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外骨骼並不能將人體整個覆蓋起來,那些防暴隊士兵身上沒有防護的部分瞬間便被霰彈給打得血肉模糊。
“嘖……怎麼都是防暴隊的人,沒意思……普雷財團自己的部隊呢?”齊麟丟掉了手中的霰彈槍,撿起了一把防暴隊士兵的大口徑突擊步槍,然後瞥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在確認這些人都死透之後,便推開隔間的門,迅速地離開了這裡。
這些防暴隊員之間都時刻保持着聯繫,一旦有一隊被滅,另外幾隊很快便會支援過來。
齊麟是來找普雷財團麻煩的,他可不想和這些防暴隊的傢伙糾纏。
拍賣行內有五部電梯,其中一部是用搬送大件物品的垂直升降機,另外四部則是裝飾豪華的貴賓電梯。貴賓電梯兩部在前面,用來供參與拍賣會的客人通行,另外兩部則是設置在後臺,拍下物品的客人可以在交易完成之後直接從後臺離開拍賣場,可以滿足了客人對於私密性和安全性的需求。
此時,整個拍賣場的電路都被切斷了,電梯自然是無法運作了,但是電梯井卻依舊可以作爲一條“特殊通道”來使用,如果齊麟猜得沒錯的話,在樓梯全部被封住的情況下,那些叛軍的破壞分子很有可能會選擇從電梯井離開。
而之前破壞分子撤退的路線,也正是朝着那兩部電梯的方向去的。
這些破壞分子十分狡猾,在撤退的路線還佈置了大量的詭雷,之前追進去的那些城防軍正是由於視野一片黑暗,纔在詭雷上面吃了大虧。
不過對於齊麟來說,這些詭雷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無論是用黑色啞光細線設置的絆雷,還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懸雷,對於他來說連阻礙的算不上,在輕鬆越過這片雷區之後,他很快便見到了那些正在朝電梯井之中搬運貨物的破壞分子。
“什麼人?!”
雖說是這一句問話,但是還沒等齊麟回答,一梭子子彈便已經朝他所在的方向掃了過來。
齊麟輕輕一閃,便躲到了一塊隔板的後面,子彈打在隔板上面,發出了噗噗的悶響。
“我不是城防軍那邊的人……”齊麟沉聲說道,如果可以,他也並不想和這些破壞分子發生衝突。
“不是城防軍的人,那就是普雷財團的人吧?”對方顯然根本不想聽齊麟解釋,幾個人手中舉着槍械便朝着齊麟藏身的隔間包了過來。
“也不是,我是想找普雷財團麻煩的人。剛剛追過來的那些防暴隊士兵,都已經被我幹掉了。”齊麟說道。
“想找普雷財團麻煩的人?你也是抵抗軍的人?你是哪個組織的?另外,就你一個人,把那些防暴隊的人都解決了?”
對面連續丟出了好幾個問題,顯然,他們壓根就不怎麼相信齊麟所說的話。
幸好齊麟早有準備,他直接將幾塊沾染着新鮮血跡的防暴隊徽章當作“投名狀”給丟了出去,然後喊道:“信不信由你,總之我們不應該是敵人。”
一名破壞分子從地上撿起了徽章,看了幾眼之後才說道:“那好,你把武器丟出來,然後雙手舉過頭頂,放在我們可以看得見的地方,慢慢走出來。”
“好。”
齊麟想了想,將撿來的突擊步槍和手槍都丟了出去,然後按照對方的要求,高舉雙手,從隔間裡面慢慢走了出來。
對方倒是也還算守信,並沒有對齊麟開槍,爲首的一名破壞分子上下打量了齊麟幾眼,這纔開口問道:“你是傭兵?還是狩獵者?爲什麼你說你要找普雷財團的麻煩?”
“我是一個傭兵,之前接了普雷財團一個任務,結果由於普雷財團提供的情報有誤,我們失敗了,我的隊友都掛了,普雷財團不僅沒有賠償給我們撫卹金,反而以任務失敗爲理由,吞掉了我們的押金——”
齊麟很快便編出了一個苦大仇深的故事,說實話,他現在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扯淡能力了。
“這些大財團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在聽完齊麟編的故事之後,對方也是露出了一副憤慨的表情,然後將齊麟丟出來的武器又踢回到了齊麟的腳邊,對他說道:“如果你想加入我們的話,就必須得讓我們有相信你的資本,這樣吧,我們現在要被這麼東西運到一樓,你先在這裡幫我們拖住後面的追兵,等到我們把貨物運下去之後,我們立馬就回來接你,怎麼樣?”
“草,這傢伙以爲我傻?”齊麟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對方這個樣子,顯然還是信不過自己,想要把自己當槍使,至於什麼回來接應之類的話,要是齊麟真的信了那他估計早就已經被人坑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不太好吧……我剛剛和那些防暴隊激戰了一場,身上受了不輕的傷,恐怕拖不了他們多久。”齊麟故意裝出了一副受傷的樣子,他的身上確實沾染了大量的血跡,但這些卻都不是他的血,而是那些防暴隊士兵的——在近距離用霰彈槍轟殺敵人的時候,身上想要不沾染飛濺的血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這裡有止痛藥,還有興奮劑。”那名抵抗軍的傢伙立馬掏出一個小巧的塑料瓶和一支針劑丟了過來。
媽的,這羣傢伙,準備的還真他媽夠充分的……
齊麟知道,如果他再度拒絕的話,以這些人的行事風格來看,很可能就是一串子彈掃過來了,雖然以齊麟的能力想要幹掉在場所有的破壞分子都沒什麼問題,但這個時候他卻是對這個抵抗組織產生了一些興趣。
如果可以利用這個抵抗組織,狠狠地坑普雷財團一次,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好吧,好吧,我可以幫你拖一會,但是不要指望有多久。”齊麟說着,彎腰從地上撿起了藥物和武器。
“那就麻煩兄弟了!”那名破壞分子嘴上說着“兄弟”,但是槍口卻一直沒有從齊麟的身上離開,在等到那一箱貨物被繩索吊着送下電梯井之後,他最後看了齊麟幾眼,也抓着繩索爬了下去。
現在,就只剩下了兩名抵抗軍和齊麟留在被撬開的電梯門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