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噗嗤!”
“啊~~~~~~啪!”“啊~~~~~~啪!”“啊~~~~~~啪!”
殘肢斷體!血肉橫飛!
衛不病和落花滿懷捶的十分過癮,一圈觀衆看的也十分過癮:“我勒個去,太刺激了!”
“不枉花錢買票進來啊,就這一場,就值回票價了!”
“不過,這幾個人是誰啊?什麼來頭?這麼生猛!落花滿懷?兩尺天涯?驚塵濺雪?好像哪裡聽說過的。”也有人疑惑。
這種熱鬧喧囂的時節,有人問就有人答,當即有人將落花滿懷等級排行榜上曾經的一騎絕塵說了一說;很快又有人提到了他們在重返地面的歷史光輝成就中,永遠無法抹殺的記錄;也有人,提到了論壇裡面,先後兩次對這批人聲討與懸賞……
這麼一聊,就更加有料了,議論紛紛,喧囂嘈雜,就差沒買包瓜子,抓把花生,搬個板凳,邊磕邊看了,噢,錯了,還真有人那麼幹,比如說,後宮的幾十個妹子。
奮戰的奮戰,觀戰的觀戰,陳扣悠閒的站在邊上,目光閃爍。
竟然真的來了?她還一度以爲,內應和那莫名其名的短信,提供的都是假消息,嚇唬自己的呢!
因爲,自己一行人會回到五號新城,其實並不是那麼確定的一件事啊。
爲了越級打怪,他們一路行走到了大地圖的邊緣,固然還在五號新城地圖範圍內。可實際上,只要往前再走兩步,就會到另外一張地圖。那張地圖,有剛剛崛起才一天半的第二十二號新城。
可以想見,這座新城裡面玩家的檔次,以及他們所持boss殺手證明的數量。
假若去了,不說衛不病和落花滿懷,就算自己和意意妹紙,仗着頂級兌換,也妥妥的能排到前二十之列啊。
若不是落花滿懷擔心。去了二十二號新城,把後宮的一衆妹子,和色狼五人組留在一起會出事,威逼利誘的一定要回五號新城,衆人此刻肯定是在二十二號新城奮戰呢!
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敵人又怎麼能知道呢?連在哪座新城都不確定,又要如何安排人手?要知道,城與城之間,以現在的交通條件。來去至少得花上一兩天的!得到消息,再“吭哧吭哧”的趕去。都該涼了。
當然,以周公子的財力,再買上幾座工作室,每座新城重點發展一批也是可以的,不過鹹魚工作室的內應,並不曾提供這方面的消息,陳扣特別問過的。
他們到底是怎麼確認……忽然眼睛一轉,意識到了回城之際可以被利用的地方。
聽說鹹魚工作室去了個新的指揮,若果真如自己推斷的話。以後真得小心行事了……
不說陳扣,再說戰場。
“散開!散開!散開!”一邊倒的狀況,看的橫騷天下血貫瞳仁,毛髮倒豎,只是無奈,復活點的同儕們擠的像沙丁魚罐頭,他空有一身600%的增益。愣是用不出來。
一邊嬌憨着,一邊奮力推開兩邊的同伴,向人羣外擠去,結果“噗嗤!噗嗤!”剛剛用出了勁兒。還沒擠出兩步,左右兩邊陡然一空,被他推擠的同伴,竟然生生被擠壓的又原地瞬移了一次。
這裡的復活點真不是安全區啊,光擠就能擠死人的!
不光橫騷天下這兩例,其他陷在人羣裡的600%,差不多都是同樣命運,奮力開路,無意中了結了同伴的性命。
慘不忍睹,簡直是慘不忍睹啊,歷年春運,長假逛長城,都沒這麼帶感的……圍觀者看的眉飛色舞甚至倒噓起來。
不過幾十秒鐘,橫騷天下帶的百十來人,便被齊齊輪了好幾次,其中一些特別倒黴的,比如說那幾個嘲諷職業,先是堵在復活點裡被狂輪,後來又被人肉大錘掄中,現在又被同伴生生擠死,所有花樣都玩過一遍,甚至有的已經死夠了次數,退出活動了。
估計再來個幾分鐘,鹹魚工作室的人就要全軍覆沒,一個不剩!橫騷天下着急啊!苦逼啊!卻又無可奈何啊!
正當胸中熊熊怒火慢慢快要燃成死灰的時候,陡然一陣混亂的尖叫聲傳來。
扭頭一看,後宮的衆妹子們花容失色,雞飛狗跳,卻是陡然間遭受了攻擊。
“誰啊?誰啊?誰啊?真真是太歲頭上動土,活的不耐煩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對落花滿懷而言,妹子就是最大的逆鱗,瞬間勃然大怒,倒拎着手裡面的棒槌,還嫌不夠,一彎腰,又倒拎起了第二人,竟來了個雙持,火冒三丈衝向了妹子們的方向。
“嗖!嗖!嗖!”幾個靈活的身影見勢不妙,撇下妹子,催發了技能,瘋狂向後奔去。
“讓開!讓開!讓開!”落花滿懷大叫着衝至,根本不耐煩四圍的人自己慢吞吞讓開,恢復了人肉大棒,左一掄,右一掄,將人砸的撲跌出去,暴力開路。
可是圍觀的人真心太多了!等到他好不容易人叢中殺出一條血路,那幾個鬼祟的傢伙,早跑的沒影了,融入了四散的人羣大潮中。
就在落花滿懷轉頭衝鋒的同時,另外一邊有人夾在人羣裡面高呼:“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跑?”
被擠在復活點的鹹魚工作室的人如夢初醒,紛紛從落花滿懷走後,空出的缺口蜂擁而出。
本來衛不病、後勤機甲、落花滿懷三個人,每個人一條人肉大棒,封堵復活點嚴嚴實實的,落花滿懷這一走,頓時就留出空缺了。
被圍者潮水一樣涌將出來,撲向圍觀的人牆。
圍觀者哪裡肯好戲就這樣結束掉?硬挺着不退。不給這些人讓路。
但是,一開始的時候還行,現在這些人心急火燎,情緒接近癲狂且不說,更有許多人,是兌換了屬性增益的,哪裡是這幫圍觀看閒,破罐破摔的人能夠阻止的?
鹹魚工作室的人跟落花滿懷一樣,左一推,右一搡的暴力開路。雖然他們的力量屬性,還不足以拎起玩家兵器那麼揮舞,用來推出一條生路還是足夠了。
人羣太擁擠,多米諾骨牌一樣,常常推倒一個,壓倒一羣。假設有人倒了,而周圍的人沒倒,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已經被人踩在腳下。當做肉墊腳蹬了……
擠壓的白光此起彼伏,但是終究阻攔不住狗急了跳牆的逃兵們。有縫的地方,哪怕只有一指寬,也要鑽過去;沒縫的地方,拔開一條縫照擠不誤;還有的乾脆兩三腳墊步,奮力一躍試圖從人叢頭頂躍過去;或者某些職業,看衛不病追近,直接跳下了城牆,火箭跳試圖再從另外一個地方擠上城牆。
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
不過終究太多了。衛不病和後勤機甲緊攔慢攔沒有攔住,就好像一滴水,滲進了沙漠裡,神乎其技的,這幫傢伙就擠進人叢消失不見了。
只有極少數被捶回覆活點,還得繼續努力,不過。稀稀落落的只剩下二三十人,再想跑就基本沒可能了,被堵在復活點一陣狠日,不過幾十秒鐘。每個人都被錘殺到了十次,被踢出了活動,復活點裡清清溜溜。
拍拍手,衛不病來到城牆前,重新架起了粒子束槍。
“草,那幫小賊跑的倒快!”很快的落花滿懷也怏怏的轉回來了,一臉失望,“不過,做過這麼一場,估計那幫人,不敢再來鬧事了吧?”
鬆活鬆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一副打的很爽的神情,重新投入了對boss的戰鬥。
她剛剛衝高了名次,剛纔這麼一耽擱,又下滑了好多,競爭是十分激烈的!
別說是她了,就衛不病和陳扣,兩三分鐘沒打,名次也直線滑落,現在已經在十名左右徘徊了,搞的遠方的板甲妹子都連連高呼:“臥靠,什麼情況?竟然忽然不動了。掉線了?斷電了?停網了?”疑惑連連,竟然就住手不打了,定定的看着系統榜單上某兩人漸次滑落的成績,似乎是覺得現在趁機搶分,有些勝之不武。
冰藍天秤無奈苦笑,這個傢伙,這股牛脾氣要是改改就好了!
不過,若是沒有這種捨我其誰的銳氣,她還會是聯賽手速王寶座的最有力競爭者嗎?
只能聽之任之,不過自己出手毫不受影響,飛快越過了停滯不前的三人,躍居功勳榜第一。
再說陳扣,聽了落花滿懷的話,嘆息了一聲,並沒有落花滿懷錶現的那麼樂觀。斬草不除根,難免死灰復燃啊,而且……假如是兌換了別的倒還好說,兌換了粒子束槍的自己和衛不病,其實有一樁十分要命的隱患。
若敵人沒有發現倒也罷了,若是發現了……
“謝謝!謝謝!謝謝啊!”跋山涉水啊,翻山越嶺啊,千辛萬苦啊,橫騷天下等人終於翻越了人肉的大山,活生生的牆壁,躲開了敵人的追擊。
雖然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先向前方,明顯助了自己一把的一團人道謝,若不是這些人安排人手,巧妙的引走了落花滿懷,又從人牆後方發力,給己方儘可能的清理出了一條通路,損失的絕不僅僅是三十多條人命。
結果一仰頭,發現感謝的對象是認識的:“咦,是你們啊?”
誰啊?
萬里頭狼一幫人唄。
“不用客氣,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難免會走到一起嗎。”萬里頭狼笑。
“唉!”橫騷天下重重嘆了口氣,正是同病相憐啊,既然糗狀已經被人看了個滿眼,他也就不裝了,“那夥人,還真是難對付!原本以爲,仗着我們人多,仗着活動的規則限定,能好好出一口惡氣呢!”
結果呢,踩人的反被踩!一百多號人,被幾個人,在幾百號人面前,翻來覆去的打臉,打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啊!當時只是幾百號人看,估計不需要幾分鐘,自己這些人的糗態就要登陸論壇,被幾十、幾百萬人同時指點品評了。
其實萬里頭狼很想問,我們和那幫人鬧翻,是因爲搶boss;你們一個工作室,怎麼會和一羣玩家這麼苦大仇深的呢?
沒問出口,忽然詭異一笑:“其實,要在這活動裡面對付那兩個人,完全沒有必要搞的那麼麻煩的……”
“哦?”橫騷天下愕然擡頭,“難道你有辦法?”
萬里頭狼笑而不語,高深莫測。
“什麼辦法,且說出來,大家參詳一下嗎。”
萬里頭狼依舊笑而不語。
“就算不行,大家商量商量,說不定就能合計出切實可行的法子來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啊。”
萬里頭狼的笑容有些僵硬。
“不要怕丟人嗎,再丟人,還能比我們剛纔更慘?”橫騷天下鍥而不捨,不得不說,剛纔被當衆打臉,極大的鍛鍊了他的臉皮厚度。
不過,你這傢伙,難道腦袋是木頭實心的嗎?還是說,剛纔被打臉,打到腦震盪缺心眼了?萬里頭狼心中咒罵,不停揉搓都開始痠疼的拇指中指乾脆戳到了萬里頭狼臉上。
要錢!要錢啊!主意難道是白出的!
橫騷天下恍然。
擊退了敵人,衛不病、陳扣、落花滿懷的戰績重新開始上漲,連帶的,遠方的板甲妹戰績也解鎖了,你追我趕,熱鬧紛繁。
“呯!”忽然之間,一顆罪惡的子彈從人叢中飛出,惡狠狠的打在了……粒子束槍的支架上。
槍身猛然一震。
陳扣勃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