光又落在二長老身上,剛想要開口,卻又聽冷言諾道,“清一,把清二擡上來。”清一聞言立馬與清五將清二給扶了出來。
清二很是識時務的奄奄一息,原本清二受了大長老一掌,的確是有些重傷,但是也沒有到不能走的地步,可是眼下卻是站都站不穩,面色慘白一片,看上去就生怕一陣吹來就要將其吹到。
二長老與大長老見此,當下是氣得眸子睜得老圓,大長老親自出手,自己使了多少力道心裡自然清楚,可是卻也無法,他總不能上前去讓人家站好吧。
“諾,二長老要一個交待,那本王妃今日也要一個交待,你們無冤無故闖入錦華流芳不說,還重傷我的護衛,相反,本王妃只是割破二長老的衣服,刀劍無眼,一點點小傷,也沒讓你掛大彩,與你們的行爲相比,本王妃當真是太仁慈了。”
二長老自認此生沒見過這麼這麼……。的人,氣道,“璃王妃分明是瑕疵必報,你……”
冷言諾突然一笑,上前幾步,“本王妃本來就是瑕疵必報之人。”
二長老沒想到冷言諾就這般大喇喇的承認,一時間無語至極,她畢竟是苗宗的長老,再如何陰狠,修養還是有的,也算是應對得體,可是遇到冷言諾這種油鹽不進,舌燦蓮花的,當真是……
“我等畢竟是烈國之人,受璃王妃如此對待,此處又是南國境內…。”大長老然對着南木宸一禮,看了看南木宸神情,繼續道,“想來南太子定然不會坐視不管,今日蒼天看着,百姓觀着,太子……”大長老知道此事必須儘快處置,月公主是指望不上,只能讓南國太子作主,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啊,蒼天看着,百姓觀着,本王妃也想要一個公道,我夫君身體也不好,受不得驚嚇,被你們這麼無故闖入一嚇,萬一要是有什麼後遺症,那本王妃可更是要好好討個公道了。”冷言諾說話間,看了眼慕容晟睿,那眼神背對着衆人,對着慕容晟睿露出一絲笑意。
慕容晟睿無奈,遂假裝輕咳一聲,雖然想要懲治四位長老自有法子,不過,既然她想,那他就配合吧。
二長老與冷言諾不說話一瞬間就很寂靜,慕容晟睿那兩聲輕咳在空氣中格外的震耳。
南木宸第一次與楚浴染難得的心有靈犀一對視,說身體不好,立馬就咳,不要臉,真不要臉。
大長老與二長老和另外兩位長老當下面色一黑,可是對方是璃王,難道真的上去揭穿。
“想來今日之事,還是另有誤會,既然璃王妃傷了護衛,二長老也只是破了衣裳,別無大傷,本宮也聽說你們今日要回烈國,想來有要事在身,此事就此作罷吧。”南木宸說話間十足十一幅太子威儀氣勢,見冷言諾沒有受傷,他自然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二長老雖面有不甘,可是不是不承認南木宸的確說的對,他們現在最應該的是趕回烈國,而不是在此地糾纏,思及此,看了眼旁邊的宮月。
宮月對二長老投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顧自看天。
大長老也知道今日是尋不到一個結果,回烈國是首要,遂對着南太子一禮,“那我等就退下了。”
“且慢。”冷言諾突然輕輕冷冷吐出兩個字阻止了幾位長老心有不甘卻又打算離去的腳步,“你們傷了我的人,嚇了我的夫君就想這般不了了之。”冷言諾說到最後,面上已經有了薄怒,“方纔本王妃沒有先找南太子要公道,是看在你們畢竟是烈國苗宗長老,可是你們卻倒打一耙,如今你們說走就走,長此以往,是不是任何人有事無事都可以隨意闖入做此般行徑,大長老與二長老身爲苗宗德高望人的長老,難道不知做錯事就要道歉。”
“我們又沒錯道什麼歉。”二長老真是怒了
“你們沒錯爲何這般離開。”冷言諾反脣駁語,頓時讓二長老啞口無言。
“請璃王妃不要欺人太甚。”大長老看着冷言諾直接傳音入秘。
“本王妃就是欺人太甚。”冷言諾就此還擊回去,讓鎮定如大長老面色頓時敢是難看幾分。
“二長老今日想要離開,可以。”冷言諾頭微仰,“本王妃與王爺大人大量就不與你計較,但是我的護衛出身小門小戶的,心裡難免計較,萬一我這個主子不給他主持公道,他一計較,就對我不忠心了,那怎麼行,所以本王妃自然是要護着他的,想來…。”冷言諾明豔豔一笑,“想來讓二長老這般德高望衆飽經歲月磨礪之人道個歉應該不難吧。”
二長老本也算是清心寡慾之人,也沒想到今日會被冷言諾氣得這般,看了看一旁的宮月,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我看苗宗幾位長老也不是故意,還請璃王妃得饒人處且饒人。”人羣之外南宮王爺突然走了進來,話落對着南木宸楚浴染一禮。
冷言諾看了眼南宮王爺,輕勾了勾脣,“如果二長老現在受我一劍,本王妃也說不是故意,二長老是不是可以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南宮王爺面色也是一滯,似乎沒想到冷言諾這般不給面子,可是看了眼自家太子,原要是想着來當和事佬,沒想到…。
二長老看了眼大長老,又看了眼南木宸,又在周圍掃了一圈,讓他給一個護衛道歉那是萬不可能的,遂開口道,“不過一個區區護衛,我是苗宗二長老,他何德何能能受我一禮。”語氣堅決。
“那在本王妃面前,你不過一個區區苗宗長老,又是何人給你權力,讓你擅闖府邸橫行傷人。”冷言諾語氣微嘲,“區區護衛?哼…。”冷言諾看了眼周圍的人,道,“區區護衛與二長老流的不是同樣紅色的血?不是吃的一樣的飯,不是活在同一個蒼穹,區區護衛就不是人命。”冷言諾突然衣袖一拂,“二長老視人命如草介,本王妃卻將他們當個寶,今日,你若不道歉,休想離開。”最後四個字已經十足十的擺明了冷言諾的態度,今日誓不罷休。
一旁的清一清二等聞聽冷言諾這句話,不知爲何心裡突然暖暖的,這是王妃對他們的扞衛啊,王妃雖然記仇,可是記仇好啊。
二長老此時也顧不得顧全大局了,冷言諾一字一句都挑起了她內心的怒氣,而因爲冷言諾的話,周圍楚浴染帶的那些護衛,以及南木宸所帶的貼身御林軍,都對冷言諾高看一眼,爲一個護衛說話者,還如此光明正大不達不休者確是少有了,任誰跟了這樣的主子,也該是幸福的。
天媚一直待在楚浴染身後極爲安靜,自從那日自己多言,被楚浴染欲以重傷而被黑棍所救後,她的性子就沉斂很多,許是心境原因,對於冷言諾似乎也不那麼恨與厭了。
“若是我等今日非要離開呢。”二長老不顧大長老的阻攔,與冷言諾叫起了陣。
冷言諾眼光微眯,“很簡單,你也可以走,但是,離開的……”冷言諾聲音放緩,但是一字一句卻讓外面百姓都聽得清楚。
“離開的必須是屍體。”
“璃王妃好大口氣。”二長老袖口子一揮,若不是顧及此時這麼多人,他一定要親手碎了冷言諾,不過一個一離王妃,在烈國,那些王爺公主見到他們都要問聲好,她卻……
南木宸剛想說什麼,卻見冷言諾已經揮起了劍。
二長老眼見那劍揮起,當下二話不說,身子一起,就是一道掌風向冷言諾而去。
冷言諾眸光一凜,上勾了,遂即身子一退,慕容晟睿上前接住,接住她的同時,一道掌風自其腋下穿過,直擊二長老的心脈。
“啊……”二長老一聲痛呼被擊出老遠。
“二長老這是做什麼,本王妃不過是嚇嚇你,給你一個教訓,你竟然公然襲擊本王妃。”冷言諾普一落進慕容晟睿的外裡,便心有餘悸的開口。
一開口,便是先聲奪人,事落初定。
二長老重摔落地,身旁大長老與另兩位兩老立馬上前扶住。
就連南木宸與楚浴染也沒想到慕容晟睿會突然出手,而後又聽以冷言諾說這般話。
“璃王妃真會狡辯,明明是你擡起劍。”四長老此時指着冷言諾聲聲控訴。
冷言諾很是無辜的動了動脣,“本王妃只是想要將劍收起,誰知你們二長老竟然如此無海量,妄想殺本王妃,若不是王爺出手及時,那現在倒在地上的可就是本王妃。”冷言諾拍拍自己的胸口以示自己受到了多麼大的驚嚇,同時還心有慼慼的模樣。
“的確是欺人太甚。”寒霜義憤填鷹。
“他……”二長老痛苦的擡了擡手想指着冷言諾,可是……。
大長老扶起二長老,聽到冷言諾的話,也知道二長老今日是栽了,那擡劍的動作分明就是有心刺激她,眼下見其痛苦不堪,就把向其脈搏,一把之下,神色俱震,竟然,竟然……遂看向慕容晟睿與冷言諾,目光凝冷,“二長老確實是錯會了璃王妃的意思,但是璃王也萬不該將二長老的筋脈震斷。”語聲中雖是極力掩飾,便也不難聽出已經極度憤怒。
“本王懼內,這是天下不駁的傳言,二長老公然對王妃無禮,本王又豈能坐視不管,欺她就是欺我。”慕容晟睿面色從緩,一點不覺得廢了二長老經脈是一個多麼大的事。
“如果大長老不明白,本王妃也再說一遍,這天下,欺我護者,傷我護者,本王妃也必定以牙還牙,至死不休。”
大長老面色已難看至極而無語反駁,他知道冷言諾是故意的,璃王也是故意的,可是他卻不能說他們是故意的。
“讓本宮看看。”南木宸突然上前幾步,去把二長老的脈搏,一把之下,也是眉頭緊蹙,果然…。他以爲冷言諾是對於二長老小懲治,可是卻沒曾想,冷言諾這是要二長老的命啊。
作爲苗宗長老,經脈盡碎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功力盡廢,從此形同廢物一枚。
楚浴染看向南木宸的面色就知道結果,面色也有一瞬間的凝重,不過,這種神情在他有臉上停留也不過一瞬,隨即對着冷言諾傳音入秘,“璃王妃好招。”
“過獎過獎。”冷言諾絲毫不謙虛,她自然知道,南木宸與楚浴雜非等閒人,自然一思便能明白其中關結,二長老武功是高,心謀也不錯,就是太過急躁,她一直故意觸怒二長老,讓她覺得,自己有殺她之心,再動劍,一亂其心神,那……
如今,二長老受了重傷又如何,是她先出手,自己還能擔一個受害人的名義。
冷言諾偏頭間正好對上一直靜默不言的月流年投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平平靜靜,清清靈靈,原本是湖湖清水,現在裡面卻有煙氣蒸籠。
冷言諾對其輕輕一笑,“這是感動。”傳音入秘。
“你是怕她在回烈國的路上因爲對你生怨而暗中對我做手腳,所以……”
“反正二長老早就該死。”冷言諾看着月流年,二人皆是傳音入秘,然而更多的情緒卻是眼神對視中股股細流自然體會。
人羣外圍的百姓只看到二長老高空一躍妄想傷害璃王妃,璃王反擊,如今也不知道二長老到底如何。
周圍一圈護衛御林軍重重守護,自然更看不清到底是何結果,一下間議論紛紛。
議論紛紛中,突然衆人頭頂一抹白色身影踏風而來,直落錦華流芳門口。
白色身影一落地,手中劍光一閃,直逼向冷言諾心口。
只是突然一幕,楚浴染與南木宸都驚了色,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去抓向那白衣人。
可是來人動作太快,眼看那劍近在咫尺,寒霜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以身相護都來不及,月流年也睜大一雙眸子,看着白色身影,“二哥不要。”
“撲。”劍身入肉的聲音,一瞬間萬賴俱靜,似靜滯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