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迅速穿好衣服。
白御澤目光熱烈地看着她穿衣,等到她扣上最後一粒釦子,這才走到門邊擰動門把手。
門外,站着的竟然是張寒生。
白御澤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逡巡個不停,上上下下不停地審視。
一股濃濃的敵意從他身上釋放出來。
他語氣沉沉地問:“你這麼早過來,幹什麼?”
張寒生被他盯得一動也不敢動,那眼神太滲人,似乎要吃了自己一樣。
他感受到白御澤的敵意,完全不明所以。
故張寒生小心翼翼地道:“我來,來找青青,有點事兒。”
青青?
有點事?
稱呼親密,說話神神秘秘。
白御澤一下將張寒生撥拉進“情敵”陣營。
目光寒冷地道:“什麼事?”
這一刻,他如深山魔王般的氣息驟然全開,猛地一下子抵在門邊,不放張寒生進屋一步。
張寒生被他冷漠的眼神嚇得打寒顫。
他不明所以,完全不懂白御澤爲何對自己虎視眈眈。
可李宛青男人這強大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慄。
他嚇得腿肚子發軟,快要哭出來:“白先生,我找你老婆是談公事。”
那樣子,他如果說什麼私事,他嚴重懷疑,白御澤要撕碎了自己。
“小白,誰呀。”李宛青刷牙洗臉出來,走到過道里,出聲問道。
“青青-----”張寒生不顧一切地喊了一嗓子。
他感覺呆不下去了,李宛青再不出來,他要被她男人給吃了。
可張寒生這親暱的稱呼,還有他罔顧自己喊自己老婆的動作,激怒了白御澤。
呼-----
張寒生被白御澤捏住領子,給提了起來。
“以後不許喊我老婆青青,必須稱呼她全名。”白御澤冷聲道。
“哎,好,好,白先生你別激動,我對你老婆是看待自己親人一般,不存一絲雜念,你千萬別誤會。”張寒生急促地解釋。
他算是明白了,白御澤這是吃醋着呢。
沒想到李宛青的老公竟然是個醋罈子。
他以前聽李宛青提起過自家男人,說是個軍人。
沒想到......獨佔欲這麼強大,這是要上天啊!
“小白,快放下他,他是我澤青的經理,你搞什麼。”李宛青聽到動靜,立馬奔了過來。
看到眼前一幕,哭笑不得。
白御澤半信半疑地丟下張寒生。
他離開李家村很久,在他印象裡,似乎有半個世紀那麼長,他太清楚李宛青的魅力。
便是隨便往那裡一站,不用做什麼,自動吸引男人熱烈的目光。
這張寒生很可疑。
對青青竟然親暱有假,不知道他對青青垂青到什麼地步。
“白先生,我真的,真的只是純潔的革命友誼,我是有家庭的人,家裡有老婆,孩子,絕對不會有別的念頭的。”張寒生連忙進一步打消白御澤的防範。
“夠了,白御澤,你吃醋也該有個限度。”李宛青一臉不悅。
這男人失憶了,在這些地方完全不講道理。
不過某個程度,她也能理解。
如今這世上,他唯一能夠親近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
沒安全感也是......正常的。
這樣一想,她主動上前挽住白御澤的手腕,貼着他的身軀,脣瓣湊上前去,在他脣角印下一道吻。
語氣柔和道:“我家老公最帥,我最喜歡了。”
吧唧!
又是一大口的親親。
張寒生捂住眼。
現場秀恩愛,辣眼睛,太辣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