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出門後,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慕厚鬆。
“慕伯伯,你怎麼來了?”她笑道。
風聲真快啊,才落下腳,這慕司令後腳跟來了。
聽到李宛青的嗓音,慕厚鬆一雙栗色眸子裡,摻雜着一絲意味不明的色彩。
“青青------”他喊。
“怎麼了?感覺慕伯伯怪怪的。”她笑道。
坐下來後,她正對着慕厚鬆的臉頰,露出一絲探尋的神色來。
慕厚鬆全神貫注地凝視着她,目光裡含着一絲顫抖,最後哽咽道:“青青,對不起,一切都是慕伯伯的錯。”
“嗯?什麼情況?我怎麼聽不懂啊?”李宛青更感覺莫名其妙了。
慕厚鬆的言談舉止都古怪又令人探尋不清。
“你跟我走一趟吧。”慕厚鬆說道。
“那行,我現在跟你去。”李宛青將包子交給了黃慧芳。
“媽媽-----”白小寶一臉不捨。
李宛青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回頭看白殷雷一臉嫌棄,笑了笑,跟着慕厚鬆一起出了門。
大門外,停放着慕厚鬆的軍車,兩人上去之後,慕厚鬆讓司機離開了,親自開車。
見他神色嚴峻,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李宛青更是踹着幾分不明朗的情緒。
最終,車子停靠在京郊的一處大山腳下。
一路上,兩人踩着落葉,枯黃的葉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聲。
慕厚鬆在前方,帶着李宛青一步步朝深處行走而去。
終於,慕厚鬆寬闊的背影,在一處大樹腳下停了下來。
在那盤綜錯節的樹根底下,竟然拱起一個土堆,看模樣,似乎像是人的墳墓一般。
但說是墳墓吧,連個名字也沒有。
所以,李宛青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
忽然間,慕厚鬆在那土堆前方跪了下來。
李宛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住他的背影。
“慕伯伯,這,這裡面........”她話語沉重,滿腹的疑問全盤在腦海裡。
慕厚鬆嗓音含着痛楚,說道:“這裡面是我父親。”
啊啊?
李宛青呆愣當場。
她,她貌似從未聽人說起過司令的父親,或者司令的家人。
在前一段時間,司令說他忘記很多東西,所以,她習慣性地認爲,他連自己的父親也連帶着忘記了。
“我之前忘了他......”
慕厚鬆的話語告訴她,她之前的猜測竟然是對的。
那現在又怎麼想起來了?
“我這次被皇泗淵的人襲擊,他們搶走了我家祖傳的火鳥戒,打傷了我的頭,很多記憶逐步甦醒過來。”那一次,他險些死掉。
雖然,皇泗淵是爲了搶奪戒指,但是他身爲戒指的主人,怎麼可能讓對方白白搶走他看重的東西,所以拼死護住戒指。
明寒士的槍把手,重重撞擊他的腦袋,當時表面上人好好的,好像什麼事兒也沒有。
沒想到的是,他回來躺了一天過後,人就倒下了,在家裡休整了整整一個月纔好轉起來。
若不是有申花陪伴着他,鼓勵他,他沉浸在黑暗中,險些醒不過來。
“慕伯伯,你沒事吧?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看開一些。”李宛青安慰他。
她以爲他是爲了死去的父親而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