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看我的。”李宛青微微一笑。
她走到前方,媚眼如絲,瞬間,她眸子一瞪,眸光寒寒,眼前的兩名士兵瞬間被她眸子裡的寒光嚇得雙眼迷濛,渾身顫抖。
“請問,我們可以進了嗎?”李宛青又是一笑。
“請。”兩名士兵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李宛青和白御澤一進去,躺在病牀上的黎一墨瞬間暴走。
“賤人,賤人,你還敢來這裡,你找死。”黎一墨身子一動,作勢就要掏出牆頭枕頭下的槍。
可惜在他手還未觸及到槍的那一刻,白御澤的槍已經對上他的腦袋。
上過戰場的人,殺伐果斷,眼底的蓬勃的殺氣,宛如沙漠中的黃沙,翻滾在人的臉上,磨礪得臉頰生痛生痛的。
殺氣如虹,貫穿人的胸膛。
這一刻,黎一墨絲毫不懷疑,他手微微一動,子彈會毫不猶豫地貫穿他的腦袋。
手指僵硬得無法動彈。
他滿嘴的苦澀與痛楚。
“你,你想幹什麼?”黎一墨生澀的嗓音吐出來,語氣帶着強烈的不甘與壓抑的怒火。
李宛青盈盈一笑,拉了拉帽子的邊緣,一對雪白的牙齒暴露在光線之下,泛着冷然的光。
她邁開步伐,婀娜多姿的身影冒着無邊的美麗。
可是黎一墨再也不敢去欣賞她美麗的容顏,那是帶着毒的花朵。
那是隨時會爆裂的炸彈。
他不敢踏出一步,也不敢正眼去注視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從未有過的,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生出一絲害怕來。
“你說我這身裙子,美不美?”李宛青漫語輕聲地問道。
這話,令白御澤驟然一肅。
而牀上的黎一墨,渾身緊繃,他好害怕白御澤的槍會走火。
掌心裡,全都是汗漬。
李宛青的問話,讓他沒有一絲調笑的感覺,反而有種不可言喻的心底發汗。
“呵呵,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黎飛飛好像很喜歡穿粉色的衣服,就算是年紀一大把了,也喜歡穿粉色的呢,可惜,她好像死了,如果沒死,說不定今天穿粉色長裙來這裡的,會是她呢,好遺憾哦。”李宛青笑靨如花道。
“李宛青!”黎一墨咬牙切齒。
他總算明白了,今天李宛青來,是爲了踩他的痛楚。
怎麼痛,怎麼踩。
“哦,我忘了告訴你,袁波是我慫恿走的,也是我幫他辦的各項手續,這一刻,他們在天涯海角正幸福地生活着,我想,你們是花一輩子時間也找不到他們的。”她笑道。
說着,她絲毫不嫌棄黎一墨咬牙切齒的憤怒。
“還有啊,馮高兩家,也是我弄下去的,可惜了,太沒有戰鬥力了,輕輕一推啊,那牆就轟然倒塌,也不知道你們黎傢什麼時候倒呢?”李宛青笑得恣意。
她盯着黎一墨漲紅得血絲遍佈的眸子,又笑了,別提多得意:“嘖嘖,我聽說,你很喜歡你家的那個管家,很抱歉,我把他送到監獄了,估計很快要執行死刑,你爸爸如果來得及的話,應該可以救下他,就看他願不願意救咯。”
呼呼-----
黎一墨大口大口地吞着空氣。
他害怕自己隨時一個咋呼,就被李宛青給氣得雙腿一蹬,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