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謀子說完五層勝算之後明顯讓安生有點飄飄然了,不過安生也不是非常的託底,因爲這五成說是五成好聽,那要是真的拿到戰場上也是五五開,輸也是輸在那五成上。
而就算一直到現在,除了老謀子和安生之外,惡營之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安生嘴裡的這一戰到底是要跟誰打。
跟唐朝幹?明顯不可能啊,因爲自從老謀子主持了一場龍江府戰役之後,現如今的唐朝勢力竟然直接放棄了龍江府作爲他們領地範圍內首府的位置,轉移到了江河城。
並且在這一段時間裡面,老謀子一直都提防的情況下也並沒有發現唐朝有針對安生的意思,所以不可能是唐家。
那麼是王家嗎?明顯也不太可能,現在王剛帶大部隊出門拉練作訓去了,小中央城遷城的情況下有樂子曰和磚頭坐鎮防守,目前也沒有傳來消息,更沒有沿路野外的流民移動哨傳來消息說王剛在針對小中央城。
那麼說是要打燕京府?劉家兩個大少爺現在已經有了握手言和的意思了,那更不可能是了,除非安生是瘋了。
所以張二摸不着頭腦的一大幫惡營高層此時是真的迷茫了,這他媽天天吵吵說要幹仗,結果卻不知道對手是誰,在哪……
而他們之中的絕對領導和智囊大拿卻又每天優哉遊哉的扯閒篇,跟算命的一樣,這就更讓人看不懂了。
惡營駐地的中軍帳篷裡面,安生和老謀子給所有高層全都喊來之後臨時決定要開一個會議。
等人都到齊了之後,安生當着大家的面直接拿出了電話就要給劉啓輝打一個。
老謀子看着安生的動作伸手老神在在的一壓安生的手腕子之後問道“準備好了啊?”
“那咋準備不好呢?”
安生斜愣着眼睛看着老謀子問了一句。
“相好說啥了嗎?”老謀子吧唧吧唧嘴之後笑了起來。
“和就好好和,分就好好分,在一起玩一回還能成仇嗎?”安生眼珠子瞪着的喝問了一句。
老謀子眯着眼睛點了點頭,隨後用手指頭挺埋汰的在自己的水杯裡沾了沾,又在桌子上面寫下了一個字。
安生看着這個字目光頓時就亮了起來……
“你怎麼想到這件事上了?”安生來了興趣。
“廣闊天地大有可爲,看着咱們體格不錯但是到了真章的時候根本就不行,所以你看看把這件事情搭上橋,我給你講講外面的世界多廣闊!”
老謀子說話永遠都有點神神叨叨的意思,說完之後不單單是安生陷入了沉思,就連在座的一大幫老兄弟們也全都有點雲山霧罩的迷茫了起來。
安生想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隨後直接撥通了劉啓輝的電話。
“喂?生子!”
“大少,你接我電話我能想到,但是你張嘴這一句生子給我喊的是頭皮發麻並且眼淚都含在眼圈了你信不?”
劉啓輝聽着安生半真半假好像開玩笑一樣的語氣,此時一點輕鬆的心情都沒有,只有莫名其妙的一絲絲沉重。
“大少,咱倆算是朋友嗎?”安生突然開口問了劉啓輝這麼一句話。
“我從來也沒拿你當過幫我做事的人,平頭相交,肩膀一邊齊的弟兄!”
劉啓輝說完之後安生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的笑意,隨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之後說道“你這一句話給我整的眼淚是徹底流下來了啊大少!”
“別瘠薄喊我大少了,最近身邊的人都開始喊我二哥了……”
劉啓輝說完之後給自己點了一支菸,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朝着燕京府的大街小巷上看了一眼。
“最近一段時間過的不太好吧?”
“謝永強從小就在我身邊跳來跳去的,你說他連一個我的身邊小兄弟都不是,頂多算是小時候的小玩伴,小支使而已,但是怎麼他死了我就這麼難受呢?”
“你心善,這要是劉金印死了那還不翻天啊……”安生咂摸咂摸嘴巴子笑了。
“你這話說的就欠揍,我一宿沒睡的想了想,如果我大哥出事死了那可能咱倆就不是朋友了,如果要是你死了……”
“別往下說了,說多了就開始傷感情了大少!”
“呵呵……給我打電話是確定這個事往下走不走了啊?”
“差不多那個意思吧,你要是不往下走了,那我就幹我自己的事了……”
“彆着急,我得給你點補償!”
安生聽了劉啓輝的話之後立刻看向了老謀子,而老謀子則是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往下繼續了。
安生看見老謀子同意之後立刻點頭說道“大少,南邊過來的客人你咋辦啊?”
“我跟我大哥說完了,看他怎麼解決吧……”
安生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啥啊大少……”
“你說……”
“你要是說活不幹了我也得活着啊,南邊的客人介紹給我咋樣啊?”
劉啓輝一聽安生這麼說倒是沒有多想,直接點頭說道“反正送他們回去我也費勁,我給你牽個頭啊?”
“牽一個!”
“行,但是牽頭歸牽頭,生子你自己把握住……”
隨後安生和劉啓輝就聊了起來。
燕京府的城防署外面,隨着一陣剎車聲音傳來,謝頂坤快速下車之後揹着手朝着城防署裡面走去,身後跟着一大幫全副武裝的士兵氣勢洶洶。
城防署內,署長站在二樓的窗戶邊上看着下面衝進來的軍隊人有點難辦的一拍手說道“這他媽的謝頂坤今天都容易給我窩子掀翻了……”
唸叨完之後城防署長趕緊走到桌子邊上拿起電話撥通了劉金印的電話。
城防署一樓的大廳裡面,謝頂坤揹着手走進來之後對着朝自己敬禮的值班城防署署員一點頭,然後陰沉着臉的問道“臨時看押的犯人都在哪裡呢?”
“報告長官,在地下室!”
“過去把門給我打開!”謝頂坤一甩頭直接邁步就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署員一看謝頂坤最少帶來二三十號的人,並且手都捏在了身上帶着的槍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的站在原地沒敢動!
“我讓你過去把門給我整開!”謝頂坤轉身看着署員喊道。
“哎呀哎呀……老謝啊……咋過來沒打個招呼呢?上樓喝杯茶,喝杯茶……”
城防署署長此時從樓上跑下來,緊趕慢趕的來到了老謝的身邊伸手就拉住了老謝的胳膊……
“老孫,咱們哥倆都是外姓的劉家人,這一點我說的是不是沒有毛病啊?”謝頂坤看了一眼城防署的署長之後咬着牙問道。
“肯定沒毛病啊……除了外軍的那幾個人就是咱們這幾個老哥們了……”
“你們都有孩子有家,我他媽老謝混了一輩子了最後連兒子都混沒了!”
老謝說完之後猛的一把甩開署長的手,有些顫抖的指着地下室的方向喊道“我今天不幹別的,他們那裡面就有一個乾死我兒子的人,我給他整死就算是完事了,最後算我犯錯誤還是犯罪都你說的算老孫,你給我把門整開就行,行不行?”
署長看着老謝淚流滿面的樣子,難辦的搓了搓手之後搖了搖頭說道“老謝,這不合規矩!”
“去尼瑪的規矩,你幫我你是我兄弟,你跟我嘮規矩的話你還是個瘠薄,你給我滾!”
謝頂坤聽着署長的話突然暴走,一杵子推開了署長之後邁步就朝着裡面走。
燕京府這地界上,如果要是說有原則那絕對是這個署長最有原則,要不然不能被劉明重用。
看見謝頂坤要硬闖他也來了脾氣,伸手一把扯住了謝頂坤之後喊道“你他媽家裡出事了我給你面子老謝,但是在我的地盤上規矩要是不講的話你也狗瘠薄不是知道不?”
瞬間謝頂坤和孫署長就撕吧到了一起。
跟着謝頂坤過來的那些士兵一看自己長官動手了,立刻就拔出了身上帶着的長短槍直接對準了孫署長。
“別動!”
“放開!”
“吹牛逼,誰敢動?”孫署長一看謝頂坤的兵竟然掏槍了,一點不退步的伸手指着這幫大頭兵就喊了一句。
隨着孫署長的喊聲,整個城防署當時的值班署員還有行動隊的隊長全都跑了出來,看見自己的老大軍部的人撕吧,立刻拿着手裡的各種防爆棍把一大幫大兵圍了起來。
“誰敢開槍?”
“動我們署長?你活擰歪了?”
隨着大廳裡面劍拔弩張的程度,眼看着一場血戰就要爆發了,這個時候城防署外面的大門被人快速的推開了。
劉金印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皺着眉頭看了看亂糟糟的現場,他身邊的秘書一看這個場景立刻就要掏槍!
劉金印一把按住了秘書的手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槍響了不都打亂套了啊?起開!”
劉金印推開了秘書之後立刻就衝進了人羣裡,隨手一把一個就給孫署長和老謝支巴開了。
“你倆都是我叔叔輩的,在這打羣架啊?啊?這是什麼地方?”劉金印對着兩個都快要年過半百的人喝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