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一臉震驚地看着申花和慕厚鬆。
一邊的楊樹枝早已被雷得裡焦外嫩。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家司令還有這麼......傳奇的一段經歷。
實在太匪夷所思!
“花,是我,是我------”慕厚鬆一張臉,瞬間鬆弛,好像老了好幾歲一般。
這麼多年,他竟然將她丟在那個小小的村落,十幾年,一想到這些過往,心痛難耐。
“你是說,那天晚上,其實是你跟我.......”申花泣不成聲道。
那天晚上,她暈乎乎的,一直以爲,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劉德鋼,迷糊裡,她又以爲自己看到的臉是鬆,那時候她還想,自己真實魔怔了,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她醒過來後,房間根本沒人,後來劉德鋼也一直不願意碰她,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後來才知道那件事,她還一直感覺到噁心。
如果方兒不是她生下來的,她都想一死了之。
那種羞辱,是壓在自己心上的一道巨石,時不時提醒自己那一年的醜聞。
“方兒是我的兒子?”慕厚鬆大膽猜疑。
他看申方一直覺得很投緣。
真的是因爲血緣關係嗎?
申花轉身,不知道怎麼表達這一刻複雜的心事。
按說,她該高興纔對,該感謝命運,給她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但不知爲什麼,她一點開心的想法也沒有,嘴裡蔓延的全是苦澀。
“給我一點時間。”說着,申花就出了門。
慕厚鬆想要喊住她,卻被李宛青阻攔了。
“慕伯伯,申花嬸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畢竟那是她心頭最壓抑的一件事。”她說道。
想當初,劉德鋼雖然不愛申花,但申花是個心思單純又性格豪爽的人,可這樣的一個人愣是被打擊成今天這樣子。
也沒了往日的豪爽,變成這幅內斂的樣子。
一切皆因申方的身世,死死壓着她。
若不是她給了申花一個平臺,讓她轉移注意力,遇到那種事,不瘋已經算是幸運的。
慕厚鬆看着她的臉,忽然腦袋痛得厲害。
不好。
李宛青看見他血管上的阻塞又開始了。
“慕伯伯,你別逼自己,該想起來的,總歸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她輕聲安慰他。
慕厚鬆痛呼:“我想起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忘記了,非常非常重要,是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事兒,我要找一個人,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誰,誰?”
啊-----
一聲吶喊的痛呼,從房間裡傳出,震驚了裡裡外外的人。
“司令。”楊樹枝看着慕厚鬆,心痛不已。
他從未見過這樣茫然無措的司令,司令向來是冷漠自持,孤僻又殺伐果斷的一個人。
這種狀況,還是他接觸司令以來,第一次遇到。
李宛青迅速撬開他的嘴,假裝從荷包拿東西,轉移出一塊萬年人蔘,塞到了他的嘴裡。
好半天,慕厚鬆才緩緩舒緩了神經。
他目光沉寂,默默看着李宛青,忽然爆出一句話來:“那個人,或許跟你有關。”
噗通一下,慕厚鬆倒在了牀板上。
“司令。”楊樹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