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一直很忙,忙着公司裡的事,但是讓她更忙的,卻是白御澤這隻妖孽。
她恨得牙牙癢的。
在她這裡待着,已經五天了,又啥事不幹。
她在公司裡,白御澤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她身邊。
她揮揮手:“你該去忙了,不是軍中很多事兒?”
白御澤捏着下巴,一臉慵懶氣息:“好像忙完了,我請大假。”
李宛青看着他,分分鐘要暴走。
她開會,一屋子的人坐在會議大廳裡。
白御澤坐在她身後,一雙幽冷的目光,矢志不渝地凝視着她的背影,讓她感受着什麼叫“如坐鍼氈”。
她回首:“你想幹嘛?”
白御澤:“你忙你的,當我不存在。”
當他不存在?
看看一屋子的人,誰敢當他不存在。
他穿着軍裝,一身凌冽的氣勢,氣貫長虹,什麼也不幹,僅僅是放鬆了,斜靠在椅子上,一屋子的人,沒一個敢拿出一絲懈怠。
員工們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目光停留在自己文件邊上的三釐米範圍內。
李宛青纔開口講這一季的銷售情況,她問,有沒有人主動承擔東南部的市場。
底下的人,一個個沉默着,頭也不敢擡,跟犯錯的小孩子一樣。
她又重申了一句。
沒人應。
趙彥霖看不下去了,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人:“你們好好聽董事長的話了嗎?”
那人一臉茫然,嚇得不輕的樣子:“什麼?董事長有說話?”
其他的人,一下子驚醒,面面相覷,更不敢擡頭了。
李宛青實在忍受不了,猛地起身,上前朝白御澤一腳踹去。
白御澤身子一躍,躲開了她的攻擊,下一秒裡,身子一轉,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什麼也沒幹,好冤枉的。”
“你,你-----,想氣死我嗎?”李宛青嘔血三升。
白御澤拍着她的後背,幫她順氣:“沒有,我絕對沒有想要氣老婆大人的意思。”
“那你給我滾出去!”李宛青手一揚,指了指門。
白御澤眉毛一挑,一臉無辜:“老婆,你應該明白,我最近放大假,實在沒事兒可幹啊,不然怎麼辦?你讓我幹什麼去?”
“你,你,你給我滾回京都,實在太閒得慌,去調教你們部隊的刺兒頭。”李宛青恨不得拉住他的耳朵,大聲問他,到底想幹嘛。
她實在鬧不懂這妖孽出的什麼牌。
咋不走尋常路呢?
“好,好,我走,走還不行嗎?”白御澤朝李宛青逼近。
感受到他越來越近的臉,李宛青慢慢後退,一臉警惕:“你想幹嘛?”
白御澤一隻手,猛地抓住她的後腦勺,輕聲道:“別動,臉上有髒東西。”
李宛青當真不動。
忽然,白御澤的臉無限放大,她的脣上一陣冰涼柔軟。
他當着所有員工的面,親她。
一向女王範走多的李宛青,在這一刻,臉紫紅一片,快要爆掉。
她梗着脖子,一腳踢在他的腿上。
這一下,白御澤沒有躲避,結結實實的一腿,踢得他血液都在倒流。
但他的身子依然威風凜凜,紋絲不動。
李宛青知道她這一腿是出了七八分力的,一般人早被他踹飛了,有多痛,她是清楚的。
她狠狠瞪他:“你別以爲用苦肉計,我就會讓你爲所欲爲。”
可心底,還是忍不住有一絲絲的心疼。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