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9-28 21:15:39 字數: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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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撫過刀口,朱昔時就冷聲罵道。
“別往老孃身上潑髒水,我朱昔時還沒那麼花癡!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顆心,你這油頭粉面的小白臉,老孃還真看不上眼!”
解除危險警報的趙小八,聽朱昔時這麼信誓旦旦地說着,不覺得搖頭晃腦地起了不屑。
騙鬼吧你。
“趙小八,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你喜歡被那羣浪娘們看,被她們摸,那是你的事情,可是別把矛頭朝我身上引!若是有下次,就別怪老孃的菜刀無情。”
“喂喂喂,我說,你講理點行不行?嘴長在她們身上,愛怎麼說,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你這明擺着是在故意刁難。”
一個猛然地轉身,朱昔時就再次舉起菜刀,迎向趙小八:“老孃就是刁難你,怎麼的?誰叫你這水性楊花的性子,讓人看不慣。”
趙小八頓時踉蹌地退了兩步,規避朱昔時的鋒芒,卻不見鬆口地頂嘴上:“朱昔時,嘴上積點德行不行?什麼楊不楊花不花的,小心我到官府告你誹謗。”
“你倒是去啊,去啊!龜孫子纔不去。我就誹謗你了,怎麼滴?”
揮舞着明晃晃的菜刀,怒氣盛盛地朱昔時一步步逼近趙小八,逼得他節節敗退,氣急敗壞地說到:“好男不跟女鬥,算你狠!”
“瞧你那孫子樣!不是個男人。真不知道她們那些花癡,看中你什麼?”
退避三舍的趙小八,被她罵得狼狽,可心裡也是不甘着。
“你眼界高,眼光獨到!真不知道,什麼男人受得了你這蠻子貨.....”
後面的,本來說再諷刺朱昔時肥,又老嫁不出去,可趙小八實在沒勇氣說出來。明擺着找死嘛!他纔不傻,闖她的刀口。
“不勞小八爺費心!老孃看得上的,自然是懂得我內在的真君子。哪像某些人,仗着一副妖孽模樣,勾三搭四不知廉恥!”
“真君子?等下輩子吧你!花草市場,君子蘭倒是多。”
趙小八頓時反駁了她一句,一溜煙朝屋裡跑。氣得朱昔時直跺腳,在他背後罵罵咧咧地叫囂着。
“趙小八,是男人的,你就別跑!”
“不跑纔不是男人!難不成等你把我劈成太監?!”
躲進房的趙小八探着腦袋,一副吊兒郎當十足的吐吐舌頭,便急忙掩門避難。
我去!現在的男人,都這麼不要臉?尤其是像趙小八這種,朱昔時覺得,就該扒光了拉出去遊街示衆,以儆效尤!
“別讓老孃逮到你,仔細你的皮!”
心中凌亂的朱昔時,一時間氣沒地方撒,就蹲下身來,舉起菜刀朝滿地的香包,手絹,珠花什麼的,亂砍一通。
“叫你水性楊花,叫你犯賤!”當時那場面,比市井小怨婦,小鞋打小人還要刺激!
透過窗櫺,瞧着院裡施暴的朱昔時,趙小八直搖頭嘆氣:這肥婆,怎麼得了?!
折騰了一會兒,朱昔時委屈地丟下手上的菜刀,又捂着掙扎苦痛的腦子,在院子裡來來回回急打轉。
西施啊西施,冷靜!你這是在幹什麼?!
人家趙小八招蜂引蝶,水性楊花,關你丫毛事!你在這裡窮激動個什麼勁。一時間,朱昔時真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家了。
進而想想,如今這世道,男愛美,女愛俊,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有什麼好看不順眼的。她這樣的反應,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在反應自己對他趙小八有意思。
絕對不可能!
連忙按住自己的心口,朱昔時平靜了下情緒,捫心自問起來。想着平日裡趙小八的模樣,測試着自己的心跳。
還好,沒亂跳。如釋重負的朱昔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想想自己的理想型,溫文爾雅的男人,朱昔時一臉滿足的幸福狀。
自己的眼光還沒那麼差,膚淺地用皮相斷論人。
一輩子,爲了對的人,這點等待算什麼。
所謂蜜蜂愛採蜜,紅杏喜出牆。朱昔時的一劑白眼,翻越過跟前的人頭攢動,趙小八這大爺的魅力不減,風騷依舊。
如今她這包子鋪,活生生變成了他的光輝聖地了。每天定時,定點,一羣濃妝豔抹,搔首弄姿地女人,如期出現在趙小八面前。
朱昔時大略地估摸下,照現下這個圍觀速度發展下去,只怕不出半個月,太原府的所有男人,都要成單身寡漢。
真是女人的男神,男人的公敵!
面對這浩浩蕩蕩的女人們,朱昔時頭皮都在發麻。可趙小八倒是一副如魚得水,來者不拒的樣子,上至八十歲的白髮老嫗,下至五六歲的懵懂稚童,他一律照單全收。
這樣的上下限,每天都在刷新紀錄。朱昔時有時嚴重懷疑,趙小八這男人是屬“雞”的!
不過在趙小八的魅力效應下,朱昔時西施包子鋪的生意,的確好到爆棚。進而想想,反正犧牲色相的又不是她朱昔時,有大把銀子賺,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再看不順眼,她也只能忍着,誰叫趙小八變成她家生意的活招牌了呢?朱昔時這些日子,也是學乖了,儘量避免和他的仰慕粉團起衝突。要知道得罪這些口無遮攔的娘們,無疑是自討苦吃。
日日有花樣,日日有新奇。朱昔時就冷眼旁觀着,看今天這些女人,爲趙小八這爺鬧出什麼好戲來。
只是沒想到,今兒個,有個重量級的客串嘉賓。
包子鋪的生意剛完,朱昔時還坐在裡鋪中清算今天的進賬,此時有人在大街對面喚上她了。
“西施,西施!”
擡起頭一瞧,朱昔時就瞧見米麪鋪的老張,氣喘吁吁地站在對街,手邊還有老大一袋麪粉。頓時朱昔時就想起,今兒又到日子,添進做包子的麪粉了。
還沒等朱昔時反應,在裡鋪中收拾的趙小八,就主動跑出去,去給老張遞把幫手。朱昔時隨即取了十兩紋銀,也跟着過去了。
“張叔,怎麼你老來送麪粉。禾禾呢?”
老張抹了抹額間大汗,樂呵呵地回上:“他老孃病了,請假在家裡照料,所以就自個來了。”
“真是的,你一把年紀了,還做這重活,萬一閃了腰怎麼辦?”
朱昔時來回瞧了遍老張,又關心到:“看你累的,先到我鋪子坐坐,喝口熱茶緩緩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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