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森萊穿着條紋睡衣回到房間徑直走向自己的行李箱,打開牆角的木製衣櫃,發現有一半已經裝滿了男裝。

徐森萊將自己外穿的衣物放進去,貼身的依舊在箱子裡沒拿出來。坐在竹編藤椅上的男人從平板上移開眼,看着徐森萊操作。

徐森萊收拾完行李走到牀頭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拿出手機聲音外放玩消消樂。

陳晉州沒管徐森萊,在藤椅上看着陳川發過來的近三個月太迦娛樂的賬目流水。

嗚嗚……嗚……徐森萊旁邊的被子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徐森萊停下手裡的動作側頭看着自己旁邊震動的被褥。

陳晉州起身在徐森萊旁邊的被子裡拿出手機,走回藤椅時眸光看了一眼徐森萊。

看着陳晉州的背影徐森萊目光重新回到手機屏幕。

陳晉州坐在沙發上講電話,聽着對面陳川彙報着陳冕和嚴子左的往來。臨了電話那頭的陳川道”晉哥,你那邊有小孩嗎,我怎麼聽見遊戲的聲音?”

陳晉州看着靠在牀頭上玩遊戲的徐森萊眸光高深“嗯,有小孩,還不太聽話”

陳川:這麼晚了。誰家的孩子呀,不聽話打一頓啊。

陳晉州沒接話,隨口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了,走過去將大窗的窗戶掩上,越過牀頭掀開徐森萊旁邊的被子躺了進去。

徐森萊看着身邊閉眼睡覺的男人,一點也沒有要將手機聲音外放關閉的打算。

時牆上的指針一圈一圈的走着,身旁的女人顯然沒有放下手機的打算。

Good……crazy……聽着手機裡遊戲傳來的聲音,Excellent提升音剛落,陳晉州突然動作,一把拽過徐森萊一手奪過手機扔向牀頭櫃,聲音低沉,睡覺!

徐森萊被陳晉州這一動作驚到,反應過來便去掀壓着自己的手臂,我不睡,你自己睡。

陳晉州:不睡我們就來做點別的事。

徐森萊…………

感受到懷裡人兒的順從,陳晉州輕和眼簾遮住眼底的笑意。

翌日,陽光透過窗戶劃破一室靜謐,打在徐森萊沉靜的睡顏上,徐森萊悠悠轉醒,看着打開的窗戶,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開的,

巴德在院中折騰着牆角蓮池裡的金魚,聽着背後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回頭看着徐森萊披散着長髮從木製老式樓梯上走下來。

徐小姐,你起牀了,廚房給你留了面,晉哥他出門去了。

巴德看着徐森萊熱情憨厚的笑着,拉開庭院中的椅子讓徐森萊坐。

徐森萊沒坐,倚着廊下的柱子抱臂看着巴德。

其他人都出門了,你哥讓你跟着我?

巴德繞過前廳去後面廚房端出碗麪示意徐森萊過來吃。

哥說你今天愛出門就出門,不想出門也可以去找他,我給你開車,不過我得回來做晚飯。

徐森萊表情淡淡的看着面前碩大的碗裡被西紅柿和雞蛋覆蓋的麪條,拿着筷子吃起來,陀了。

去哪找你哥?

去太伽啊,徐小姐你要去嗎?巴德坐到徐森萊對面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徐森萊。

陳晉州坐在真皮沙發上聽着對面的陳川彙報賬目出現的問題。桌上的手機響起,巴德打過來的電話,陳晉州接起交代幾句便掛斷。

陳川看陳晉州掛斷電話繼續開口:晉哥,賬目上從上半年到現在已經有不下十筆單掛進財務賬上先後又分批全部流入陳冕的私人賬戶。

這兩個月他和嚴子左見面也相對頻繁,上個月還以太伽的手直接轉手了嚴子左的一批貨。

陳晉州點了根菸:陳冕跟我這麼多年,他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動作那麼頻繁,怕是嚴子左着急了。

陳川暗恨。陳冕這個白眼狼,當初要不是你只怕早死了。如今跟着嚴子左,就想拖太伽下水做夢。

陳晉州倒沒這麼大的恨意。

太伽做爲嶽城最大的娛樂會所,早些年便和嚴三爺有條約,互不侵犯自嚴子左接替他爹,想打破這個平衡,胃口不小,他爹都做不到的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那陳冕這邊我們要阻止嗎?

還不急,那個逃出國的財務先控制住……

徐森萊跟着巴德從太伽一樓棋牌室逛到三樓酒館便不走了,在窗邊找了個空位,品起了酒。

陳晉州走進了時徐森萊面前的桌面上已經有七八個酒杯了,每一個杯中酒水或多或少都少了點。

陳晉州坐到徐森萊對面,窗外一幢幢木製角樓,清雅脫俗,偏徐森萊一張豔麗的臉與這清雅格格不入,

卻又顯得異常和諧,不知是角樓襯托了徐森萊還是徐森萊點綴了角樓,在一片和諧之中到顯得韻味十足。

一杯喝一口,徐小姐果然財大氣粗。

徐森萊手肘撐在桌面支着下巴,右手把玩酒杯,好像沒看見對面的人。

陳晉州看着徐森萊對自己愛答不理也不惱,雙眸劃過點點星光,知道昨晚的事她沒消氣。

會品酒?陳晉州起身從酒櫃上拿了兩瓶給徐森萊倒上,嘴角努了努。

徐森萊拿起酒杯,各嘗一口,報出兩個名字,分別依次將面前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陳晉州挑眉,讓酒保去把酒窖把最裡面的酒拿來,將標籤對着手心,給徐森萊倒了一杯。

徐森萊看着陳晉州的動作慢慢端起酒杯,液體順着舌尖劃過,徐森萊眼底眸光輕窒眨眼間恢復如常“Romanee Conti”

陳晉州沒有錯過徐森萊眼底情緒的變化,嘴角微勾,叫來巴德送徐森萊回去,說自己晚點還有事便離開了。

徐森萊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端起剛剛的酒杯又抿了口便起身隨巴德離開。

傍晚,徐森萊搬來小凳子坐在院子裡看巴德處理鯽魚,阿古也在邊上。

徐森萊看着巴德忙前忙後,坐在椅子上開口詢問要不要幫忙得到阿古和巴德的拒絕後,便繼續坐在小凳子上觀看。

兩人配合有度,沒一會兒的功夫晚飯便弄好了,徐森萊一直不懂爲什麼要那麼麻煩做飯,隨便一個飯店都能解決的事。

直到飯菜下口,這是她真正吃到巴德做的飯,難怪這幾人願意花時間做飯,味道確實是外面小飯館比不得的。

這頓飯只有阿古巴德徐森萊三人。徐森萊胃口出奇的好,等三人都吃飽,桌上的菜已經不剩什麼了。

徐森萊站在屋檐下消食,看着巴德收了餐具後便纏着阿古在院子裡下起了象棋,難捨難分的。

陳晉州帶着泉叔走進來時,兩人才停手。

陳晉州一眼便看見屋檐下抱着手臂的徐森萊大步走上去在徐森萊面前停下。

“陳老闆說話一向喜歡貼到對方臉上去嗎”徐森萊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如果不是對方太高,徐森萊想他們現在應該就臉貼臉了吧。

陳晉州也不惱,低頭看着眼前白皙的臉頰,鼻尖的黑痣尤爲顯眼。

我把下午你喜歡喝的那瓶酒帶回來了,想喝自己找泉叔拿。

徐森萊嗤笑:陳老闆記性真不好,我可沒說過我喜歡。說完抱着手臂的身子輕轉向旁邊,看着牆角的蓮池。

陳晉州看着徐森萊這傲嬌的小模樣,輕笑一聲在徐森萊臉頰輕嘬一口,轉身上樓。

徐森萊看着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惱,面上卻依舊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晚上十點,有了前一晚經歷,徐森萊已經能臉色如常忽視對方,洗漱完換上睡衣倒頭就睡,也不管窗前的男人拿着平板在幹嘛。

等徐森萊睡着陳晉州纔回到牀上,看着熟睡的女人捏了捏對方臉頰也一同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平平淡淡的在各自睡眠中度過,而城東口的木製角樓裡卻不平淡。

嚴子左摟着懷裡的妖嬈女人聽着手下彙報這在平縣帶走那個警察骨灰的女人現在跟在陳晉州身邊。

摟着女人腰上的大手一個用力,女人吃疼“哎呀,左哥,你捏疼人家了”男人沒什麼耐心一把推開女人站了起來。

查查陳晉州跟這女人什麼關係,還有陳晉州來嶽城的目的搞清楚了沒,讓陳冕抓緊點,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嚴子左走到窗邊,看着漆黑的夜空計算着怎麼拿下陳晉州的太伽,擴大境外市場。

徐森萊起牀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拿過牀頭的手機,快十點了。

走到窗邊,窗口正對着的街道上傳來各式叫賣聲,徐森萊無所事事,感覺自己過得太輕閒了。

下樓依舊只有巴德,吃過早餐,帶着巴德出門去了。

沒去太伽,徐森萊帶着巴德在城中逛着,買了一堆東西,從衣服到護膚品,各種各樣。

之前四處奔走,如今暫時穩定下來,短期內陳晉州不處理完自己的事是回不了境的,徐森萊也只能等着。

徐森萊跟巴德逛到下午纔打算回去,坐在商務車後座上捏着小腿。

砰!車輛撞擊聲傳來,由於慣性徐森萊猛的前傾撞上前座,巴德聲音從前面傳來:徐小姐你沒事吧?我們被追尾了。

不等巴德下車查看,後座車窗被敲響,徐森萊放下車窗,看着外面圍滿皮膚黝黑身材健碩的男人

“徐小姐,有人要見你,爲避免不必要的傷害,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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