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這件事,這些女人才學乖了——有些人,不是她們惹得起了,一旦不小心惹惱了,被人打死了,對方也只需要賠償給會所一筆資源點罷了。
有的時候,遇到那些來頭大的,打死人不僅不用賠錢,說不定會所的老闆還得親自上門去賠不是。
這就是現狀,兩級分化情況嚴重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在上層人的嚴重,她們只是一些商品,還是最劣質的那種,就算打碎了、砸爛了,也不過就是幾個點數的事情。
看着四下散去的女人,齊麟皺了皺眉,隨後喊住了那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
不過在齊麟喊住她的時候,他就突然後悔了,因爲那個女孩臉上立馬就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而另外那些女人則是紛紛用豔羨的目光看着她。
“我去……該不會被她們當成是個變態蘿莉控了吧?”
被齊麟喊住的小女孩忙不迭地跑到了齊麟的面前,雖然年齡只有十歲出頭,但是臉上卻並沒有多少這個年齡少女該有的青澀感覺,不過由於營養不良的原因,少女發育得並不好,廉價的紗質抹胸下面的胸部就和平原一點,沒有半點隆起。
不過,貌似有些變態的客人就好這一口……等等,自己纔不是這種人!
“裡面有沒有檔次好一點的檯球館,帶我去,我可以給你五十點資源點。”齊麟對那個女孩說道,女孩先是一愣,隨便立馬高興地點了點頭。
從“夜巴黎”會所外面的招牌齊麟可以知道,做一個“全套”服務的價格纔不過150點資源點,而只要帶個路就能拿到50點資源點,這個女孩自然也是樂意至極。
“娛樂區最好的檯球館就是‘黑曜石’了,就在前面那個街口,先生請跟我來!”少女領着齊麟朝娛樂區的深處走了進去。
赫倫斯的夜晚溫度很低,就算娛樂區這邊有着大量的蒸汽加熱管道,街上的問題也僅僅比零度高不了幾度,但是女孩子的身上除了那件小抹胸和短得連屁股都蓋不住的蓬蓬裙之外,就只有一雙穿了個沒穿差不多的大網眼漁網絲襪,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凍得通紅,但是女孩卻完全就和一個沒事人一樣。
她只是會所裡最低級的那一類,只能站在外面招攬生意,那些上檔次的貨色,或是說那種“頭牌”,往往都呆在有暖氣的房間裡面,最不濟,也是在寒風吹不到的大廳之中。
“就是這裡了,先生!”
女孩把齊麟領到了一棟小樓面前,在這棟樓的外面立着一塊一人多高的招牌,上面用熒光染料寫着“黑曜石臺球俱樂部”八個大字。
怪不得女孩開心成那個樣子……這黑曜石臺球俱樂部距離夜巴黎才只有一百多米,對她來說,這完全就是一筆意外的橫財。
齊麟將五十點資源點劃給了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在確認了齊麟不需要其他的“服務”之後,便十分有禮貌地告別了齊麟,快步跑了回去。
“好久沒打檯球了啊……”
齊麟看了眼那塊大招牌,推門走了進去。
迎面便是一個巨大的樺木吧檯,雖然吧檯表面大量的劃痕表明這是一件從廢墟之中拖出來的舊貨,但是卻被擦拭得光亮可鑑,一個身穿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的侍者站在,看到齊麟進來,便站了起來問道:“先生,請問是打球還是找人。”
“打球。”齊麟點了點頭,走到了吧檯前。
“就先生您一個人嗎?”侍者問道。
“對。”
“我們這邊的服務是按小時計費的,一小時45點資源點,按照您的預付金額可以免費獲贈不同檔次的飲品和點心,當然,如果您願意花費2000點資源辦理會員卡的話,黑曜石俱樂部將對您永久免費開放,您可以免費享受到俱樂部內的大多數服務。”
45點一小時,永久免費的會員卡則是2000點,這價格絕對不便宜,甚至可用昂貴來形容,齊麟一開始還懷疑那個女孩只是隨便帶自己來了一個最近的檯球館,現在看來,說不定這個“黑曜石”卻是是整個娛樂區裡高檔次的檯球館了。
齊麟朝裡面掃了一眼,只見無論是坐在沙發上休息的,還是在球桌邊打球的客人,全部都穿着軍官的制服,而普通士兵的身影,則是根本看不到。
當然,以普通士兵那點可憐的薪酬,自然是負擔不起這裡的高消費。
“五個小時吧。”
齊麟說着,將225點資源點劃給了那名侍者。
“好的,這是您的入場憑證。”侍者從吧檯裡面取出了一塊金屬銘牌遞給齊麟,“根據您的消費,可以獲贈一杯‘硝煙’雞尾酒和一份高檔糕點,請問您還有別的需求嗎?”
“如果有,我會說的。”
“好,請這邊來。”侍者從吧檯後面走了出來,把齊麟領到了一張空的球桌邊上,打了一個指響,一個穿着同款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的年輕女侍者立馬走了過來,開始擺球。
“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吩咐。”女侍者說完,再度退到了陰暗的燈光死角里面。
不得不說,這家檯球俱樂部的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拿起球杆,齊麟突然有一種似乎回到了戰爭發生之前的錯覺。
那時候,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齊麟和他的那些隊友們也十分喜歡去打檯球,哦,還有漢斯那個傢伙,總喜歡去騷擾那些漂亮的女侍者,還有傑森那個傢伙,每次都會跟他們一起去檯球館,但是卻從來不打球,只喜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喝啤酒。
只不過後來,傭兵團解散了,這些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的傭兵們最後還是各奔天涯——哦,傑森沒能退休,他死在了倒數第二次的那次任務裡面。
齊麟俯下身,球杆對準了那顆白球,就在他即將擊球的時候,一個有些輕佻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身後傳來——“喲,兄弟怎麼是一個人來打球啊,這多沒意思啊,怎麼樣,需不需要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