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在哪裡?”李宛青在腦海裡跟離九溝通。
“這,這,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不過,你老母身上氣味兒最濃郁。”離九道。
雖然紫空是封鎖在李宛青的身體裡,可跟外界也是相通的。
器靈離九,只要李宛青打開對外的那道結界,它可以感知外界的事物。
李宛青看向阮美鳳。
她拖着音調,笑道:“媽-----,你的好意,青青最清楚,一直以來,媽媽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媽媽,最感激的人。”
她給阮美鳳一次機會。
“青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媽先幹了。”阮美鳳笑道。
看來她是鐵了心啦。
李宛青一顆心漸漸冷硬起來,她臉上浮起笑,說道:“好。”
“喏,我喝了,你看看,杯子到底,一滴不剩。”阮美鳳笑得開懷。
“老公,我們也喝?”李宛青忽然轉頭,看向白御澤,一臉的笑意。
白御澤嗅到一股腥風血雨的味兒,他頷首,舉起酒杯,朝主桌上的人,表達謝意,一口將酒喝掉。
“你們,都起來敬酒啊,今天可是我女兒的大婚,不把新郎喝趴下,可是你們的不是。”阮美鳳扯開嗓門,大聲吆喝。
這一張嘴,立刻打動了在場人的幾分歪心思。
“白先生,你一來,幾天的功夫,娶走了我們村的姑娘,來,這杯酒,敬你,不喝乾,可是對不起我們村的人。”有人來敬酒。
白御澤斜眼淡笑,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倒滿一杯酒,仰頭一口氣把一杯白酒給幹掉了。
“白先生,青青好歹也是我們村的姑娘,你不幹了,可是不想白頭?”又有人來激將。
白御澤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好了,好了,喝得差不多了。”李宛青上前,一把抓住那瓶白酒。
再喝,今晚上怎麼洞房?
“青青,男人想喝酒,你也插手,這還沒睡一張牀,你管得這多,不利於男人的事業發展啊。”阮美鳳上前,笑着道。
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怎麼看,怎麼虛僞。
“來,你看,你二叔一家人也在,你去敬他們一杯吧。”阮美鳳拉住她,往偏桌上帶。
一桌子的客人,二叔二嬸,李美美坐在一起。
見到李宛青過來,二叔率先站了起來。
一邊的李美美,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堂姐,見她容光煥發,一臉的幸福,她一雙手背在身後,不停發抖。
“青青啊,以後你可要好好的-------”二叔一開口,聲音哽咽,若不是見在喜宴上,估計要哭出來。
二嬸慌亂地抖了他一下,斥責道:“大喜日子,你幹嘛?青青啊,我們,我們多陪你喝兩杯酒,算是表達我們的心意。”
阮美鳳躲在李宛青身後,一雙眸子,盛滿厲色,看向他們三人,手緩緩擡起,做出一個“剁”的動作。
桌上的三人嚇得一抖,面有苦澀。
李美美拿起桌子上的果汁,艱澀地笑道:“堂-----堂姐,這,這果汁很好喝的,我們一起喝一杯,好嗎?”
她先把自己杯子裡剩餘的大半杯倒掉,拿起橙汁瓶子,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
一邊的二嬸,眼淚都要來了,她生生逼了回去,看向自己的女兒,一臉的哀痛。
“堂-----堂姐,你,我給你倒一杯?”李美美小心翼翼地問。
李宛青眼神明滅,她爽朗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