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曾經在道上浴血奮戰。
不管是面臨多麼大的危險,追殺。
不管遇到任何的困難。
達布從不跟任何人妥協,更別說是下跪,這種對於他而言,寧願站着死,也不下跪的人而言,簡直是比死還艱難,還要折磨人的神智。
但今天,他爲了兒子,做出了這個前世今生都不會想到的一個動作。
慕宛青微微詫異。
她準備扶起他。
“求你........我保證,從此以後,不會讓他接近寶葵,我願意用人頭來擔保。”達布求饒道。
“哈哈哈,哈哈哈-------”星空忽然大笑不止。
他笑得眼淚都來了。
最後,他扭過頭來,看向那個父親,忽而道:“爸------”
聽到這聲呼喚,達布震驚地看着兒子。
多少年了,星空再也沒喊他一聲“爸爸”!
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做,似乎兒子痛恨他,痛恨到極致。
“你不該下跪的!”星空眸光閃爍。
下一秒,他脣邊流出黑色的血來,一雙迷濛的眸子,緊緊盯着達佈下跪的腿上。
“我的錯,我來彌補。”
咬牙說完這句話,他恨毒的眸子,瞳仁漸漸放大。
“星空-------”達布大踏步地奔了進去。
可惜,星空咬碎了牙齒間的毒藥,最後還是死掉了。
慕宛青搖頭嘆息,轉身朝外走去。
人死如燈滅,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辦?
白御澤深深看了一眼達布,亦是轉身,跟着妻子的方向,走了出去。
監獄裡,達布抱着兒子溫熱的身體,飽含着淚水的眸子,不停閃爍。
“傻孩子,我從來沒有說不愛你啊,你是我的兒子,我又怎麼會偏心成你所以爲的樣子呢?只是,只是我平時沒有多花一分的精力在你身上,這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達布悲憤欲絕。
錯誤無法挽回,他想要去做什麼,卻都晚了。
兒子的性命無法彌補,他心中的悔恨也無法釋放,只能抱着兒子的屍體,一步步踏出皇宮的地帶。
慕宛青走到房門外,看着一直踟躕在門外的綠回峰,走到他身邊,說道:“你還要守在他們身邊嗎?”
“嗯,我是警衛員,不是嗎?”綠回峰酸澀道。
選擇了做白家警衛員,他想要做一輩子,哪怕是寶葵跟她心愛的人在一起,他也願意,無怨無悔。
慕宛青搖頭嘆息。
當天,他們離開了納裡威亞,返回了秦國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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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回到軍區大院,索亞和摩爾就趕了過來。
聽說兒子中毒,昏睡不醒,他們急的不行。
慕宛青在客廳裡,招待了他們。
“青青啊,這,這可怎麼辦呢?有救嗎?”索亞焦急問。
如果連慕宛青也沒辦法,那這世界上就沒人能夠救得了兒子了。
他們真是害怕了,這個兒子一再地遭遇這種生死大難,讓他們心底非常地悲痛。
慕宛青點頭,說道:“有救的,不過我看這情況,阿爾傑估計得長期待在大院裡了,他身上的毒,我必須每隔一星期,做一次治療,前前後後,沒有半年的時間,是沒辦法清除乾淨的。”
這幾天來,阿爾傑一次也沒甦醒過,一直陷入深深的沉睡中,怎麼也不能醒過來。
白寶葵日夜不停地守護在他身邊,寸步不離,不管怎麼勸說,她就是不走。
連元一朗過來,她都是抱着兒子,默默不語。
看着她這樣子,阿爾傑若是被帶走,可想而知,她一定會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