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知道,皇上肯下手嗎?”靈隱公子的聲音淺淺的,淡淡的,帶着一絲戲謔的味道。
“國師指的是碧羅?”
“嗯!”靈隱公子淡淡答道。
“好,朕心繫天下,沒有什麼能阻止的。”
夜般若也相當於是給了靈隱公子一下交待,然後疾步離去。
仁德太后的房中,碧羅正伏在榻上,靈隱公子下手有些厲害,讓她受了一些輕傷,仁德太后正在給她療傷。
“太后娘娘,你一定要爲奴婢做主啊!那靈隱公子身手太厲害,而且奴婢完全看不清楚他的來歷!”
仁德太后眼眸微翻,露出憤怒的神情。
漆黑的眼眸瞬間變成了碧色,“有這麼厲害嗎?”
“這新羅國是我兒子的天下,我兒子有着真龍天子的血脈,還怕他不成?”
碧羅道:“太后,奴婢覺得皇上跟那個靈隱公子走得太近了。”
“哼,他是哀家的兒子,一切自然會有哀家來作主……”
一直在外面偷聽的夜般若突然推門而入,他血紅的眸子瞪着仁德太后,脣角崩得緊緊的。
仁德太后笑道:“怎麼啦,般若,是不是那妖獸又來襲人了?”
夜般若一步一步緊逼着仁德太后,“那妖可是母后帶進宮來的?”
仁德太后臉色微變,“這事情,在哀家進宮之前就已經有了,跟哀家沒有半點關係。”
夜般若的眼睛看向碧羅,“是她說母后若是回宮的話,就會能有轉局,難道跟母后沒有半點關係嗎?”
碧羅受了傷,也不敢輕舉妄動,她拿着徵詢的眼神看向仁德太后。
仁德太后突然仰天大笑,“這個丫頭,可能說錯了話,哀家哪有這個本事?”
夜般若低聲道:“最好此事跟母后無關,否則的話,兒子決不饒恕您!”
仁德太后有些生氣了,“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跟你的母后說話,當初,哀家爲了生下你,如此委曲求全的把你養大,盼着你長大,還派碧羅暗中保全你,讓你坐上皇位,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跟母后講話?”
夜般若的目光,慢慢由兇狠變得柔軟下來。
他目光深深地注視着碧羅,半晌,終是邁開步子離開了。
“孃親,爲什麼咱們進宮這麼多天了,也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個妖獸啊?”可兒搖着羽滄瀾的手。
平常的時間,沒有什麼人過來打擾的時候,羽滄瀾便換作了一身普通的裝束,與兩個人小兒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呵呵,耐着性子等等,再過幾天,它也許就憋不住了。”
小非飛道:“孃親,我想跟可兒去御花園逛逛,可以嗎?”
羽滄瀾搖了搖頭,“暫時不行。”
“孃親,你不是說白天妖獸不會出來的嗎?只有晚上才能出來,那我們……”
羽滄瀾板起了臉,“不要胡鬧了,否則孃親送你們回家去,整天呆在山森裡!”
聽羽滄瀾這樣的威脅,兩個小兒人只好作罷,小孩子都是喜歡新鮮,自然是喜歡在外面玩,不願意回到家裡去。
白天,兩個小傢伙正守在大門口,突然從門外探進來了一個小腦袋。
同樣都是三四大的孩子,自然是見面熟。
小非飛先將妹妹拉到身後,有幾分警惕地問道:“你是誰啊?”
一身錦袍的鈺兒自身爲皇子,自然有幾分得意和自信,“你們見了我要行禮,我是皇子殿下。”
可兒不解地問道:“皇子是個什麼東西?”
小非飛噴地一聲笑了,“傻妹兒,那是皇上的兒子,才叫皇子。不過我們不是你的臣民,我們是出家人,不興行禮的。”
鈺兒小小的年紀,臉上閃過不符合年齡的陰笑。
“御花園裡,有個鯉魚池,裡面有成精的千年老鯉魚精,都快修煉成龍了,你們既然是修真弟子,那有本事去捉捉這妖,看看有沒有這個能耐。若是沒有的話,那以後就得給我行禮。”
可兒有些怯場,她不吭聲。小非飛卻是一拍胸脯,“全包在我身上,收拾個把小妖怪,那有什麼所謂?”
可兒拉着小非飛的手,低聲道:“孃親警告過了的。”
小非飛輕輕推了推妹妹,“沒事兒,大白天的怕什麼。再說了,咱們是二個人呢,萬一有什麼事情,你跑回來找孃親求救就是了。”
可兒歪着思索了一會,孃親早上跟皇上叔叔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好吧,雖然有點小小的危險,但畢竟可以出去見識見識,其實人家也很想去那個地方的。
小可兒屁顛屁顛在跟在了非飛的身後。
鈺兒學着他父皇的樣子,雙手背剪到身後,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邊走邊還十牛頭沖天地回頭,“你們有沒有讀過三字經?”
可兒與小非飛相互交換了一個心虛的眼神,表示聞所未聞。
可兒連忙搖頭,“沒有聽說過!”
鈺兒輕笑着哼一聲,“果然是凡夫俗子,居然連這個都沒有學過。不過也是,你們這種百姓,怎麼會懂這些東西。”
小非飛昂着頭,“三字經算什麼,我們學過金剛經,你學過沒有?”
鈺兒頓時滿臉黑線,有些氣餒,然後加快了腳步,“又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學問,不學也罷。”
其實他心已經默默記下了這個書名,改天問太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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