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看到的一般,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啊?對,是你做虧心事做得太多了,就算是閻王都沒有這個膽子將我收了,所以他派我來接你。真的,是他派我來的。”話裡帶着嘲諷,臉上帶着笑意,眼裡含着恨意。
“不……不……不可能的,你明明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再出現在這裡?啊!”女子驚恐的看着面前的這個人,這個一直都恨,恨到了骨髓裡面的人。原本以爲已經死了很久的人,現在卻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
“香妃娘娘,皇上回來了,沒有見到娘娘,命奴才來尋來了!”
正在她驚訝,恐慌的時候,一個太監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
“皇上?”女子一聽這話有點疑惑,但是轉念一想,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啊!
“來人,將這兩個人給本宮關到密室去,嚴加看管。不許將此時告訴任何人,包括皇上!”女子臉上全是惡毒的信息,說完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便率先離去了。
“臣妾參見皇上!”一進門便拂去了剛剛所有的恐懼和驚訝,換上的卻是一臉的笑意,柔情。
“平身!哈哈哈”現在的澈偉祺滿臉都是得意之色,現在自己就是整個澈國的統治者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違抗自己的意願了。
女人緩緩的來到澈偉祺的身邊:“臣妾恭喜皇上了!”手中已經將一杯酒遞了上去。
澈偉祺心情極好的將酒一飲而盡。
“以後這後宮的事情就由你來大理了。朕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呵……
女人也爲自己倒上了一杯,一飲即畢。
後宮?
想要我給你你大理後宮?呵……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早就不是男人了,還妄想後宮?你以爲每個女人都能容忍你不是一個男人的事實嗎?
一個後宮就想困住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男人的後宮。
女人臉上充滿了鄙視,充滿了諷刺。
“爺,你醒醒,醒醒啊!”
什麼聲音?好像是大宇的聲音啊!緩緩的睜開那疲憊的雙眼。果然看見了大宇放大的臉,用着虛弱的聲音問道:“大宇,我們這是在哪啊?”
在鄧宇的幫助下,終於支起了身子。
鄧宇的手也是被綁住的。
看了看身上綁得不成樣子的繩子,除了苦笑,還能有什麼?她一定很怕自己長了翅膀,就這樣飛之不見了。是啊!就她那藥,要是換做是以前,看我不好好的回敬回敬她。但是此刻,自己卻沒有了這個自信了。
“爺,這裡好像是一個密室!”
鄧宇率先醒來,早早的就觀察了這個地方的情況。這裡是一個四處密封,整個都顯得昏暗。根本就沒有出口可言。
“呵……看來她還真是善待我們啊!”諷刺的笑,低沉的語氣。
“爺,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保護你離開這裡的!”
堅定的語氣,這是當初,亦是現在的意思,從來就,沒有改
變過。
扯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這一點,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們的心意,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沒有。
啪啪啪……
拍掌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兩人一同望去,一道刺眼的光芒立即衝進了他們的視線,刺得許久未見陽光的兩人有少許的不適應。但是畢竟是習武之人,這一點還是很快便習慣了下來。
正是穿着鮮紅衣裳的那女子緩緩的,帶着得勝的笑意,踏着碎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坐在地上的人,鄧宇有着防禦,擋在那人的前面,不許這女人窺視半分。
護在後面的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到來,眼神中全是淡定。
紅衣女子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爲其搬來了椅子。她笑容滿面,極其大方,卻不帶優雅的坐了下去。
“喲!還是個護住的人啊!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命啊?能得到這樣的人的庇護!”有着羨慕,有着嫉妒,更帶着恨意。
憑什麼?憑什麼她就能得到最好的,無論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還是那該死的地位,她都不許費力便到手了。但是自己呢?自己經過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因爲她的到來,就因爲她的出現,所有的成功都在一夜之間化爲虛有。憑什麼?
鄧宇冰冷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臉上卻帶着一份堅定還有一份戒備。堅定自是要好好的保護爺,而這戒備自是對面前這個女人了。
他不是不認識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害得爺變成了今日的樣子。就是這個女人,害得爺有家不能回。越想,對面前的女人就更帶上了一份恨意。
“瞪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只可惜你護錯了主,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保證,她能給你的,我一樣都不會少,怎麼樣?”
十足的誘惑,蠱惑。但是這些在鄧宇後面的黑衣少年卻露出了嘲諷的笑意。對於這些,似乎並不在乎,還是並不擔心,這當然是瞭然於胸的。
再次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丰韻了不少,但是眼裡的愁容,恨意卻濃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看來,這幾年,她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啊!看着穿得風光,澈偉祺對其好,但是誰又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呢?這些,其他人許是 不知。但是自己,卻是瞭解滲透。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的工具罷了。
“我現在是應該喚你一聲香妃呢。還是香妃呢?”黑衣少年好笑的看着面前這個雖帶着笑意卻沒有一點溫度的女人。
是啊!香妃,這個稱呼似乎始終就是屬於她的,從來沒有離開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沒錯,這就是那個本來應該在南國大牢裡面,亦或是身首異處的歐陽香。
女子大笑了幾聲,看着眼前這個說話的人,眼裡的恨意不減,反而更甚了幾分。
“有趣!有趣!有趣!”
一連三個有趣,但是卻將其所有的回憶悉數的掃進了自己的腦子。那些幸福,那些痛苦的過往,通通都不落的席捲在了自己的腦海裡面。
“那我應該喚你什麼呢?恩?是太子妃?還是清
香公主?亦或是袁小姐?”
帶着挑釁,帶着恨意,帶着殺意。
這個一直都以爲已經死去,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袁清香,沒想到就在這裡,就在自己的地盤上面出現了,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這叫自己怎麼能不震驚?這叫自己怎麼能接受?自己這麼久以來,最慶幸的事情就是殺了這個令自己痛恨,這個令自己落入冰窖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地盤上面。
“隨便,這個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毫不在意的回答,沒有過多的計較。
呵……對於她來說,這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但是對於自己呢?就是因爲這個稱呼,就是因爲這稱呼的改變,就是因爲沒有了自己想要的稱呼,自己纔會落到今日的地步,自己纔會經受那麼多的磨難,經受那麼多的痛苦。
看來,有的人真的不在意這些稱呼,但是命呢?命也不在乎嗎?
一縷殺意的光芒射向了後面的袁清香。
袁清香也不惱:“怎麼?香妃娘娘想要殺我?殺我這麼一個已經沒了任何身份的人?無所謂啊!反正現在的我已經不值錢了!怎麼也不能和娘娘比啊!娘娘可是精貴之人啊!那可是能換上千萬頭豬的聘禮啊!你可得悠着點啊!這要是氣壞身子,還怎麼換啊?”
“你……”歐陽香被氣得渾身發抖。
她比自己還要漂亮幾分。她其實一直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在太子府裡面,處處忍讓,醜陋無比,但是渾身卻有着讓人生畏的霸氣的女人。
在自己入獄的時候不知道,入獄後一直等着他來救自己,但是,等來的是他的逼問,等來的是他的咆哮。那次竟然就成爲了最後一次的見面,以後,自己就註定要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大牢裡面。但是不能,她不能,她要出來。她要出來和他承認錯誤,她要出來和他白頭到老。但是,他不再來看她,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一個謊言就可以讓他撇去這麼多年來的感情。不甘心,不甘心,於是她尋到了途徑。本來是想要藉機出牢的,但是卻得來了另一雷鳴般的消息。
那個醜陋無比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身在異國的公主。是她勾走了自己的一切,這帳必須算在她的身上。
原本滿是怒意的臉上很快又恢復了陰沉和淡定。
“你激怒不了我,你以爲我還是那個單純的女人嗎?”
嘔……
袁清香聽着想吐,單純?就她那心機,也能稱得上是單純?那世間就真的沒了單純的人了。就連自己都不敢說自己單純,當然自己是殺人了。可是基本都是罪有應得的惡人。可是這也是洗脫不掉自己身上的罪行的啊!所以,自己從來不說自己是單純的源頭,那是對自己,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的一種不負責任的說法。
“是是是……你不是單純的女人了!你那你是什麼?”袁清香好笑的說道。
“我現在是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嗎?你不是一直都是人見人愛的主嗎?那我今日倒想看看,看看你還是不是那個令男人一見便欣喜若狂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