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客棧裡的人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但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客棧,自然不會出來招攬客人。
直到確認他們要入住的時候,那小二纔出來道:“二位是來住店的吧,請跟小的來。”
小二是什麼,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不是一般人。
“多謝小二哥。”鳳無極客氣道。
待交了房錢,鳳無極和千黛入住之後,他們才深深的發現了這個客棧的好處。
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個專門的美貌丫鬟,不管房客有什麼吩咐,那丫鬟都不會拒絕,當然,這工錢嘛,就得另外再加。
鳳無極當然不會打這個丫鬟的主意,在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千黛一個人。
原本千黛和鳳無極只准備住一個晚上,可到了第二天,他們才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客棧已經爆滿。
一打聽,他們這才知道,這裡要舉行一場馬會。
就是各自帶着自己的馬,分三人一組,在這彎曲的道路上比誰的速度快。
而這馬會本是六月纔開始的,但由於,馬會的主辦方,臨時有事,所以就將這馬會提前舉辦了。
當然,最精彩的不是馬會,而是賭馬,賭馬的意思就是,下注者,看中那匹馬會贏,就堵哪匹馬,不過若是輸了,那他的錢財也就是別人的了。
而且這馬會還有一個規定,就是不管他們賭的馬是輸還是贏,他們都不能找比馬的人的麻煩。
之前,也有那好事者挑起過這樣的事端,不過被主辦方以雷霆手段將他逐出雁傾山,且這一生都不得回來。
自此事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鬧事了。
“馬會?”鳳無極輕念着,心裡閃過一絲興味,這樣的盛會難怪會吸引這麼多人來,就連他都忍不住想參加了呢。
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味沒有逃脫千黛的眼眸,暗歎,這個男人明明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嘛。
鳳無極一回頭,就看到千黛眼中的無奈,忙道:“千黛,我想去可以嗎?”
千黛揉了揉眉心道:“好,你要去就去吧。”
反正這個男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絕對不會出什麼事,再說了,若是她不讓鳳無極去的話,只怕這個男人會用各種方法纏着她。
聞言,鳳無極悄悄在千黛的臉上印了一個吻道:“我就知道千黛最好了。”
見此,千黛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再說話。
轉眼,便是馬會開始的日子,鳳無極騎着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匹白馬,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揚着春風得意的笑從不遠處的馬場內出來。
他一出現就引起了在場所有的女子的尖叫聲,一直在樓上默默觀看的千黛實在受不了這吵鬧的畫面,關上了窗。
可外面的聲音實在太大,就算關上了窗子,她也依舊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千黛是個喜靜的,對於這樣熱鬧的場面,她委實不喜。
於是,她打開門走了出去。現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跟着馬會的人走到了前面的空地上,所以這路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
小二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這是鳳無極在離開時下的命令。
他知道千黛不喜歡這麼吵鬧的場面,所以讓小二一直跟着千黛,以免出什麼差錯。
走出雁傾山的山頂,千黛順着階梯走往下走。
這階梯和上山的路不一樣,階梯是直直的修在山路上的,在山路的兩邊,種滿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現在正是小花盛開的時候,一路走下去,呼吸間盡是小花的香氣。
她不知道,此時在山頂的某個房間裡,有一個人正默默的看着她。
¸ttκǎ n¸¢〇 此時的千黛身穿一聲雪白的衣服,面上帶着恬靜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在開滿鮮花的小徑上,遠遠望去,確實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麗畫面,不僅是穿着錦衣的男子,就連他身邊的小廝都入了迷,癡癡的看着,直到千黛的身影在也看不見,小廝這才發現自家少爺一直盯着自己看。
“少爺,剛纔那個女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不如讓小的去替您打聽一下。”說罷,那小廝不等那被喚作少爺的男子答應,便急急的跑了出去。
見此,燕景澤收回目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其實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燕山而已。
不過,那個女子到底是誰?雁傾山何時來了一個如詩如畫一般的姑娘?
正在參加馬會的鳳無極根本不知道,他的女人已經被人盯上了。
……
循着階梯,千黛一直走到了山腳,山腳下是一條大大的溪流,溪流的兩邊早已用整齊的石頭砌成一堵堵河堤,溪流中時不時有老翁划着小小的小舢板走過,划起一道道水痕,卻又在片刻之後消失不見。
不得不說,這雁傾山是一個很美的地方。
千黛站立在溪邊,靜靜的看着這畫境一般的景色。
此時,燕景澤在小廝的指引下來到這裡。
燕景澤走過去說道:“姑娘,爲何一個人來這裡?”
聞言,千黛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這個男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錦衣,腰間別着玉帶,手裡拿着一把扇子一晃一晃的,乍一看去,這就是一個偏偏佳公子。
見此,千黛沒有說話。
她只是想靜一靜而已,並不想招惹這個陌生的男人。
見她不說話,燕景澤也不氣餒,繼續道:“在下燕景澤,不知姑娘芳名?”話音一落,他便知道自己唐突了,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卻一臉期待的看着千黛。
有人曾經告訴他,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就一定要勇敢的追求,否則,便會失去那個人。
千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公子,我們不熟。”
說罷,她朝山腳下的路邊走去。
燕景澤忙跟了上去,心裡卻在暗自猜測,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這雁傾山每天來來往往的人有那麼多,也不知道有多少比千黛更漂亮的女子與燕景澤擦肩而過,卻不見他對誰有過關注,他關心千黛也不過是他對千黛上了心而已。
可這世上除了翩翩公子的搭訕之外,還有一種人叫紈絝。
他們素來也強搶民女爲樂,而現在的千黛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小妞,你這麼漂亮,不如跟爺回去,做爺的第十一房小妾吧?”
這話是一個穿着鬆鬆垮垮的衣服的男子說的。
千黛一回頭,便看到這個男子搖着不知是那個青樓女子送給他的扇子,一臉垂涎的看着千黛,眼中閃過一絲淫*穢。
但他的眼眶深陷,臉色發白,一看就是縱慾過度所致。
對於這樣的男子,千黛根本懶得理會,想要繞開他走過去,可那男子卻先她一步將她攔住道:“小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爺雖然心疼美人兒,卻不會心疼不聽話的美人兒。”
這話一出,千黛便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揮了揮,似乎很是厭惡男子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
而那男子見狀,以爲她害怕了,忙放柔聲音道:“美人兒,你別怕,爺我可是很溫柔的。”
聞言,千黛的眼角一抽,這個男人那隻眼睛看到她害怕了。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尾隨而來的燕景澤拉到身後道:“邢絡,你家裡已經有了十房小妾了,卻還不滿足嗎?”
這邢絡是雁傾山有名的紈絝,因爲他爹是雁傾山的縣衙,於是便眼高於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僅如此,只要是他看中的女子,皆會被他搶回府中,變成他的女人之一。
因爲這件事,好多被搶了女兒人都告到了官府,可惜這官老爺便是這邢絡的老爹,他又怎麼會說自己的兒子不是。
於是他們在得到一些好處之後,便也放棄了討回公道的想法,於是,這些年,邢絡便愈發肆無忌憚了。
他搶別的女人,他燕景澤可是不管,但他身後這位姑娘,他絕對不許。
那名叫邢絡的男人斜睨了燕景澤一眼道:“燕景澤,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老子喜歡搶哪個女人是老子的事。”
說罷,他對身後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那小廝忙將燕景澤圍了起來。
見他被自己的人圍了起來,邢絡的膽子也大了一些,倨傲道:“燕景澤,若是你現在就走,我就當你沒有出現過,怎麼樣?”
他記得爹爹說過,這燕景澤一家可是這雁傾山的世家大族,還告誡他能不惹他們,就儘量不要惹他們,但燕家在邢絡看來就是普通的商家,他纔不信他們燕家有什麼真本事。
“你!”
燕景澤大概沒有想到,這邢絡這麼不給他面子。
要知道就算是邢絡的老子見了他都要客氣三分的,這縣衙雖是雁傾山的縣令,但在雁傾山的本地人看來,他們也只是外來人,根本就不把他們當回事,若不是燕景澤的父親,燕鴻和官老爺有暗中的生意來往,他纔不會容忍這邢絡一家如此作踐他們雁傾山的人。
“你什麼你,趕緊走開,別妨礙老子將老子的第十一房小妾帶回去。”
是了,現在在邢絡的眼裡,千黛已經是他的小妾了,在他看來,就算有燕景澤這個小白臉爲她撐腰,但那又怎樣,這雁傾山的縣衙可是他的爹爹。
現在的燕景澤就只帶了燕山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人多勢衆的邢絡的對手,他的語氣弱了幾分,卻依舊道:“邢絡,你別太過分!”
見此,千黛實在聽不下去,推開燕景澤道:“這位公子,你想娶我做你的十一房小妾也不是不可以,你今晚便帶着聘禮到山頂的風行客棧來找我吧。”說罷,她轉身就走,這樣的事,她真的無心處理。但是鳳無極……
她很期待鳳無極會怎麼處置他們。
那邢絡見千黛走開,對着愣在原地的燕景澤道:“小子,看見沒有,小美人已經答應爺,讓爺去提親呢,你瞎攙和什麼勁。”
說罷,他又對燕景澤身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轉身離開。
其實,若不是他以爲自己可以得到千黛,心情大好,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