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宛青離開後,李美美道:“爸媽,你說青青姐,這是要幹嘛呀,咋完全捉摸不透呢?”
李威瞪了她一眼,道:“管她幹什麼,我們只歸一條,幫她,其他的啥也別想。”
“哦。”李美美答應着。
倒是黃慧芳,想到不知所蹤的兒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等到忙完這一切,一下子過去了五六天。
這段時間裡,白御澤人影也不見一個,完完全全地消失了一般。
她也明白他任務的特殊性,便沒有發短信或者打電話過去詢問。
轉念一想,也覺得這樣挺好的。
他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人,她也不會像一般的女人一樣,一天幾十遍地查崗。
互相尊重,互相忙碌。
各自精彩。
在她樂呵樂呵地準備回去時,半路上遇到了兩個人。
阮美鳳帶着一個李綿樂從車裡下來。
李綿樂頭上帶着一頂淺白色的遮陽帽,臉上也遮擋着一條透明的絲巾,一身淺黃色滾白邊的連衣裙。
嬌媚如向陽花兒。
一陣風吹來,撩起她的長髮,讓她半遮半掩的臉,更是極致的媚態盡顯。
見到李宛青站在路中央,阮美鳳重重哼了一聲。
“姐姐------”李綿樂聲音清清淡淡,柔柔弱弱。
禮貌,端莊。
好似大家閨秀。
完全不像從山溝溝裡養出來的村姑。
“你叫這條毒蛇幹什麼?還怕她不來咬我們嗎?”阮美鳳一臉恨毒。
吊三角眼高高揚起,在看向李宛青時,尤爲的深陷內裡,看起來猙獰無比。
“媽----,別這樣說,姐姐最近辛苦了。”李綿樂依舊笑意盈盈。
“哼,泥腿子一個,一輩子做個泥腿子最好。”阮美鳳嗤笑道。
最近李宛青租田地的事兒,村裡鬧得沸沸揚揚的,比當初李宛青結婚的消息還要令人震驚。
阮美鳳聽說之後,笑得開懷道:“樂樂,她李宛青沒讀得書,我看她這輩子也就捆綁在田地上了,有什麼出路可言。”
在背後說還不過癮,當着李宛青的面講出來,內心的痛快無喻言表。
李宛青輕聲一笑,張嘴道:“泥腿子?你難道不是泥腿子出身?樂樂的父母不是泥腿子出身?沒有泥腿子,你以爲這天底下的人,吃什麼,喝什麼?泥腿子,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瞧不起農民,她阮美鳳怎麼自己不拿面鏡子瞧瞧,她莫非是城鎮戶口?
被說的李綿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幸好她面上遮蓋着絲巾,倒是看不出異樣來,只是笑起來便顯得異常尷尬。
阮美鳳氣得不輕,她怒不可遏,想要上前去甩李宛青兩耳光,卻被她一雙不屑的眼神給震住了。
似乎在她李宛青的眼底,她不過是一隻跳樑小醜。
這種認知,激怒了她,也打擊了她。
所以,不顧一切的她,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毫不猶豫地朝李宛青打去。
“不孝子,不孝子,養大了你,養出一隻白眼狼來,不說反哺,你這是要坑死你的恩人------”阮美鳳衝刺前行,嘴裡罵罵咧咧,不乾不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