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並不代表時月白不想擁有
龐正宮不知道時月白打算幹什麼。
他放下手裡的花盆,在地上找了塊石頭,跟在時月白的身後。
她控制着輪椅,一路來到溝渠邊上。
眼看着時月白的速度沒有減緩的趨勢。
龐正宮剛剛想出聲,讓時月白當心不要掉到溝渠裡。
前方宛若一個龐然大物的時月白,突然原地“啪”一下。
她的身影不見了?!
龐正宮驚的呆站在了原地,這是怎麼回事?時月白人呢?
此時的時月白,已經瞬移過了溝渠。
如果她渾身的筋脈還是好的,身體還能夠感覺到疼痛的話。
這會兒時月白肯定又得吐血,甚至又會像上一次那樣筋脈寸斷。
但問題是,時月白渾身的筋脈已經沒有可斷的了。
她這段時間只專心致志的做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在渾身筋脈斷無可斷時,控制住渾身亂竄的能量。
不讓自己爆體而亡。
第二件事,就是造好雙手,乃至胳膊肘的筋脈。
所謂的“造”好筋脈,就如同之前那樣。
她身體裡的筋脈斷的稀碎,身體的能量總歸是要路過某條路徑的。
原本稀爛筋脈,在短時間內肯定是養不好了。
筋脈這個玩意兒,對巫族人的重要性就不用說了。
就時月白這樣的,沒得個幾十年肯定養不好。
時月白便讓她身體裡的能量,順着自己需要的方向流淌。
流淌的多了,也不用時月白多麼的費心,一條新的筋脈便造成了。
當然,這與傳統意義上的筋脈是不一樣的。
別人的經脈就像是一條水管,身體的能量在水管之中流動。
所以往往水管的粗細,決定了這個人的體質天賦高低。
但時月白現在連水管都沒有了,新的經脈就如同一條條的溝渠……
還是一條條沒有修好的溝渠。
她毫無痛感的帶着她的輪椅,瞬移到了樑以沫和挖掘小隊成員的背後。
樑以沫二人還在扯着嗓子,深更半夜的,衝着溝渠對面大聲的叫喊着阿紅。
阿紅聽了龐正宮的話,沒有從自家的圍牆後面出來。
小隊成員扯了扯樑以沫,他指着溝渠對面,
“那裡是不是有個人?”
樑以沫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
黑夜之中,根本看不清對面。
原本白色的嫋嫋煙霧,在黑夜之中似乎都變成了青色的。
一道胖胖的身影,站在這青色的煙霧之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孤魂野鬼。
樑以沫,“總覺得這地方有點邪門兒。”
他扯着嗓子,沖溝渠對面的胖子喊,
“喂,我們的設備掉到了你們那邊,你給我們扔過來。”
溝渠對面的胖子不說話。
樑以沫心頭很火大,“我說你們這一個個的是什麼意思?”
“那可是我們的東西,這個設備很貴的,要是被你們弄壞了,你們賠不起知道嗎?”
終於對面的胖子開了口,因爲隔着一段距離,他的聲音似乎有一點失真,
“這些設備都是你們的?”
“怎麼不是我們的了?”
樑以沫身邊的小隊成員,斜着眼睛說,
“這是我們小隊的,是我們所有人的。”
溝渠對面的胖子,似乎笑了一聲,
“你們小隊,是私人性質的隊伍,小隊的註冊人是龐正宮。”
這個搜救挖掘小隊,一開始是依附於一家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的所有人便是龐正宮。
龐家以前的家境也不錯,龐正宮花了所有的心血在這家安保公司上。
這支搜救挖掘小隊裡頭的所有設備,都是龐正宮置辦的。
甚至一開始,他們的這支搜救挖掘小隊還沒有盈利的時候。
是龐正宮從別的地方挪錢過來,送這些小隊成員們出去學習。
他傾盡了心血打造這支搜救挖掘小隊,說白了這支隊伍裡頭的設備,其實是龐正宮的私產。
他要過去分家的時候,知道自己在今時今日,已經帶不走隊伍裡的所有設備了。
所以他只要求分走一樣設備。
結果龐正宮就惹了衆怒。
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團體的叛徒,他成了那一隻被針對的黑羊。
小隊成員們集體選擇了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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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隊伍的成分,究竟是公共所有的?還是龐正宮私有的?
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胖子提醒之後,樑以沫心頭冒着怒火,
“這是我們隊伍裡頭的私事,跟你有個屁的相干?”
“我警告你,趕緊的把我們的設備丟過來,否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兩人背後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否則怎麼樣?”
兩人誰都沒有料到,他們的背後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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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月黑風高的,有點兒什麼動靜,他們都能聽得到。
樑以沫和小隊成員同時回頭。
就見他們倆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坐着輪椅的龐然大物。
“時月白,你tmd在這裡裝神弄鬼?!”
樑以沫認出了這個龐然大物,他一腳踹過去,帶着惱羞成怒。
然而,樑以沫的腳還沒有踹到時月白的身上。
時月白擡起手裡的長棍,就往樑以沫的腿骨上抽了一下。
這一下肯定用了很大的力氣,衆人似乎都能聽到骨頭被抽斷了的聲音。
緊接着樑以沫抱着腿,滾落在地上。
他手中的蛇眼探測儀操作手柄,掉落在時月白的腳邊。
那位小隊成員震驚的看着面前這一幕,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時月白的動作太快,他甚至都不知道時月白什麼時候出的手。
“你,你都做了什麼?”小隊成員指着時月白。
時月白擡起胖乎乎的手,捏住了小隊成員的手指,往後使勁的一掰。
“咔嚓!”
“啊啊啊!!!”
就在小隊成員抱着他被折斷了的手指痛喊時。
他手裡的紅外線屏幕,被時月白搶了過來。
“今天還帶了什麼過來?”
時月白看了看手裡的蛇眼探測儀剩餘的兩個部分。
她對這個玩意兒不是很感興趣。
也不太會操作。
但是沒關係,這並不代表時月白不想擁有。
她用手裡的長棍,挑起樑以沫背後的揹包。
輕輕的一用力,樑以沫背後的揹包,便被時月白搶了過來。
樑以沫斷了一條腿,根本無暇顧及。
隨後時月白又用同樣的方式,把另一位小隊成員背後的揹包搶了。
她擰着眉頭,饅頭一般肥大的臉上有着沉思,
“你倆身上的這套衣服不錯。”
有錯別字記得幫我改呀,我的年紀大了,難免有點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