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元六烈從醫院出來後,一直被隔離調查。
這天,白御澤來到他所在的隔離單元樓,丟下一沓資料。
元六烈越看越心驚。
他手在發抖,最後一下子跪倒在白御澤腳底下。
一道倉冷的聲音從他嘴裡緩緩吐出。
“我願意接受組織任何的懲罰。”元六烈啞聲道。
白御澤冷聲看着他,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恨聲道:“蠢貨!”
“老大------”元六烈痛苦不堪。
“組織已經決定了,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被調往外地,改造5年,進入武警編制,不得直接進入部隊。第二,捲鋪蓋走人。”白御澤冷聲道。
元六烈震驚地看着白御澤。
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大------”元六烈喉頭哽咽。
這幾天裡,他躺在這裡思前想後,思考了很久很久。
白御澤的爲人,他其實最清楚的。
中間一直在猶豫,一直抗拒跟大哥祝鵬鵬實施之前的計劃,也正是他清楚白御澤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他潛意識裡也一直感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所以,他想看清楚一點,想要再看清楚一點。
沒想到的是,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以他犯下的過錯,直接被除名是最輕的,上軍事法庭,他是要坐牢的。
沒想到,竟然還能入武警的編制。
這,這,讓他怎麼也不能相信是真的。
白御澤看着他,冷聲道:“這個決定,你應該感謝兩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們,你是一定要坐牢的。”
說着,他轉身緩慢地往外走去。
他在等,等着元六烈給出一個答覆來。
以元六烈剛愎自用的性格,說不定會選擇直接走人,所以,他不想看到這一刻的元六烈。
看着他的挺拔高大的背影,如父親一般寬厚,元六烈心頭大動。
兩個女人......那一定是綠枂和,和,白寶葵。
想到那張深深烙刻在心間上的女人,元六烈手指狠狠握成拳頭。
“我,我選第一條。”元六烈心頭帶着一陣薄薄的屈辱感。
是,他本該選擇第二條,遠走他鄉,永遠消失在這一羣人的視線裡。
但是,他犯下了錯,必須親自去贖罪,必須一力承擔下來,否則,他將會一輩子於心不安。
聽到他這個答覆,白御澤回首,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一直是尖兵中的尖兵,受人仰慕,這種人一旦犯下一個錯誤,很有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洗濯。
對於這種人,大家的寬容度非常小,小得可怕。
但白御澤不是這種人,他對任何人都有包容,除非那人是做出過徹底背叛的事,他堅決不能原諒,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忍辱負重還能挺下來的男人,纔是真正的男人。
白御澤暗中微微點頭,第一次,他對元六烈露出了一個肯定的淡笑。
“老大,我想在離開之前,見祝鵬鵬一面,有些事,我必須跟他說清楚。”元六烈說道。
這是白御澤預料之中的事,他頷首以待。
當天,元六烈離開了隔離大樓,消失在衆人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