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我,是我啊,鬆-----”慕厚鬆忽然說道。
他想表達什麼?
李宛青和楊樹枝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唯有申花,腳步虛浮,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她轉過身去,臉上的淚,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他儒雅的臉上,殺伐之氣驟然一開,猛地錘了一把腦袋,沉聲道:“我被人傷了頭,很多事,不記得了,但是有一幕,我在昨晚上做了一晚的夢,終於,終於想起一部分。”
在場的三個人都是他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並不隱瞞,將一樁塵封了很久的往事從開了閘的腦海裡提了出來。
在十幾年前,他那時候在軍區便是特種兵的兵王,接任的正是白御澤如今的位置,那一年,他接到一個任務,去追查一個人,他跟蹤那人,來到了李家村,結果在哪裡遭到了那人的伏擊。
他也將那人給重擊,那人逃走了。
他也受了傷,倒在了一家農戶的人門前。
屋裡的女人,即將大婚。
她將受傷的慕厚鬆救了起來,將他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藏了起來,還給他包紮傷口,燉湯給他喝。
後來,那人恢復得很快,在李家村上村下村四處搜尋他的下落。
誰也不知,他躲在了一個準新娘的閨房裡。
直到後來,她要結婚了,她對他說:“先生,你必須走了,今晚是我的大婚之日,你在我這裡,不太方便。”
雖然她是位於李家村的下村,嫁給劉德鋼不過是幾步之遙,但是一旦爆出她閨房藏了男人,那一定會被人說閒話的,她嫁過去,也沒好日子過。
慕厚鬆看着申花那張明豔的臉,伸出手,低聲道:“花,記住,我叫鬆。”
說完,他就離開了。
那一夜的申花,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同樣的,潛伏在樹幹上的慕厚鬆,看了申花一個晚上。
後來,他忍不住,跑去了劉德鋼家。
恰逢兩人在談論一樁關於劉德鋼不孕不育的事兒,他側耳傾聽,聽到一老一少的兩個男人在商量怎麼讓申花肚子懷上劉家種的法子。
他火氣直冒,想要當場收拾了兩個狗東西。
不過,他忍住了。
他想要在結婚的那晚,帶申花離開。
婚禮如期舉行,晚上,等到劉德鋼把申花弄暈,把老東西喊進門,自己獨自出去,去了下村。
老東西進去,眼底冒着精光,手還沒摸到申花的身上,就被進門的慕厚鬆給撂倒了。
.......
在他跟她行了魚水之歡後,他正準備抱起她,帶她離開。
誰知,身後一隻手,狠辣無情地將放鬆的他給逮住了........
後面的事兒,他不記得了,但從那以後,他再次回到京都時,關於李家村,包括他以前的記憶好像全部被人抹掉了一般。
什麼都不記得。
腦袋裡只有一個名字,一個身份。
慕厚鬆,秦國特種兵雷霆戰隊的隊長。
昨晚的那一次,喚醒了他部分的回憶。
他把申花全記了起來。
“不,不,不是的,我,我------”申花踉蹌着後退,想要逃跑。
她腦海裡關於“鬆”的記憶,一直都是她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她原本是準備將這個秘密帶入棺材的,一輩子都不去碰觸。
也許是愛得越深,越想要忘記,她也努力的這麼做,漸漸的,她把那一頓記憶徹底封存起來,連“鬆”的相貌,都被她忘了個乾淨。
只是依稀覺得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