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仇芊芊不悅。
這樣的態度,也未免太囂張了點。
從未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無禮,若不是老大那一句話,她恨不得上前撕爛李宛青的臉。
那張美得不可思議的臉,怎麼看,怎麼招人恨。
一向自負美麗的她,在娛樂圈裡,雖算不得數一數二,但前五名,還是佔了的,關鍵是,她純天然,不動刀。
誰知,一個山村裡來的村姑,美得耀眼奪目,搶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風光。
想起明珠答謝宴的一幕幕,她渾身都不舒服。
“我呀,能有什麼意思?”李宛青還記得那天仇芊芊喊了她男人一句“白大哥”。
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絕對的!
懶得理會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仇芊芊,李宛青轉身便朝屋裡走去。
當初在裝修房子的時候,李宛青閒了下來。
一開始是準備拿幕布,貼畫之類的簡單裝飾一下牆面,可她思前想後,感覺太沒特色,便自己採集山裡的天然帶顏色的花朵,研磨色彩,加入了一些中草藥的成分,繪製成一幅幅的塗鴉畫。
只是想要將他們融合在一起,孤零零的畫,太難以成效。
最後,靈光一閃,用了一些小配件,將幾面牆的畫全部揉在一張畫面之上。
別小看角落裡的幾根楠竹,牆邊上的幾株芭蕉葉,每一個都是必不可少的。
“芊芊,我去問了,這畫是李宛青親手繪製的。”經紀人最會察言觀色,他早已去打探了一番。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會彈鋼琴,跳國標舞,古典舞呢,她李宛青一個村姑,懂這些高雅的藝術嗎?現在靠着趙家,才掙了點錢,不過是一暴發戶,渾身都是暴富的氣質。”仇芊芊低聲咒道。
她心裡不舒服,但絕對不承認是因爲被牆面上的塗鴉震撼住的。
“你來幹什麼?”白御澤緩緩走了過來。
轟轟-----
黑豬扯着嗓子在高聲叫嚷。
堂堂軍少,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軍少白御澤,竟然,竟然.......牽着一頭黑豬,跟一曬得黝黑的村民一樣,露出了不同於以往的祥和氣息。
不,不,不是的。
這絕對不是她眼中的軍少,橫掃千軍的軍少。
仇芊芊目眶欲咧。
“白大哥,你,你------”她幾乎語不成調。
白御澤牽着不停亂拱樹根的黑豬,手臂隨着繩索不停搖擺。
但那雙黑眸,眯起,透着深谷般的戾氣。
甚至有幾分不耐煩。
“你到底來幹什麼?”他沒閒心跟仇芊芊浪費時間。
見她站在原地,跟個木頭樁子樣,眼神盛滿震驚於驚慌。
他抽出鞭子,狠狠甩在豬屁股上。
“嘞------,進院子,殺豬。”白御澤吆喝了一嗓子。
李宛青激動地衝了出來。
“呀,你們來了-----”她高興不已道。
“嗯。”白御澤見到她,黑眸凝出幾許朱華,脣邊勾出一抹淡笑。
見到一向鐵血無情,從不會笑的白御澤,露出那副樂在其中的笑,仇芊芊跟見了鬼一樣。
她記得他暴躁地想殺人的表情,見過他橫掃敵軍的暴戾,也見過他如鐵漿一樣的熱血,可從未見過這樣溫柔的笑。
不,不,是幻覺,一定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