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地方?”李宛青皺眉問道。
古老叔一進來,瞥見牀上的白御澤,胸前傷口,隱隱透着血漬,心中震驚不已。
但面向李宛青,他倒是一絲兒神色都不曾變。
“今天來鬧事的人,明着來沒成事,多半會來暗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如去避避風頭?”古老叔一臉擔憂道。
“不。”
“NO。”
白御澤,李宛青同時發聲。
態度出奇地一致。
“啊?”古老叔愣住。
白御澤黑眸斂住,脣一努,示意李宛青講講。
李宛青輕輕一笑,看了看某男,眸光閃亮:“那人今天來了,至少在未來幾天之內,不會再來,頂多會指使村民前來探查一番,至於使陰謀手段,我們也不用怕,越是躲,越容易讓他們狗急跳牆。”
那也間接坐實了白御澤有問題。
“現在,如果能對他們發動猛烈一擊,想必明寒士反而不辨東西。”她又道。
坐起身來的白御澤,一雙眸子閃過一道明亮的流光。
他讚許道:“說得對。”
子彈上塗抹的毒,不至於讓人及時斃命,但一般的醫院,絕對是沒辦法解的,所以他們纔想用這招,查出到底是誰在搞破壞。
想必明寒士他們一行人,早已在鎮子,縣城等地方的醫院,進行了系統性的盤查,沒有任何發現,才瞎貓碰耗子來村裡,到處撒網,搜尋疑點。
“這次的計劃,等我部署好。”白御澤對古老叔道。
“可是你的傷-----”古老叔一臉的擔憂。
白御澤一雙俊逸陽剛的虎眸,噙着一抹淡笑:“青青的本事,你信不過?”
“信,信,百分百地信。”提起李宛青,古老叔從內心佩服到腳丫子。
五體投地地佩服。
“給我帶高帽,說吧,老狐狸想幹嘛?”李宛青一巴掌拍在白御澤的肩上。
嘶-----
白御澤傷口上一陣血暈了下來。
把個古老叔一顆蒼老的心要嚇出來。
“按我剛纔說的去做。我什麼毛病,全會好。”某男火熱的視線,向李宛青發射出十萬伏特的強烈電壓。
“你-----”不怕死的男人。
李宛青啞口無言。
她還以爲這男人要求她跟他們一起去戰鬥,揭了明寒士的老窩兒。
誰知,他還惦念着那等事兒。
一向臉皮厚如城牆的她,第一次臉蛋兒炸起一灘紅暈。
若不是塗抹了黃色顏料,估計一下子吸引了在場兩人的注意。
“去吧,我等你。”白御澤銅眸一眯,鐵嘴一張,語氣帶着幾分命令。
李宛青瞬間明白了。
這廝明着想要自己去清理自己身上塗料,只怕主要還是想跟古老叔商量上戰場的事兒。
她也不矯情,轉身走了出去。
想要除掉這一身的黃氣,必須去尋找幾位藥材。
《藥經》上的藥材,除了有文字版的,上面也配有圖畫,她一有空,會鑽進紫空,悉心鑽研。
一般的藥材,她一股腦兒地全給背了下來。
現在上山,她也不用半途中搬出書,對照着搜尋了。
幾乎一眼便可認出,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藥經》只是普通的一般書籍,針對一些草藥,一些尋常的問題,倒是有着良好的指導作用。
一旦涉及到稍微專業一點的,或者難度大一些的,也是黔驢技窮。
李宛青搖搖腦袋,一頭扎入了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