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童,讓你久等了。”思緒間,楚孟巖已經走到靈童面前,伸手講她臉上的蓋頭拿開,然後楚孟巖就愣住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向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靈童這一天竟然這麼美。
見他愣住,靈童忙捂着自己的臉,歉意道:“怎麼了,很醜嗎?”她知道,在容貌方面,她永遠都比不了謝妖嬈。
“不,很美。”楚孟巖伸手講靈童的手拿開,仔細端詳着靈童的臉。
她的五官不是很精緻,但組合在一起卻說不出的和諧,還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讓人第一眼看去雖然沒有什麼印象,卻還是能將她記住。
與此同時,靈童也同樣望着楚孟巖的臉,他的眉似用刀刻而成,鼻子挺的筆直,在往下是紅色的脣,他的脣不薄不厚……
看着看着,靈童就紅了臉,看來她這輩子都不能和別人比美貌了。
“靈童,我們洞房吧。”楚孟巖忽然湊到她耳邊,用極盡魅惑的聲音說道。
轟!
一時間,靈童只覺得血液裡有什麼東西炸開,讓她整個身子都要燃燒起來。
下一刻,楚孟巖溫熱的脣就印在靈童的脣上,一室纏綿纔剛剛開始。
外面,裡面在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喝了一會兒酒之後,大家各自散去。
而雪中羽正坐在院子裡,側耳傾聽隔壁。
這隔壁正是他孃的院子,而雪村來了之後,他們就住在一起了。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在娘沒有點頭的情況下,他還是覺得這樣有點奇怪。
就在這時,打探了好幾天消息的雪一回來了。
看到雪中羽,恭敬道:“公子,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發現夫人和以前確實不一樣了。”以前的時候,香雪雖然笑着,但她的笑容裡始終帶着疏離和一份高傲,但現在不一樣,她在雪村表面,一直噓寒問暖,和以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聽完這些,雪中羽的眉頭緊皺,看來這其中果然有問題,能讓一個人性情變成這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毒?
“雪一,你有沒有替娘把過脈?”這件事,必須要通過把脈才能體現出來。
雪一搖搖頭,大概是雪村心虛,從來不讓別人靠近夫人半點,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見此,雪中羽也不氣餒,拍拍雪一的肩膀道:“沒事,這件事我會親自去查。”他要去見自己的孃親,雪村總不會攔着吧。
念及此,雪中羽回到自己的房間,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發呆。
此時,隔壁,雪村抱着香雪風韻猶存的身子,臉上滿是笑意,“雪兒,你看看,你現在還不是在我的懷裡了?”想到之前香雪對自己的冷漠,雪村就覺得心裡很難受。
他好不容易放低身段去求一個女人,偏偏這個女人還不領情,讓他人下不了臺。
“相公,我怎麼了?”香雪迷茫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很是莫名其妙。
見此,雪村笑笑,摸着她的臉,“沒事了,我們睡覺吧。”
聽到這話,香雪的臉一紅,不敢看他。
看到香雪這樣,雪村捧着香雪的脣吻了上去。
牆壁的另一邊,雪中羽怎麼也睡不着,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娘是被強迫的,他就覺得心意難平,可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爹,一個是他的娘,他夾在中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雪一見雪中羽還不睡覺,上前道:“公子,您就別擔心了,不管怎麼說,夫人和老爺本就是夫妻。”他們之間發生點什麼,不是很正常嗎。
“雪一,你不懂。”身爲香雪的兒子,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母親。
一開始,香雪對雪村還是有幻想的,因爲美夫人的伎倆那麼拙劣,只要雪村稍稍用心看一眼,就什麼都能看出來,可是他沒有,不管美夫人說什麼,他都信。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雪村從來都不會多看他一眼,他的目光總是落在美夫人的孩子身上,將他們寵的無法無天。
同樣都是他的孩子,但區別卻這麼大,哪一個女人會不難過。
種種失望加起來,就算香雪對雪村還有什麼幻想,也都不多了。
“公子,我是不懂,可是看您這麼憂心,我就很擔心。”他的身體纔剛剛有了點起色,若是這樣下去,遲早會受不了的,再加上這幾天,每天他都會走很長時間的路,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可能吃的消。
“好了,我知道,你下去吧,我休息了。”他也知道身體纔是最重要的,而且這個時候,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最難過的事香雪,最慘的還是香雪。
還有晨兒,他還沒有將晨兒娶回家,怎麼能有事。
帶着這樣的想法,雪中羽勉強睡了過去。
整個容府的人幾乎都睡下了,唯有呂雲奎坐在院子裡,望着漆黑的夜色,臉色悽迷。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惆悵,他就是覺得自己堵得慌,卻沒有地反夠可以發泄。
而此時,換了一身衣服的楚孟巖拿着酒走到他身邊道:“岳父大人,讓我陪你喝一杯吧。”
聽到這聲音,呂雲奎不可思議的望着楚孟巖,“你不是應該在新房裡陪靈童嗎?”
“她睡了,我來陪岳父大人喝一杯。”楚孟巖指了指手裡的酒。
見此,呂雲奎也不客氣,接過楚孟巖手裡的酒就這樣喝了起來。
楚孟巖也不含糊,兩人對飲起來。
此時,楚孟岩心裡想的都是千黛,在成親的那一刻他就在想,若是跟他成親的人是千黛,那該有多好,他該有多歡喜,可是不是,千黛現在是別人的皇后,是別人的孃親,跟他只能算是仇人。
只要想到這一點,楚孟巖就覺得心裡異常難受。
那個明明該是他的女人的人啊,此時成了別人的妻子,還成了別人的孩子的孃親,他怎麼能不難受。
看到他喝得這麼急,呂雲奎放下酒壺,疑惑道:“今日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嗎,怎麼我看你一點都不高興?”
不得不說,老爺子的眼光還是很不錯。但楚孟巖怎麼會承認,放下酒壺道:“我這是高興呢。”說着,他又拿着酒壺喝了起來。
見此,呂雲奎也不再說話,這一喝就是大半夜,楚孟巖才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
……
翌日,本該是回門的日子,可靈童的孃家在流星島,而且那裡地形複雜,從來不讓外人進入,就算現在楚孟巖是他的女婿,他也沒有讓他知道流星島地址的想法。
早晨,一家人坐在大廳裡,呂雲奎看着已經綰了婦人髮髻的靈童,笑着點頭。
以後他就可以放心了。
想到這裡,他又拿着酒壺喝了起來。
“爹,您少喝點,以後女兒不能在您身邊服侍您,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直到此時,靈童才感覺到父女之間的情分,出聲提醒道。
“靈童,你就放心吧,爹哪裡需要人照顧。”這麼多年,他一個人不也走過來了嗎。
見此,海生忙說道:“師妹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傅的。”
從呂雲奎將他救起的那一刻,在海生心裡,呂雲奎就是他的父親了。
“多謝師兄。”靈童朝他點點頭,坐回自己的位置。
“好了,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客氣,吃完東西,我們出去玩玩吧。”說起玩,他也有很久沒有出去玩了,一是因爲他忙,二是他其實不太敢出去,畢竟鳳無極的人無處不在,什麼時候被坑了,他都不一定知道。
靈童點點頭,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出去玩,她可得好好珍惜。
很快大家就用了早飯,靈童回房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楚孟巖出發了。
門口,謝妖嬈倚在門邊,定定的看着出雙入對的楚孟巖和靈童,眼中閃過濃烈的恨意,這對狗男女,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夫人,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夏雲在她身後道。
“好了,你下去吧。”謝妖嬈現在心情很不好,看誰都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夏雲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
京城,鳳無極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些日子積壓的奏摺處理完,而千黛也忙着面見各種各樣的命婦。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無比想念在毒族和在天璇門的日子,在哪裡,她不用見這些女人,也不用聽這些沒用的家裡長短。
就比如,現在,一個命婦苦着臉道:“你們是不知道,我家老爺一回家就直奔新納的小妾房間,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說着,她身邊的丫鬟忙爲她擦臉。
聽到她這麼一說,便有另外的命婦符合道:“是啊,當初娶我的時候,可是說好了,這輩子只要我一個人的,可現在,他還不是在外面養了一個狐狸精。”
“……”
一時間,大家都在說家裡的事,千黛穿着一身鳳袍坐在主位,慢悠悠的喝着茶,她纔對這些女人的話不感興趣。
可下一句話,就把話頭引到了她身上。
“要說癡情的男人,咱們聖青也不是沒有。”一個圓臉的婦人甩着手帕悄悄看了千黛一眼,自以爲沒有被發現,其實千黛早就發現了。
其實作爲過來人,她明白這些女人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滿,也就由着他們了。
此言一出,便有幾個婦人好奇道:“誰啊?”
聞言,那說話的婦人再次看了一眼千黛,見千黛沒有看她,這才小聲道:“那就是皇上啊,你們沒看到皇上都登基快一年了,他和皇后娘娘成親也兩年多了,可皇上的身邊就只有皇后娘娘一個人呢。”
說到這裡,所有人的眼中都浮現一抹羨慕,若是她們的丈夫也能和皇上一樣……
只是,怎麼可能。
輪容貌,皇后娘娘就不是她們可以比擬的。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誰說道:“娘娘,您能告訴我們,您是怎麼留住皇上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