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你可算是來了,這幫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這樣襲擊我們,你看你看,我頭都破了,這裡還被紮了一棍子!好痛啊。”
劉爺看到了捕頭就像是看到了親媽一樣,拖着流血的傷腿就往捕快那裡走,顧梓彥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腿之後說道:“呵,流了那麼多血居然還能走過去,看來你下手不重啊。”
“不礙事兒,這樣不就可以了。”顧雍說完抄起腳邊的匕首照着他腿扔過去,那匕首直直的扎進了肉中,本來已經凝結的血又流淌出來。
那些捕快們平日裡就受了這個劉爺不少照顧,所以此時親眼看見劉爺被人所傷,還是很仗義地站出來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瞪着顧雍。
一個捕頭模樣的人拔出刀指着顧雍說道:“好個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傷人,看我不拿下你!兄弟們,上!”
“是。”
說完,這幫捕快就衝上來幫忙了,那些護院和打手們見朝廷的 人插手此時了,便也樂得清閒在一旁幹看着,劉爺也知道現在要是再讓自己的人繼續動手的話實在是不合適,於是也默不作聲的看着那些捕快和顧雍對峙。
那些捕快本來就都是花架子,用來嚇唬嚇唬小老百姓還可以,要真的動起手來,還不如集市裡殺豬的來的有用呢。
沒出幾下,顧雍就一個人解決了所有人。
那捕頭一看自己的 兄弟也都倒下了,便大聲喊道:“你們幾個就這樣襲擊了捕快麼?簡直不把朝廷放在眼裡!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跟我回衙門!”
“對,他們這樣的刁民就該去衙門關起來坐牢!”劉爺一聽捕頭的話,立馬就活過來了,捂着傷腿跳着腳說道。
顧梓彥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當多大事兒呢,不就是去衙門麼?本公子跟你去,只希望你到時候可千萬別後悔。”
“哼,你們傷人在先,我怎麼會後悔?我還希望青天大老爺能夠爲我這個小老百姓做主呢!”
劉爺二話不說直接就跟着捕快走了,那捕頭走上前來,顧雍一甩袖子說道:“我自己會走,你還是看好了劉爺吧,省的半路逃走了。”
說罷,便跟着捕快不疾不徐的走了,蘇茗歌和純兒見此,也是撇了撇嘴跟上了,畢竟自己留在這裡也不太好看。
一路上,劉爺都是捂着腿的,但奈何匕首扎的太深,鮮血還是從指縫裡流出來了,身後跟着受了傷的護院,那些打手 已經悄悄地散去了,只等事情了結劉爺出了衙門之後再上門去拿錢了。
一個離着劉爺最近的護院小聲說道:“爺,剛纔我好像聽那丫頭喊了什麼‘皇上’,您說會不會真的?”
“呸,就他那副樣子,中看不中用的白面書生,還皇上呢,他要是皇帝,老子我就是太上皇!”
劉爺回頭瞥了顧梓彥一眼之後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顧梓彥和顧雍二人聽了個清楚,只是二人很有默契的什麼也不說,都等着到了衙門的時候給這幫人一個“驚喜”呢。
顧梓彥背在身後的手招了招,奎子悄悄地上前來:“皇上什麼事兒?”
“你現在去一趟王府,去宮裡找一隊御林軍過來,這裡的衙門要是敢亂來,朕就踏平了這裡!”顧梓彥半眯着眼說道。
但顧雍卻攔住了:“此事並不妥,御林軍太引人注意了,還是去王府把本王的親兵叫過來吧,這樣比較低調。”
“是。”
語畢,顧雍便摘下了貼身的玉佩給了奎子,奎子故意晃了晃落到了隊伍的最後,然後便偷着跑了。
那間茶樓離得衙門 並不遠,又或者是帶路的人抄了近路,總之一行人只花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衙門,依舊是兩尊威嚴無比的石獅子一邊一個蹲坐在門口,衙門的右邊有一面鳴冤鼓,還站了兩個守門的衙役,那衙役見到捕頭打了個招呼:“喲,捕頭,又有活幹啦?”
“是啊,一點小事而罷了。”
“哎呦,這不是劉爺麼,您這是怎麼了?”那守門的衙役見到劉爺趕忙殷勤的走上前來扶着他上了階梯。
劉爺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沒什麼,私事,處理了就好,趕快給我擊鼓鳴冤吧。”
“是,我這就去。”
劉爺說完,那守門的衙役就拿起了錘子擊鼓,顧梓彥看在眼裡很是不爽,小聲的說道:“皇叔,這個劉爺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連衙役都讓着他三份,居然還幫着擊鼓鳴冤。”
“是啊 ,我看他的來頭也不小,不過我在京城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聽說過這個劉爺的名號,怎麼就能這麼囂張呢?”純兒歪着頭說道。
“誒?純兒,剛纔看你扔東西的時候一扔一個準兒,是怎麼練出來的?”蘇茗歌忽然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良人有所不知了吧,我家主子從小就愛這些東西,玩的多了自然就練出來了,只是進宮之後收斂了不少而已,但在府上的時候,老爺和夫人總說主子就像個男孩子。”巧薈有些得意的說道。
蘇茗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什麼時候你也教教我,我也好打發打發時間。”
“嗯,等姐姐回宮之後我就教你,包教包會。”純兒拍着胸脯打包票。
蘇茗歌笑了,但正欲開口,那捕快就推着幾個人進去了。
衙門照例的掛了一塊明鏡高懸的牌匾,一個烏紗帽的縣官老爺坐在上面搖頭晃腦的看着顧梓彥他們,在看到蘇茗歌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再掃到劉爺的時候,已經閃過意思算計了。
“堂下何人擊鼓!報上名來。”縣官高聲說道。
劉爺彎着腰說道:“張老爺,就是這幫人光天化日之下傷了我,您看您看,我都流血流成這樣了,您可千萬要爲我做主啊!”
“哦?是這樣麼?你們好端端的爲何要傷人呢?還這麼嚴重。”
“呸,明明是你帶人先挑釁的我們,我們只是反擊而已,怎麼就是我們故意傷人了?”純兒聽着這個昏官說話就很不爽,指着他們幾個就說道。
“放肆,公堂之上,哪裡有你這個婦道人家說話的地方!來人,給本官掌嘴!”
“你憑什麼打我?我又沒說錯!”純兒一聽要捱打,怎麼也不肯。
那羣衙役已經圍上來了,顧梓彥一把拉過純兒說道:“張大人?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縱容此等刁民當街爲非作歹不說,如今還要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你這官就是這麼做的?”
“呦呵,你又是什麼人,年紀輕輕的居然管教起本官來了,要本官放過這丫頭也行,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顧雍冷冷的說道,因爲剛纔這個張大人停留在蘇茗歌身上那猥瑣的眼神正好被顧雍看到了。
那張大人摸了摸下巴說道:“讓那個女人好好陪着本官樂呵樂呵,你們幾個就都可以無罪釋放。”
張大人的聲音越說越*,說到最後都快流口水了,顧梓彥怎麼能忍得了自己的心上人被人家這樣的調戲,就算是口頭上的也不行啊!顧梓彥想到這裡,直接就走到桌案前,抄起一邊放着印章的盒子,照着張大人的臉上呼過去,張大人被打了個措不及防,等擡頭的時候發現自己也掉了兩顆門牙,鮮血直流。
此時外面的奎子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但主子並沒有讓自己進去,所以也只是帶着人收拾了那兩個看門的而已。
那捕頭一看張大人被打了,趕忙就上來幫忙,可顧雍卻伸手攔着了,顧梓彥一腳把人踹下去之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那“明鏡高懸”牌匾之下,那等氣勢,是任何人也沒有的,就連顧雍一時都看着愣了神,他畢竟沒想到自己的侄子也會有這樣的氣勢。
張大人更是傻了好久纔想起來自己被人給踢下來了,於是便摸着屁股站起來說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沒看到本官被打了?”
“奎子,把這裡給朕掃平了,這些人統統給朕抓起來!”顧梓彥看着這樣囂張的張大人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就是一聲令下。
奎子去王府卻也只帶了十個人過來,但要知道這十個人可是顧雍的親兵,什麼叫親兵?就是跟着顧雍一起出生入死的手下,兄弟,那可是上過沙場的,這區區幾個繡花枕頭般的衙役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輕而易舉的就打趴了所有人,張大人一見這架勢,也是嚇傻了,就連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你,你,你是,是什麼人?居然,居然在衙門這樣的放肆,就不怕刑部的王大人麼?”
“呵,王子昂?他算什麼,朕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不能動的人!來人,給朕往死裡打!留口氣就成。”
顧雍一招手,那幾個親兵照着張大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等人散開之後,張大人已經沒什麼人形了。
劉爺見了也是哆嗦了一下,想帶人從偏門偷溜,不過被眼尖的奎子看到了,奎子快步走上前去,一腳揣在他的腰上,那劉爺瞬間就倒在地上了,痛的直叫喚。
那張大人含着血沫子說道:“你們幾個,冒充皇上不說,居然還毆打朝廷命官,本官會親自寫摺子上交給皇上,讓皇上親自懲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