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遇到一位同學,正好欠他一頓散夥飯,所以就先走了。”
沒說什麼時候會結束,但慕傾傾點了發送之後,才徹底傻眼,她怎麼發到喬墨辰那裡去了……
完蛋了!
該怎麼解釋,說今天愚人節,只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嗎?
她懊惱又糾結的模樣,透過電梯光潔的壁面,直接倒影在了唐御北的眼中。
她並不知道,這樣子的自己,此刻看在唐御北的眼中,是有多麼的諷刺。
男人並不是傻子,看着原本屬於自己的女人,卻明目張膽跟另外一個男人調/情,身側的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
唐御北眸光沉沉落在電梯壁的觀光鏡上面,看着慕傾傾發完了短信,又一臉糾結的樣子,秀眉微微擰着,她似乎是有些焦躁和不安。
越是如此,唐越被越是煎熬,慕傾傾心神不寧的樣子,讓他更是覺得可笑。
從始至終,她好像,真的不曾這樣對過自己。
目光睨着電梯的數字,一個一個的變化着。
從5樓,到負一樓,在不斷地下降,就像是此刻他的心一樣,也跟着這個頻率,在不斷地下沉着。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雙門一開,唐御北就邁開長腿,走出去。
慕傾傾跨出電梯,一直跟着他來到卡宴邊上,見他打開車門準備上車,她頓了頓,忽然張嘴叫住他,“前夫,等一下。”
唐御北挑起一邊的眉毛,單手扶着車門,看向她,不說話。
但心裡明顯已經不悅了,這該死的女人,前夫長,前夫短,沒離婚的時候,就沒聽她認認真真叫過自己一聲老公。
慕傾傾也不等他開口,乾脆主動地挑開話題說:“唐伯父跟我反覆的提過,你現在面臨的問題,很不樂觀,唐氏既然面臨這麼大的危機,你還有心情拉着我吃飯,我很抱歉,不能幫上你任何忙,一起這樣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甚至還會連累你。”
“你連累的我還少嗎?”唐御北勾脣,弧度卻是透着幾分冷冽,“我都不在乎,你還怕什麼?”
“你知道的,我不想愧對你爸爸,他對我有恩,你和你媽做的那些事,我不會混爲一談,去否認你們唐家對我的恩惠。”
慕傾傾仰了仰脖子,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說:“是不是吃了飯,你的公司就不用面對那些危機了?別天真了好嗎,這樣只會適得其反而已,如果傳到喬墨辰耳朵裡,他更加不會放過你的吧,所以你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拿前程去做賭注……”
“慕傾傾,你就那麼自信,我贏不了他?”唐御北眸光沉沉地看着她,片刻之後,他輕笑了一聲,那笑意裡,卻是帶着幾分讓人難以揣摩的自嘲,他薄脣蠕動,只吐出兩個字,“別讓我重複第二遍,上車。”
慕傾傾看着他彎腰坐進了駕駛位,並沒有動,下意識的想轉身想回去。
唐御北降下車窗,看見她杵着不動,還想開溜,濃眉微微一蹙,“我讓你上車!”
“晚點我還有事。”;