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腥之氣讓男人又開始狂熱,呼吸更爲粗曠,只聽夜色下“唰唰唰”幾聲,衣鉢撕裂的聲音,和女子絕望的哭泣聲。
今天,我要定你了!玉玲瓏!
脖子上突生刺痛,血腥味更濃。
“你再敢動,我殺了你!”女子帶着顫抖的聲音,透出恐懼、不安、決絕。
易皓凌緩緩擡起頭,喋血的瞳仁狠狠盯着梨花帶淚的絕豔女子,“你竟敢再次威脅朕!”
“威脅?臣妾怎敢!皇命不可違,夫命不可逆,那,只有我去死,一了百了。”玲瓏眼眸閃動,柔夷一轉,閃着駭人銀光的髮簪尖尖對着自己雪白的脖子,手是抖的,劃破了白皙柔嫩的肌膚,溢出點點血絲。
“哈哈哈!你就那麼不願意成爲朕的女人?”笑聲冷如潭底,凜冽中暗含滄桑。
“皇上又何曾把臣妾當做你的女人,我,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而已。”說這句話,心是痛的。
易皓凌渾身一冷,所有的煙消雲散,怒意頓起,倏然起身,拉過長袍裹住身子,盯着牀上幾乎半裸的身子。
玉玲瓏迅速拉起僅存的幾片衣鉢掩住迷人的軀體,手裡的簪子依舊指着自己,警惕地盯着他。
“棋子?哈哈哈,皇宮中誰不是棋子?你?朕?太后?”夜色月光下,高大的身影好似一座大山。
兩人僵持好一會,易皓凌甩過一件繡着龍紋的披風,剛好落在玲瓏的身上,低啞的聲音夾雜着惆悵,“你走吧,朕不會勉強你的,永遠不會。”忽轉身向內室走去。
偌大的殿內越來越冷,玲瓏緊裹着披風掩蓋住破碎的衣裳,飛快地離去。
*
第二天清晨,皇城大門。
太后、皇后的鑾駕已經整裝待發,浩浩蕩蕩的禁衛軍衛隊和二十多名宮女太監,氣勢逼人。
玲瓏撩起車窗簾,就對上城樓上玄色高大身影,趕緊放下簾子。
他讓自己害怕。
易皓凌盯着皇后的鑾駕,看到那窗簾微動,絕豔的臉忽現忽掩,冷虐的臉龐毫無表情。
目光移向太后的鑾駕,瞳仁驟冷,深邃陰寒,低聲對後面的蒙毅說:“佈置得如何?”
“已經和黑鷹幫聯繫,定當把銀霄宮一舉搗到巢底。”
“哼!江山不可能永遠是女人的!”易皓凌俊美如修羅的臉,被風颳起凌亂飄舞的烏絲蓋住,桀驁不馴的心更加陰冷。
他的目光繼續遊離,倏然定在跟着鑾駕後面帶領着禁衛軍的領頭人身上,他一身白色戰袍,未着盔甲,身材修長挺拔秀美,騎在馬上威風八面。
劍眉緊蹙,“這次出巡的禁衛軍是武將軍嗎?”
“是的。”蒙逸也向下看了一眼。
“這個雙科狀元是武將軍的外侄子?”
“是的。”
他怎麼覺得這個身影很眼熟,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心裡冒起,“密切注意這個人的動向!”
“是”
易楚炫擡頭,看着城牆上的玄色人影,俊美而堅毅的臉龐,劍眉下一雙墨黑睿智的剪瞳,絕美堅毅的脣勾起完美的弧度。
易皓凌,我的皇兄,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